有两个将士上前,抓起何衍禄,将他架了起来。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吧!”何衍禄不停的说着。
“是秘术开始反噬你了吧,为了让何鸫少受点痛苦,你亲自结果了他。”风鸣京看着已经满脸是血的何衍禄说道。
何衍禄抬头愤恨的盯着风鸣京,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何衍禄已经对风鸣京砍了不知道多少下了。
架着何衍禄的两名将士,感觉到了何衍禄身体的不和谐,便抓的更紧了。
“我们一族的术法来自天道的庇护,所以只能用于救人,如果违反契约,会得到惩罚。”风鸣京冰冷的说。
“不可能,书中没有提过,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何衍禄不停的反驳着。
“这些都是印刻在血脉中的,四姑婆动用了秘术,屏蔽了血脉的警告,你应该是看着四姑婆去世的才对。”风鸣京说完,对着架着何衍禄的将士说:“绑起来,看押好,也治疗一下,让他接受百姓的审判吧。”
“是!”将士回答,然后架着何衍禄往外走。
风鸣京环顾四周,看着整个协政殿,已经有将士开始安排打扫协政殿。
一具具的遗体被抬了出去,有幸存的太监宫女开始打水清理,可惜,那浓郁的味道散不出去。
风鸣京缓步走上了高台,看着金灿灿的龙椅,有些出神。
“所有人都行得到的椅子,看上去那么的冰冷。”风鸣京叹息。
灵蝶落在了龙椅的扶手上,呼扇着翅膀,风鸣京看到了灵蝶。
“这是你想看到的么?”风鸣京问。
“从来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而是你抗争了无数次命运后选择了走下去的路。”风咏京的声音从灵蝶处发出。
“为什么不是你,你的威望不是族人中最高的么?”风鸣京问。
“天道是不会允许我成为这样的人的,权力这种容易让人在意志不坚定时迷失方向的。我已经背负了更深的罪孽,在你去逝时,就知道了。”然后灵蝶就飞走了。
风鸣京目送着灵蝶飞出了协政殿,直到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京城外,囚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蓬头垢面的陆雄和何芊草是分开关押的。
陆雄的伤势已经好了,可惜同时也留下了病根,每到阴天下雨,就会咳,无法根治,似乎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呆坐在囚车里的何芊草,一直低着头,用手指扣着囚车的底板,从底板上已经深浅不一的红色,可以看出,何芊草一路都是这么做的。
风鸣京出了协政殿,迎上了过来找她的文书柳为民,向着风鸣京拱手行礼之后,说:“将军,所有的都已经清点出来了,也找到了大行皇帝和皇子们埋葬的地点。”
风鸣京听到之后,说:“都埋在了哪里?”
“道枯。”柳为民说。
“原来是那里,整理好之后,都按照之前的程序好生安葬吧。”风鸣京叹口气说。
道枯,是京城西边有名的山林,因为只要有人走过,就会枯萎的树木,让那里成为了天然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