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闻言,意味深长的笑着回答道:“无妨,只要不是误了张良先生与卫庄阁下的事情便好。”
“我虽然曾经与流沙有些关系,不过也许久不曾联系了。”
张良跟着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善意的看着秋水,疑惑的开口问道:“我正准备回小圣贤庄,不如请公子去往小圣贤庄做客,以表谢意。”
秋水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看着卫庄等人离开的背影,继续的开口说道:“墨家余孽在广阳郡一带漏了行踪,我可是早就听闻儒家与墨家关系并不好,不如张良先生与我等一同去见见这些墨家人?”
“儒家讲究君子之为,与墨家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张良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继续说道:“当真是可惜,听闻秋水公子乃是道家天宗的弟子,而道家天宗久未曾出世,我还想请公子去小圣贤庄饮茶论道呢。”
秋水可并不觉得张良是在可惜这种事情,因为张良可不像是会被流沙堵住的人,那刚想是他在约卫庄见面,准备讨论一些事情,没成想兵戈相见。
如此想来,秋水也知道从张良的口中定然是问不出什么事情的,便将双手背在身后,继续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等到有机会,我定然要去小圣贤庄问候张良先生,还有齐鲁三杰的另外两位。”
“师兄他们一定非常期待,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
张良抬起手来拱了拱手,然后看着秋水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朝着东边缓步离开了。
这的确很符合一个君子的做派,且不论心中是什么想法,嘴上与动作上却能做到滴水不漏,也难怪儒家会在汉朝之后被推广开来。虽然这个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如此,但是肯定也占据了一部分。
大司命则是看着张良离开之后,冷冷的开口说道:“小圣贤庄疑点重重,终究会出问题的。”
不错,小圣贤庄在动漫里面可谓是疑点重重,都快把“我有问题”四个字排在脑门上了,可无论是嬴政、赵高还是阴阳家都没有什么大动作,似乎是在忌惮些什么。
想到这里,秋水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突然怀念起了烈山堂的日子,虽然田言她们在演他,但是最起码不用整天想这些阴谋诡计什么的。
“我们继续赶路吧。”
秋水最后的瞥了一眼张良离开的方向,然后脚尖轻点,整个人飘飘乎落在了树枝上,然后朝着北边继续的赶路。
大司命与少司命自然继续的跟在后面,不过速度要慢一些。
诸子百家之中,武学传承下来,轻功最好的莫过于道家,相传是源自于祖师爷庄子的逍遥游如果修炼至圆满,足以胜过其他普通的轻功。
当然这里面首先排除了墨家这种聚众性质的百家之一,他们主要传承的是精神,并没有主要的武学流派进行全门派的学习,所以门内既有盗跖这种专于轻功之人,也有高渐离这种剑术高超的琴师。
所以说这也注定了一个结果,墨家的普通弟子、或者说是杂兵谁都打不过。
转过头来看向依旧在赶路的秋水三人,他们已经动身有两天的时间了,终于进入了广阳郡的境内,也就是曾经的燕国故地。
“燕国旧地可不止是广阳郡一郡而已,谁知道章邯会领着影密卫跑到什么地方去。”
秋水带着大司命和少司命两个人走进了广阳郡的郡治蓟县,然后看着左右来往的人群,无奈的摇了摇头。
显然经过了数年的休养生息,燕国被破的惨状已经被修缮的很好了,在城里行走,能感觉到的也只有一种平和。
忽然间秋水看见了一个卖面具的摊子,这才记起来了自己买过的面具,连忙的转过头来看向了少司命,开口问道:“少少,你还记得咱们两个的定情信物吗?”
旁边的大司命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头,然后悄无声息的摇了摇头,毕竟月神的咒术只能改变秋水的一些认知,却不能改变他的性格。
少司命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半步,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了两个面具,递给了秋水,正是秋水当初买的那两个。
这让秋水还不由得一愣,他还以为在自己晕倒之后,这个面具就被阴阳家处理掉了呢,他没有想到少司命居然真的保留了下来。
秋水伸手拿起了自己的那个面具,然后轻叹了口气,笑着开口说道:“都怪蜀山那个老太太,我还以为她给我整坏了呢。对了,你觉得我以后就叫你少少怎么样?”
旁边的大司命已经是脸色有些僵硬了,然后指着前面开口说道:“天问大人,似乎是罗网的人。”
秋水顺着大司命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看上去只是普通农民的中年男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他自然也感觉到了此人是伪装的身份,但是此人的伪装技术极其差劲,基本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他的伪装,这甚至让他有些怀疑此人是不是和骗子。
这中年男子缓步走到了秋水跟前,然后动作极其虚假的把背上背着的筐子摔倒在地上,然后夸张的的弯下身子将其捡起来。
这都把秋水看傻了,呆呆的看着此人把一系列动作表演完毕,然后朝着他们低声的开口说道:“还请三位随我来。”
说罢,此人便直接朝着前面继续的走去,一副自己任务已经完成的模样。
秋水忍不住退后了半步,看着左右的大司命与少司命,轻声问道:“此人会不会是假扮的罗网?”
“应当不会,这个情况也不像是能假扮的。”
大司命被问到也有些愣住了,然后紧皱着眉头,继续的开口说道:“公子不如直接将此人杀了,等待罗网再派人过来。”
“先跟着过去吧,即便是假扮的,还能做些什么吗?”
秋水听着大司命的建议,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然后便跟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身后,朝着前面缓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