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到内院,聂员外住的正房。
屋里已经乱成一团。
管家和两个仆从抓着一个着灰色中衣身材圆胖老头,他面色黄白,口眼歪斜,死死咬着牙,表情狰狞,全身都在疯狂的抽搐。
“爹!?”聂氏一看,红着眼就冲上去。
“药才刚吃过,怎么又犯病了?郎中呢?请郎中的人呢?”钱氏锐声喊着话。
管家强行的按着聂员外抽搐的身体,一脸难色,“药吃了!才刚过一个时辰,老爷又发病了!”
聂氏上来按住聂员外乱蹬的腿,急的喊,“快请郎中啊!快请郎中!”
“已经去请了!”杜氏忙回她。
“再来两个人!快把老爷按住了!抬到床上去!”钱氏站着也不上前,摆着手吩咐。
阮珍珠快速检查了下聂员外的状况,抬头扫视一圈,床脚的高几上摆的还有银针,她上去拿了三根。
“珍珠!你快别在这碍事了!”钱氏不耐烦的叫她,天天就会缠着老头子扒拉东西。
聂氏抬头一看,急的满头汗,“珍珠你先让让,你身子不好,先到旁边等着,你外公一会就好了!”
阮珍珠没说话,拿着银针精准的扎入聂员外的穴道。
“你怎么能给老爷乱扎针呢?”按着聂员外的仆从长寿忍不住喝止。
阮珍珠眸中戾色闪过,冷冷凝他一眼,“闭嘴!”
长寿被她幽深暗戾的目光看的脊背刺啦一阵寒凉,仿佛被她看穿了,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阮珍珠第二针扎下去,聂员外的抽搐已经没有那么强烈。
管家惊喜,“有用!有用!”
聂氏也发现她爹乱蹬的腿没有那大力气,只是她心中的疑惑却强烈起来。她女儿啥时候会施针了?
阮珍珠已经第三针扎下去。
聂员外的抽搐也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口眼歪斜,流着口水。
“把人抬床上吧!”阮珍珠收了手,冷着脸站起来吩咐。
管家几个赶紧把聂员外抬到床上安置好。
钱氏不敢相信的看看平静下来的聂员外,又盯着阮珍珠,话里带点质问,“珍珠你怎么会扎针的?”
阮珍珠冷眼挑眉,“之前王大夫不就这么扎的吗?”
心里正涌现某些奇怪怀疑的聂氏,一听这话,立马确定,这就是她乖儿!之前她住在这边,碰上过一次,是王大夫扎的针。
只是,怎么她扎的,比王大夫还管用?见效这么快?
“你这孩子,你什么都不懂,就乱扎。你外公的病本来就奇怪,再给扎坏了咋办!?”钱氏面上担忧,看她的眼神却藏着怒恨。
杜氏柔声劝道,“大嫂!你看珍珠扎过针之后,爹恢复正常了。珍珠看过王大夫扎针,就会了,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
长寿立马接话,“珍珠小姐可能真的有天赋,她给老爷扎完针,老爷就不抽搐了!”
聂氏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儿,“珍珠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孩子,也就是蒙上了一回!还是赶紧找大夫吧!”
阮珍珠没理会她们,一手握着聂员外的手腕,把着脉,一手掂起他的眼皮,给他检查。只是单纯中风,中医早有疗法,就算严重到无法痊愈,也不至于治出个癫痫来。有人对聂员外用了别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