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珍珠,牛得水心里就很委屈。他拜师失败,还要给她当靶子!
阮珍珠治人可不是为了人家感激,她一手交钱一手治人!
家里的男人安世甲满脸通红,羞愧难堪的捧着半吊钱送过来,“我们家......实在拿不出多的了!救命之恩,我知道这一点点肯定不够,我会尽快筹到钱付给神医的!”
聂千勇一心行侠仗义,看这一家人也是可怜,就说,“算了吧!反正我们也......”不差钱!
牛得水却不赞同,“行医若不拿钱,施药若不收费,这天下的病人能把医者生吞活剥了!”他可不止经历一次两次这种事儿!
“说得对!都找大夫看诊拿药不给钱,那大夫就没法活了!”安世甲点头应声,“我会尽快筹到钱的!”
柳氏听的两眼都红了,他们家只怕拿不出那个钱来!
三姐妹里两个大的就过来给阮珍珠跪下。
又吓了阮珍珠一下,她忍不住翻了翻眼,“这绑的有跪的容易吗?动不动就跪!?”
大丫和二丫齐声乞求,“小神医!我们家拿不出那么多救命钱!我们给你当奴仆!给你当丫鬟!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谢谢啊!我拒绝!”阮珍珠一口回绝,连一点余地都没留。
姐妹俩顿时眼泪落下来,就不停的磕头。
阮珍珠小脸黑沉沉,几乎要滴水。
牛得水看她那小模样,眼睛都要翻出来了,“你就收下她们吧!你以后身边总要用人啊!”这种知恩图报的,总比随便雇的强。
最后一家人都求,阮珍珠勉为其难收下。只是看俩人,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一脸稚嫩,领回家还得养着!家里再多两张嘴,聂氏估计要哭!
牛得水当完靶子,委屈幽怨的跟着出来,一到聂家宅,立马凑在阮珍珠身旁,小声叫,“师父!?”
阮珍珠没好气,“去!人家不难产的,我总不能给你剖一个吧!”
“那你承认我是你徒弟了!”牛得水立马逮住话茬儿,一脸肯定,眼神肯定。
“谁是谁徒弟呢!”阮珍珠咧嘴,往旁边坐坐。
牛得水就往她身边挤挤。
聂千勇没眼看,扶着额叹口气,转身出去。
阮珍珠也以太累要沐浴休息,赶走牛得水。
牛得水这次不走了,就在聂家宅住下来,阮珍珠去看柳氏伤口恢复情况,他也跟着去。
只他虽有神医之名,又年近五旬,但手术是阮珍珠做的,她就已经极厉害了,柳氏家里却不让他进去再看。想着他是阮珍珠的师父,肯定更加清楚,而且,伤口没有异样!
牛得水抓心挠肝,只能憋屈委屈的在外面等着。他才是那个师徒里的徒弟啊!听一句师徒,就认为老的是师父小的徒弟了?眼睛没了,脑子呢!?那么惊骇世俗的剖腹取子,像他会的吗?他要会的话,早就举国闻名了!
阮珍珠还当着他的面,告诉柳氏一家,“这个方法还在试验阶段,甚少人知晓此法,不到特别危急时刻我们不会使用,因为稍有不慎,就没命了。你是运气好,才保住了命!”
“已经有人来查问了!”安世甲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