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余光瞥见聂婉蓉,看向一旁的阿三。不是说了,即便拜师,也不当众暴露身份的吗?
阿三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聂婉蓉,伸手示意回院子里说话。
牛得水是上宾,被安排在前院一个单独的跨院里。
沈清玉点头,朝阮珍珠微微一笑,做个请的手势。
阮珍珠忍不住打量他,人长的仙风道骨,如玉如翠,仪态好,笑起来也真好看!
见她歪着小脑袋打量自己,沈清玉脸上笑意更深。如果多个这样的小师妹,他倒是不介意带着。只是多个这样的小祖宗......
牛得水迫不及待,回了小厅堂,抓着阮珍珠放在上位,催促沈清玉,“快拜见你师祖!”承认他的徒弟,也就等于承认他了!前面承认了阿三,再凑够个清玉,就差不多够数了!
对着一个八岁女娃儿叫师祖,可一下难为住沈清玉。
阮珍珠反手抓住牛得水,小脸严肃,“老牛!你非得拜我为师啊?”
牛得水理所应当的点头,“对啊!拜师的挚礼我都让徒弟拉过来了!”一大车呢!
阮珍珠当然也看到了好几马车的东西,但她是看钱的人吗!
轻咳一声,“老牛!你说咱们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互相利用......呸!互相帮助,互相合作,不是挺好的吗?拜师搞的多麻烦!”一长串子徒孙,那就是一长串子麻烦!
“我听见了,你说互相利用!”牛得水无情的拆穿她。
阮珍珠坚定不移,“你听错了!”
沈清玉挑眉:“......”
阿三凑在一旁开口,“我把给师祖的礼物都搬进来吧!”
“好!快搬!快搬!我的焦尾琴,我的澄泥砚!”牛得水立马催促。
沈清玉只得随阿三一块,让人把带来礼物都搬开。
焦尾琴,以烧焦尾部梧桐木所制,乃传世名琴。
牛得水献宝似的拉着阮珍珠,在上面拨动几下,琴声悠扬,极致悦耳,“用这把琴,随便弹弹都比那个心机婊弹的强百倍!”
“还有这块澄泥砚,好看吧!荷叶连连,叶下有花,花下有鱼,正好给你用!”
阿三也伸手帮忙,打开其他几个锦盒,“还有这些首饰,珠花,把件儿!”
牛得水眼尖,伸手拿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师父!这个是南海珍珠!”
阮珍珠的嘴角已经抽不动了,拍了拍牛得水,“都留着做你的传家宝!”一样比一样贵!
牛得水嘿嘿乐,“这些都是给师父的!等你死了,再传给我就行了!”
阮珍珠:“......”
沈清玉:“......”
阿三咳嗽一声。
回过神的牛得水,笑容僵住,“师父可以以后再传给我!”
阮珍珠拿出银针,“要不我给你扎几针吧!”
沈清玉听了想点头,不过却也开口,“若师父所言非虚,阮小姐当得为师。”
“他长了一张什么嘴,你们能不知道?”阮珍珠转头看他。
沈清玉看了眼威胁盯着他的师父,微微一笑,“师祖!”
阮珍珠瞪圆了眼。
沈清玉拱手朝她见礼。他被师父捏着黑料,师父使出了杀手锏,他也没有办法。师祖就师祖,大不了,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