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得水看她惊叹的样子，顿时心生紧张，小心的开口，“师父？我是不是......年轻了十几岁？”

“哇！”阮珍珠惊叹着摇头。

沈清玉笑弯了眼，看她认真的模样，他师父的神情紧张着，都快飞扬起来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师父？”牛得水忐忑期待的伸手摸自己脸，期待听见她说‘年轻了十几年’的话。

阮珍珠上下打量他，小脸上的惊叹渐变成嫌弃，“毫无变化。”

咣当——

牛得水期待的一颗心摔碎了，十分不相信，上下摸自己的脸，“真的毫无变化吗？一丝一毫变化都没有吗？”

“不应该！我明明洗掉了好几桶的绿不拉几黑不溜秋的脏水！我洗完感觉自己身体特别轻盈，年轻有活力！我真的没有年轻十几岁吗？”

阿三拿来铜镜给他。

牛得水赶紧拿过来，对着自己照了又照，只是铜镜不清晰，找出来的他也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变年轻了十几岁。

“你说！”他抬眼瞪着阿三。

“还是有变化的！”阿三说着后退一步。

牛得水眼含威胁，“什么变化？”

“皱纹更明显了！”阿三说完，立马闪到师祖的身后。

“我不相信你！”牛得水怒指着他，转向沈清玉。

沈清玉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折扇，抵在鼻子上，轻咳一声，“毫无变化。”

“三个......”牛得水气愤汹汹指了指三人，转身出去。他要去找别人看！找别人问！

院里那三个，没一个好人！

......

出了跨院门，往里走，第一个就碰到了聂婉蓉，她知道牛得水的徒弟都有习武，阮珍珠就天天跟着阿三练武，还不让人看。所以过来偶遇沈清玉，期望可以看到他练武的绝尘风姿。

牛得水看到她，停了一瞬，但是不想问。

聂婉蓉有礼的给他见礼招呼，“牛大夫用过早膳了吗？你今儿个气色真不错。”

牛得水皱着脸打量她一眼，说的是虚话，随口应一句，去找老聂。

聂氏从厨房出来，招呼他，“珍珠是不是又练武去了？说了什么时候吃饭没？她没说想吃什么早饭，就走了。”

牛得水蹬蹬瞪朝她跑过来，迫不及待的问，“你看我，和昨天有没有变化？”

聂氏奇怪的打量他一圈，“皱纹更明显了？”

牛得水顿时大受打击，“就这？”

“你要不要吃酸辣米粉？”聂氏觉的这会的牛得水不好惹，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

“我讨厌酸辣粉！”牛得水泫然欲泣丢下一句话，跑着回去了。

聂氏眨了眨眼，“珍珠很喜欢吃，我还是先做上吧！”转身回厨房。

跑回去的牛得水又碰上出门遛弯回来的聂员外。

牛得水犹豫再三，拦住他，“你看我的脸，有没有变化？”

看他隐含期待的样子，聂员外上下扫了一眼，“你是干什么了？擦粉了？”

“我就问你，和昨天，和以前的我，有没有变化？”牛得水指着自己的脸，面沉如水。

聂员外小眼睛里眸光流转，“更加......面目可憎！”

牛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