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庭惊震的瞪圆了眼。
落在他眼中的字,虽然看着都不太认识,缺了很多笔划,简单的像丢了很多东西,但奇异的和谐。
而且字迹工整流畅,干净整洁,那些奇奇怪怪的字,却笔锋有力,洒脱漂亮!看着就赏心悦目!
“丑?”阮珍珠问他。
阮宝庭愣愣的看着,坚定摇摇头。
阮珍珠嗤了声,拍在桌子上,拿起鹅毛笔继续写。
阮宝庭咽了下气,抿着嘴默默下了凳子,把凳子放好,低垂着小脑袋出了门。
飞石迎上来,“小少爷!你怎么了?”
阮宝庭低着头回了屋,“给我拿描红本,我要练字!”
是他想多了!他以为他姐字丑,且比他的还丑!结果现在,没脸了!
阮珍珠又连着熬了几天,总算把外科基础课加几个简单案例编撰完成。
这个没法找人抄书,她也就只写了一本,就想自己也搞几个描红本,也难为难为老牛!
领着自己的跟班丫鬟绿意,到街上逛游。
元宝镇不算小,集市五天逢一次,但主街两旁都有铺面,开着各种铺子,平日里也人来人往的。
鉴于阮珍珠上次一对八的战绩,再也没有小孩见到她就砸石子。
虽然指指点点的,小声交头接耳议论,但想到她是个练家子,而且发起脾气就暴躁凶残,也都下意识的避害,不敢当面直怼,毕竟和他们也没有太大关系!
阮珍珠冷眼左右扫了扫,逛完直接进了笔墨铺子,买上厚厚一摞子空白的描红本。
绿意拎着东西跟在她身后。
掌柜的给钱是客,笑着送人出去。
主仆俩刚走,就有好事者过来打听,“阮珍珠买了什么啊?”
“都是描红本!”掌柜的也没瞒着。
“买一摞子描红本?又装呢吧!真以为自己能学会学问,当读书人了!她那种阴险凶横又恶毒的?真是不嫌丢人!”
掌柜的没说话,不管是不是装,以后阮珍珠还可能再买文房四宝和书本一类的,那他就能赚到钱。不然她去县城买,往来又不难,他一点好处都沾不到!
好事者出去就宣扬了起来。
阮珍珠还没走到家,逛到了自家的杂货铺门前。
杂货铺不小,后面还带了三间房,之前阮承福一家就挤在里面。
聂氏是看不上那逼仄的小地方,聂员外爱女心切,直接买下了一片大宅基地,盖了一座新宅院给她们。
现在这杂货铺,是老二阮悦亮在住。
他平日里出去学木工,阮承福不在铺子里的时候,留在铺子里看铺子。
阮悦明三兄妹,老大和阮桐花都弱气,屈服在聂氏凶恶之下,不仅磨平棱角,还被压迫出了奴性。
只有老二阮悦亮,硬骨头,硬脾气,跟聂氏闹过一回狠的,说不回家就不回家!
这会阮悦亮不在,只有阮承福看铺子。
阮珍珠见有客人,但没有卖东西,还在给阮承福送东西?
绿意大了几岁,看自家铺子里,那个女人在给她们家老爷送鞋子袜子,立马就变了脸色,“小姐!那个女人......是不是在对老爷献殷勤?”
阮珍珠没说话,抬脚走进去。
阮承福还在谦让,一脸感谢,抬头看见阮珍珠,神色猛地一变,“珍珠......”
女人吓的猛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