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香来酒楼见珍珠时,她手指上的伤都还很明显,两个指甲盖都直接全掉了露着肉,可见她当时从井里爬上来,该是怎样血淋淋!
就算不是玉花推的,她和奶奶都在这里,珍珠坠井,她们却不喊人不救人也是罪过!
阮悦明抬起眼,目光炯然的直视着张氏,“大伯娘!当初二娘和珍珠一说要去告官,大伯娘和奶奶,就连夜到家里来求着不让去的!”
张氏一僵,不敢置信看着他,“大郎!你”被聂氏那个贱人打骂着长大,现在竟然还帮她们说话?就凭让他到奶茶楼去收个账,就收买了!?
阮方氏嘴快,沉着脸呵斥他,“那个贱人当初是怎么虐待你们兄妹的!大郎你怎么能帮她们说话!”
“我只是说事实!”阮悦明皱着眉。
“聂员外在,谁敢跟她们对上?就算吃再多亏,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啊!”张氏又气又恨,红了眼垂着头,眼泪涌出来。
阮承福不想多说,“我现在只想去求素素原谅!”抬脚就走。
阮方氏急忙拉住他,“你还求她干啥!那两个贱人把杂货都摆摊卖了!两文钱随便拿!等于花钱买来的货都扔了!”
阮承福虽然心疼贱卖的杂货,但,“只要珍珠和素素她们能出气,贱卖就贱卖!”
张氏擦了眼泪,“她们找了个男人吆喝,喊着杂货铺倒闭了,王八蛋掌柜跟人跑了!跳河价,上吊价!集上那么多人,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人私通的事了!你没做过的事,刚以死证清白,现在这样一下子,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啊!”
阮承福听的心里更难受了,也迫切的想要去解释,绷着脸就往外走。
看阮方氏还拦,阮悦明拉住她,“奶奶!难道你愿意看着我爹妻离子散吗?”
“那个贱人恶毒的没边儿!跟她断了关系,你们才有好日子呢!”阮方氏气道。
“当初我娘病倒,欠了一百四十多两银子,是二娘嫁过来后聂家还的!”阮悦明提醒她。
阮方氏一时反驳不出话来,就想上手。
张氏是不敢直接拉人,只能在后面跟着,“婆婆!我们也去吧!别再让老二受了刺激,又做出傻事来!”
阮方氏阴着脸,气哼哼的跟上去。
阮桐花分明看到她抬了手,她是经常挨奶奶打的,所以清楚,等她们都走前面后,才敢走在后面。
聂氏无奈宝贝女儿瞎搞,但也是为了给自己出气,看那些人哄抢,不好意思站在旁边让人看,就先回家去赶人!
两方人就在街边碰头了。
阮承福红着眼上前去,“素素!”
聂氏脸色一僵,看他脖子上的勒痕,但人还能哭,肯定没事儿,哼了声。
“素素!我把杂货铺卖了,以后种菜卖菜补贴家里!你原谅我,别休我了!”阮承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的贴过来乞求。
聂氏拉着脸,“你已经拿了休夫书了!和我没关系了!想找谁找谁去!”
“休夫书我撕了!”阮承福哭着道。
阮悦明也连忙拿出那张银票,“二娘!这是珍珠给我的一百两银票,我不要了!都交给二娘!你收回休书吧!”
阮方氏一听那是一百两的银票,顿时跳起来,上去一把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