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连忙赶过去。
张志贤和赵元丰已经领了衙门嘉奖的二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官府的一种态度!
衙门告示墙上有着大大一张告示,今儿个比昨儿个人更多,都想看看那传闻的飞梭,如何织布速度快,别人织两匹,它织三匹!
张志贤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个飞梭,旁边是个织布机。
赵元丰也在旁边。
正要给人演示飞梭织布。
突然一行人扒开人群过来,领头的男子上去问话,“这飞梭你们用了几?”
张志贤一眼就确定来者不善,话也模棱两可,“这飞梭是好物,我见此对织工大有益处,不过牵个线,做个中间人,建议官府出面推广,让我松阳县百姓都能受益!”
“牵谁的线?”男人又问。
张志贤笑起来,“来惭愧,这等好物,我也不知道做出来的人是谁!若是知道,还要和大家伙一起感谢他呢!这位兄台既然问这话,是否知晓做出飞梭的人是谁?”
赵元丰紧绷着脸,全身警惕着。问到他,他也这样!就算真是聂家做出来的,他们也只是做好事推广!聂家有这飞梭自己不推广,不教给人做,依旧被骂!
来人却根本没管他,直接跟张志贤笑了笑,“知道!就是你外甥女推进井里的那个人!万万没想到,你会拿着她做出来的东西,在衙门邀赏邀功!”
张志贤脸色骤变,目光冷沉的盯着对方,“兄台慎言!”
周围的人已经交头接耳嗡嗡议论起来。
“若论关系,你和你姐姐跟她有仇!你旁边这位也跟她有仇!收起你们这套为了推广做好事的嘴脸!拿仇饶东西出来邀功,你们什么目的?长脑子的人都清楚!”男子冷笑着完,转身带着人进了衙门。
他后面跟着的人,上去把张志贤和赵元丰给抓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赵元丰惊的大怒大剑
张志贤也勃然大怒,“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化日胆敢在衙门作祟!你们还有王法吗?放开我!”
而此时的雷成凫,正坐在县衙里,跟县太爷喝茶。
杨县令坐立不安,仿佛屁股长钉子了,寒冬腊月,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强龙不压地头蛇!地方豪强,一直是地方官最头疼的!
而松阳县让杨县令比较不头疼的豪强就属雷成凫了,他多数时候不会给他办难看,也不会横行肆掠,欺男霸女。
但这么一位爷,只要稍稍运作一番,他不光官位不保,可能还会获罪!
雷成凫锐眸微敛,“去纺织厂的人,也该回了!”
话正着,几个衙差连同师爷一起回来了,“回大人!那纺织厂里一共六十架织布机,每架上面用的飞梭!且用日不短,已经打磨出包浆!这次全都带来了!据纺织厂的织工们回话儿,这飞梭她们已经用了两月有余!当日签有保密不外传的文书,日期是两个月前!”
箱子打开,里面不止六十个飞梭,用了两个多月,飞梭已经被摸的光滑,虽还能看出新来,却和张志贤带来的全新飞梭完全不同。
证据摆在眼前,杨县令恼羞成怒,“来人!把张志贤,赵元丰拖到衙门外,每人重大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