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附近州府的大夫们要准备回去了,这一趟虽然没能看见绞肠痧的手术现场,但也算没白来,至少学了不少他们以往混沌不清的东西,一种新的医学理念,要是想深入再学,过完年再来就是!
而且到走,也没有要钱,也没要钱,不禁心里疑惑:之前要钱的那些人,啥意思?防着他们,怕他们都来了,抢位置是吧?
不要脸的!他们学的不是医术,做的不是大夫吗?怎么还玩上了手段?
然后准备回去,他们也搞一搞!让其他人也不要过来!他们自己偷偷过来!哼!
几个人偷偷的不约而同的做好打算,各自回家过年。
这些人一走,外面因为阮珍珠给张根媳妇儿接生的事儿闹的,来看诊的人也没那么多了。
聂布也回了家,每过来一次针灸。
医馆总算清净了些,牛得水把前院书房也收拾出来,师徒孙几个在前院书房里继续外科手术教学。
长顾来回到厨房,见厨房准备了各种燕窝,雪蛤的甜品和点心吃。
他自就长在侯门,跟在主子身边,可是见过上等好东西的!那个阴险恶毒的花痴贱丫头竟然比主子的东西还好!?
“这些东西,往日怎么不曾拿出来?我日日都定,却一次也没拿到过这个成色的!”
厨房的人也是沈清玉带来的,跟着牛得水不短年数了,头也不太,仔细揉着手里的酥皮儿,“这些都是阮姐的私物,别人自是没有的!”虽然祖宗那些是燕子吐的口水,青蛙的尸体,鱼的膀子,但她这些日子可眼见着长高了二指!补了还是有用的!
长顾脸色发沉,“我也是给了钱的!你们给我家主子也换成这个成色的!”
厨子无奈,“那你也该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有的!”
“她一个”长顾气愤的不行,到嘴边的话,想到她竟然受宠至此,又忍了下去。改了口,“你们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们!”
厨子摆手,“多少钱都没有!”这些个东西,都是底下的徒孙私库里藏的好东西孝敬给祖宗的!本来就难得,少有,吃不长,别人给再多钱都不可能让的!
长顾气冲冲出去,恰巧看到阮珍珠从书房出来,他面色沉冷正经,抿着嘴上前,拱了拱手,“阮姐!”
阮珍珠连讲了俩时辰,脖子都僵了,这会出来方便,打着哈欠,眼都没抬,越过去。
长顾上去拦住她,“阮姐!?”
“我上茅房!别挡道行吗?”阮珍珠不耐的冷眸抬了抬。
长顾抿着嘴让开。
但是不走,在外面等着她。
阮珍珠出来,见他守在外面,吓了一跳,“你是有毛病吗?”
“阮姐!你吃的那些燕窝和雪蛤,鱼翅,可否让与我?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长顾开门见山。
“凭什么让你?”阮珍珠冷蔑的睨着他。
看她要走,长顾又道,“三倍!”主子自幼生在优渥之中,何曾受过那些委屈。他人力微,能做的有限,但一点补品,他总不能还委屈主子!
阮珍珠没听见,抬脚就走。
厨房端来了炖品和点心。
长顾看着,咬了咬牙,“你开价!开多少,我就给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