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
“是笨!”尹沧桥皱着眉纠正。
然后就开始教育,“你太师祖的爹娘,怎可无理?怎可不敬?”
一旁的徒弟连忙认错,“我错了,师父!”
然后自告奋勇上去打听,叫住阮承福和聂氏,“这位老爷,太太!看你们面善,能否打听个人?”
“打听谁?”聂氏还面善?此时满脸发黑,眼神不善。
卫苁笑着回话,“牛得水,牛大夫!是在下的师祖!”
“你师祖?”聂氏一听牛得水的徒弟的徒弟!那该叫她乖儿叫什么啊?徒孙的徒弟!?
阮承福忙指了地方,“就在我家隔壁,你们可随我过来!”
“多谢老爷,太太!”卫苁得了准信儿,回头朝马上招手,车夫把马车赶过来。
尹沧桥下了马车,先给阮承福和聂氏见了礼。
他入宫不短,虽然在宫里伺候圣上和贵人们,但身上积威已久,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阮承福和聂氏对视一眼,都觉的牛得水更加厉害了,这样的徒弟他也有!
不!还是她乖儿厉害!这样的,那见了乖儿,也得叫师祖!聂氏一边得意的想着,又忍不住心口疼。宝贝女儿在个都是瘟疫的村子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是死是活!小蜗牛xnz
长顾正拿着个盒子出门来,迎头撞见尹沧桥,顿时惊愣,迅速转身闪回后院,“主子!是尹太医,尹沧桥!”
墨延腿上放着西游记,但半天没翻页,听他的话,抬起头,神色平静,“尹沧桥是牛得水大弟子,绞肠痧可根治的方法,他必然不会错过。”
“可是他他若是认出主子”长顾脸色微微发白。
“认出又如何?”墨延并不在意,“来的正好,你告诉雷成凫,来了位太医院院判!送他去小于庄!”
长顾只得按捺住心绪。
尹沧桥倒是完全不认识他,他虽是院判,有时也会到各宗亲显贵府中看诊,认得那些人,但谁家下人怎么样,那就认不得了。
果然听了小于庄有天花,阮珍珠和牛得水都在那边,且有新药能治疗,还有疫苗能预防天花,立马心情激昂的带着使命感朝小于庄赶了过去。
尹沧桥这次来,不光是为绞肠痧,京中虽每年都有因绞肠痧而丧生的人,但他主要负责宫中贵人们吉凶,主要为了剖腹产子来的。难产才是宫里贵人死亡率高,重中之重的病症。
但尹沧桥一心钻研医术,每月都会义诊,能治绞肠痧,还碰上天花,虽然凶险,但他是被师父种过痘的人,一头冲进去了。
等进了村,见了人,尹沧桥视线不由自主被那些挂吊瓶的人吸引住,“你们挂的这个是什么?”
村人解释,“小神医给挂的药水,抗什么素的!”
另一个说,“抗生素!”
“对对对!挂了这个,就能减轻病症,然后内服外用的药一起,能治瘟疫!”几个减轻的人,都无比庆幸。现在已经自信自己能治好,不会死!
尹沧桥摸了摸那羊肠注射器,看里面绿色的药水,手上扎着一个什么,药水顺着流入进去,暗暗称奇。怪不得能收服师父那匹傲娇不羁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