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听弟弟高中了,激动的两眼都有些发黑,她最盼望的事,如今一下子实现了!弟弟当官了!她们家的好日子也来了!
阮银花看她眼泪直流,也忍不住掉了眼泪,她今年正好十六,去年本来借着小舅舅的光说了一门不错的亲事,结果被阮珍珠给闹的毁了玉花名声,也毁了她的亲事!
如今小舅舅终于当官了,那她就是官家的表小姐!今年肯定能再说一门更好更富贵的亲事!
阮玉花听说也忍不住大哭,“我终于能洗刷污名了!阮珍珠那个恶毒的小贱人,我要她好看!”
张氏没忘签的那份认罪书,一听她这话赶紧拉住了她,“你小舅舅虽然当了官,但这元宝镇猖獗的还是聂家,现在那个小贱人又名声大盛,你别乱来!等你们姐妹都找个好人家,我们一家彻底改换门楣,就是把她们踩到脚下的时候!”
“如今小舅舅都做官了,难道我们还得忍着被她们骑在头上踩在脚下不成?”阮玉花这半年都不敢出门,更没有往镇上跑过了。
之前她嘴甜会哄,跟阮珍珠一块玩,可是经常到二房去,经常在镇上玩。可是被阮珍珠一脚踹进井里,被她鬼一样的样子吓到尿,她丢了脸,背了恶名,天天都不敢出门,只能窝在家里!
“当然不是!你小舅舅的亲事也成在了京城,我们先去你外公家看看,你小舅舅娶亲,肯定要家里人进京城的!”张氏说着,眼珠子已经飞快的转了起来。
那个小贱人名声狼藉,再跟着牛得水也不会怎样!不过学个医!士农工商,当官的才是头一等的!聂氏那个贱人干的又是商贾之事!
她三个女儿长得都不赖,大的嫁了就算了。如今机会来了,银花,玉花一定要找个好的!才能彻底翻身!
阮玉花一听进京的事儿,心潮也澎湃起来,向往起来。她连松阳县都很少去,之前还都是和阮珍珠那个小贱人一块!如今她能去京城了!说不定她还能嫁到京城去!
一家人拾掇了下,就匆匆忙忙赶回了娘家。
阮方氏也被张氏拉着一块过去沾喜气,可把她高兴的不行,认为受到尊重和重视,也畅想着她也能去京城走一趟。
元宝镇多少年没有出过一个考中进士的,外面消息传得很快,张志贤家的门都快被挤破了,恭贺的,送钱的,求亲的。知道求不成正妻,甚至直接求做小的。
聂氏听见这消息快气死了,“那个贱人,肯定要猖狂了!”
张氏很快就来了,风光霁月,扬眉吐气的架势,“哎呀!二弟妹在家呢!”
聂氏顿时拉了脸,“又不是你男人当官,也不是你儿子当官,就不用来我家显摆了!”
张氏脸色僵了一瞬,又笑起来,“看二弟妹说的,我哪能是来显摆的。我弟弟那边中了进士,也在京城定了亲事,我这想着,以后肯定有用得着的时候!二弟妹!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今儿个带了玉花过来,再给珍珠赔个不是!以后咱们两家,还是亲如从前,你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