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慢慢睁开昏睡的眼,发现她已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太阳光从破旧的窗户那漫射过来,她用手立刻挡住了那束光。她全身发冷,嘴唇煞白,脸色暗沉无光。她想从床上下来,挣扎了好一会儿,好似不能动弹,她用尽全身力气一侧翻,哐的一下,摔倒在地,她痛到在地上只能闭着眼躺着,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点气力。她发现她的伤口被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包扎上了一卷发黄的纱布。地上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和风儿的鼓动下,感觉在阳光的光线下跳着洒脱的舞蹈。离她不远处,有一堆快灭的柴火,柴火已没有,但有点点火光的温度和味道。上面有一个破旧又黑黑的水壶,里面的水应该是用来给她清理伤口的。她蜷缩在地上匍匐前进微弱叫着“有人吗?有人吗?”但无人应答。外面的台阶那蜘蛛接着网,网里有一只乱动的小虫子,挣扎着挣扎着,然后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但终归雨过天晴了。
她眼下如果想活着,必须要吃上食物,因为她已经快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她看见台阶上有青苔,她爬着过去,几次够不着青苔,就趴着休息一会儿,再一点点挪动靠近,试了3次,才够着青苔,抠下青苔,她已经没有在爬出去的力气了,扒下再休息一下留剩下的一点力气爬回去喝了一点壶里的水,把青苔洗了洗,然后往嘴里送去,直接吞的那种,除了青苔别无选择。她的伤口在挣扎下出着血。但她觉得她似乎有那么点幸运,没有死掉。
但她这次却没有哭,因为哭也是要力气的。她要想办法变得更强大。
在她经历这段时光的时候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播的那则寻人启事,又是谁在执行着什么秘密任务。
今天上海的外滩也是热闹异常。“号外号外,最新消息日本富商儿子被杀一案已水落实出。”“号外,号外,最新消息日本富商儿子被杀一案已水落实出。”如今的上海看似宁静其实颇不宁静。
小朋友过来“来一份”路人甲乙都阅览着今天的报纸。马琳在家看着今天的报纸,她跟往常一样抽着烟。她用火机点烟的手在颤抖着。报纸上的几个大字:“女清洁工已被枪决。”马琳猛吸了两口,放下了报纸,沉静了片刻。她朝窗口塔娜潇湘阁方向望去。
她不是一个地下共党。她妈妈是。她妈妈就是在执行任务中,在她16岁那个生日被枪决的,她妈妈被押去枪决的时候她在路上偷偷的看了她一眼。但她只能远远的看她一眼,也不能哭。她妈妈被折磨的已经没有了人形。那个时候她就恨日本人,她恨伪政府。但她也不愿意加入中共。她就想安安静静把这辈子过完。但内心却让她安静不了。她就想走一下她妈妈的路,她想用用她妈妈的代号,这样觉得她妈妈还在她身边。
就在马琳接到任务的那天晚上,乱葬岗出现两个人,她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