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家都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不轻。
“他不是回家了吗,这难道是.....”简甜妈妈已经从震惊转到疑惑,心里知道这可能就是孙聪的魂魄,但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第一次见鬼内心要崩塌了。
简甜点点头说:“对,他就是孙聪的魂魄,他身体里的是他爷爷孙老头”
许久屋里人都没出声,眼睛都在孙聪身上看着。
孙聪被看的有些不知所错,站在中间也有一些紧张的感觉。
姥姥最先开的口神情颇为复杂的说:“甜甜啊,你孙大爷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了,你会不会弄错了,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孙子呢?”
姥爷听后也点点头:“可不是,每次聊天都夸他这个孙子”
“真的,我没有弄错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那是孙爷爷。”简甜一脸认真的说。
想了想又嘱咐一句:“最近都要小心,以后他们家再来人不管什么事都不可以单独和他们出去。”
“甜甜,听妈妈的话这事咱们别管了,一会就收拾东西咱们去城里,家里先锁着等过一阵咱们再回来”简甜妈妈皱着眉,现在的状况明显已经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范围的。
简甜跺跺脚:“我不能丢下孙聪不管,如果咱们走了,他就会死的。”
孙聪听到这黯然的低下头,他虽然一直没说,但心里也在想,为什么爷爷要抢他的身体,爷爷明明是那么爱他。
如果简甜不管他了,他是不是就要永远做个孤魂野鬼了?
简甜妈妈也是一脸为难,看着中间的少年,十几岁的年纪孤单单的站在哪里,都是当母亲的人了,到嘴边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事的,你们要相信我其实我可厉害了,我的师傅们都说我是天才”为了安慰大家,简甜决定自卖自夸一下。
姥爷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开口道:“瞎闹,你一个4岁的孩子能干什么?一会我去隔壁村把的大仙喊回来,这事交给你付爷爷”
年纪小就是干什么都不方便,算了在这样下去也不像一个孩子了,到时候大家在怀疑什么。
简甜眨了眨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听姥爷的,孙聪哥哥没事就行”完全一副我是为了小伙伴。
赵可他爸盯着孙聪道:“那他现在怎么办,和咱们呆在一起会不会给咱们的身体造成危害呢?不都是说灵魂阴气大吗?”
“不会的大舅他是生魂,没有阴气反倒是他和咱们呆在一起久了,咱们身上的阳气会灼伤他的灵魂,对他不好”简甜解释到。
孙聪皱着一张脸:“是的,也不知道你们一家都怎么回事每个人身上都冒着金光,让我很难受”
已经够惨的了,这一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该冒金光之前他怎么没发现。
赵可一听马上精神了,刚刚被吓到的小模样一下没了:“什么样的金光”
“就是那种闪闪发亮的金光”
金光不都是一个样?
简甜知道那应该是她的分给家人的功德。
用手指着孙聪:“你抓紧回去吧,在待一会你的灵魂就算回到身体了,以后会经常丢魂”
这简甜可没有吓唬他,灵魂受损,丢魂都是轻的,有甚者不是疯就是傻。
孙聪听完也是一脸紧张,体验了当鬼魂的感觉,他现在是无比的想回去,一想到以后还有可能经常发生这种事,就紧忙凝聚精神力,往碗里钻去。
许是害怕的缘由,也可能是有些熟练了,这回一下就附身但碗上了。
又安抚了大家一会,简甜捧着碗出了屋。
“你放心,我不会不管的,我肯定让你回去”毕竟任务在那摆着呢,简甜倒是也想撒手不管。
听到简甜这么说孙聪这才从低落的情绪中缓解过来一些。
“你有没有什么贴身从小带到大的东西,或者死你爷爷给过你什么一直在你身上?”这护身法宝孙聪应该知道是什么。
先把这护身给他解决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没有啊,我没什么从小带到大的东西”孙聪细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他身上有什么。
他爷爷更是虽然疼他,但是条件不好每次也都是给他买一些零嘴来吃,衣服都少见。
简甜皱眉:“你在好好想想,挂饰,饰品一类的能随身携带的东西,千万别隐瞒。”
孙聪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我从来不戴那些东西。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简甜深吸一口,过度思考使她头疼。
简甜想了又想晚上还是得去一趟老孙头家,从老孙头身上下手。
夜里,在一片鼾声中,简甜悄悄的捧着碗走了出去。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四周的树还没有变绿,干干巴巴的枝条随着风乱舞,配合着天上那灰蒙蒙的月亮,真是阴森恐怖。
简甜摸着一直狂跳的右眼皮,心里一阵发毛,风把四周刮的呼呼直响。
淅淅索索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简甜的手心渗出汗来,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碗。
“你还是回去吧,明天白天咱们在去,我……害怕”孙聪躲在碗里说着。
……怕你妹啊,你现在不就是鬼?
简甜没有理他,回头看过去赫然对上两双绿色的眼睛。
是小黑和一只小花猫!看这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没干好事!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啥?回家去”简甜小手一抓,把小黑拎在手里。
小黑的双眼由震惊转变成了愤怒,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你怎么在这。
两只小猫之间蔓延了一股生离死别的氛围.
……怎么搞得她像个恶婆婆一样,又把小黑扔了回去,小花猫赶紧就贴上了小黑的脸。
简甜一阵寒恶,她做了什么孽要看两只猫秀恩爱,脚下加速向老孙头家走去。
老孙头家的院子里亮着灯,有死者肯定有守灵的人,灯是不能关的。
现在院子里静悄悄的不像白天那样,人来人往,简甜踮起脚尖看到棺材前坐着一个人,离得有点远看不清是谁。
有人要怎么进去,简甜想了想,敲打着碗:“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