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诺掀开被子,穿了拖鞋,抱着枕头去客房找秦桑。
客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了,司行诺没推开,索性抬手敲了敲,可能是秦桑睡的太沉,里面半响没有动静。
司行诺不得不又用力拍了几下,喊:“桑桑,开开门。”
沐一听到动静,从房间里探出头,一眼就看到自家少爷可怜巴巴的抱着枕头站在客房门口。
沐一内心:少夫人跟少爷分居了?
难道是因为孩子的事?
既然如此,少爷您就拿出骨气来啊啊啊啊,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来找少夫人?
没等沐一补脑完,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秦桑揉着惺忪的睡眼:“阿诺,你怎么过来了?”
司行诺挤进客房,将枕头摆放在床头,躺到床上:“做了个噩梦,阿诺好害怕。”
反正他是个智商只有六岁的傻子,脸皮这种东西,要来干嘛?
秦桑一听,瞌睡都醒了一半,她开了地灯,在他身边躺下,搂着他的腰,哄道:“阿诺不怕,有我在呢!”
待怀里的人呼吸声均匀了,司行诺睁开眼,垂眸看着秦桑桑。
地灯散着暖黄的光,温馨又暧昧,女人睡的很沉,纤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入一片阴影。
小脸清瘦,肤色苍白,看上去似乎营养不良,有些憔悴。
司行诺突然想起来,每晚临睡之前她都会亲他的,难怪今晚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是没有晚安吻。
耳边抑扬顿挫的呼噜声响起,司行诺的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好一会,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一觉睡到天色大亮,才睁开眼,就见沐一坐在床前,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司行诺条件反射般去抓枕头。
没等少爷砸过来,沐一赶紧道:“少爷,已经十点了,再过半个小时,少夫人就从医院回来了。”
司行诺生气:“我昨天是怎么叮嘱你的?”
沐一:“我们的人找到莫白少爷了,再过一个礼拜,他就回京都了。”
司行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那女人被他带回来了没有?”
沐一摇头。
司行诺冷笑,“继续找,务必比林莫白先找到那个女人。”
从医院出来后,秦桑径直去了书店,开学之前,她打算将初中到高中的所有教科书都看一遍。
然后,遇到了两辈子以来最大的难题。
数学这门科目究竟是什么鬼?
对她来说,各种各样的公式跟文字天书压根就没什么区别。
秦桑在店员的推荐下,买了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打算回家慢慢研究,路过一个小巷子,却见一群人正将一个瘦瘦弱弱的男孩子堵在墙角,一顿拳打脚踢。
男孩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双臂护住脸和脑袋。
打的最凶的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嘴里骂骂咧咧:“有种再敢出现在景家试试,信不信你连你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五指伸开,往后一摊。
跟随的狗腿子立即将一把中指长的尖刀递到了公子哥的掌心里。
森冷的刀片闪着寒光,景颂舔了舔刀尖,冷笑着朝男孩逼近:“会读书又怎么样?考的好又怎么样?
在我面前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让你跪着不敢站着。”
男孩死死的咬着唇,盯着那把细细的尖刀,害怕的瑟瑟发抖,却对着景颂伸出手臂,卷起了袖口。
眼看着那把刀就要落在男孩疤痕密布的手臂上了,秦桑将手里的书对准公子哥用力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