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桑的话,全场一片哗然,李太太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了:“这位小姐,说话可要讲究证据。
这可是张老派人送过来的名家画作,跟古董差不多,你凭什么一张嘴就说它是假的?”
众人的议论声越发大了,“哪里来的小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小姑娘不会又是跟着别人混进来的吧?”
“连张老收藏的藏品都敢随意点评,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
就连司景湛,也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额头,脑海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只是随口一提这幅画可能不是真的,没料到大嫂竟然当了真。
更没料到秦桑竟然用这个借口去碰瓷李太太了。
李太太都说这幅画是张老的,既然出自张老之手,那画作的价值必定不同凡响了。
就算不值一千万也能卖个八百万。
司景湛想,大概是秦桑压根就不知道张老究竟是什么人物,在书画界又意味着什么。
反正司家的脸早已经被司洛云和司牧遥两个人丢尽了,他也不好冲上去将大嫂从上面拉下来,实在不行,他只能豁出去自己这张俊脸找唯一有钱的二哥借点钱了。
虽然二哥平时一毛不拔,但继续闹下去,只能徒增笑料了。
秦桑抠门到宁愿碰瓷也不肯出这一千万,看来是不会拿钱出来了。
司景湛拿出手机,删删减减的给司景辰发消息......
司洛云压根就没见过秦桑,所以不认识。
司牧遥只在司家老宅见过秦桑一次,但那时候的秦桑瘦的皮包骨,脸色蜡黄,跟此刻盛装出席的装扮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所以也没有认出秦桑。
秦桑无视了那些纷扰的质疑声,语出惊人:“因为世隐居士的真迹,在我手里,所以这幅画,只能算是最高级别的仿品。”
李太太:“......”
震惊的除了众人,还有生无可恋的司景湛。
司家虽然也有收藏古董名画的癖好,但他敢以脖子上的脑袋做担保,哪怕秦桑能在司家找到这幅画的仿品,他都能把脑袋拧下来给秦桑当球踢,更别提是真迹了。
一千万又不是付不起,何必撒这种弥天大谎,也不怕吹破牛皮。
司景湛捂脸,千万不要被人认出来他是跟秦桑一块过来的。
李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桑,见秦桑一身蓝宝石的鱼尾裙,将骄好的身段勾勒的窈窕有致,妩媚的小脸上挂着笃定的笑意,没有半点慌乱之意。
脖子上的蓝宝石在白炽灯光下熠熠生辉,衬的肌肤莹莹闪光。
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通身的打扮少说也值两千万。
李太太微微挑了一下眉,论气质,论穿戴,这样的女孩子必定是豪门富贵之家才能培养出来的。
李太太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对秦桑,实在是没有半点印象。
说不定是哪家豪门养在国外刚回京都的名门后起之秀。
她一扫刚才的敷衍,语气也真挚了许多,不可置信的问:“依秦小姐所说,既然是仿品,那跟真迹又有什么不同?”
秦桑反问:“既然您说这幅画是张老的,那张老命人送过来的时候,可保证过这幅画作一定是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