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桑的话,张老抽了一口冷气,犹疑的开口:“我记得二十多年前,这幅画的真迹挂在欧洲的博物馆展览过。
后来那间博物馆内生了一场大火,毁掉了好几副名贵画作,其中就有这一副。
按照时间来推算,小姑娘你大概连见都没有见过那副画作才对。”
要不是因为真迹被毁,他也不可能退而求其次,收藏这幅惟妙惟肖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高仿品。
秦桑一听,愈发没有后顾之忧了。
原本还害怕真迹也在张老手里,既然真迹早就毁在了二十多年前的博物馆里,只要能交出一模一样的画作,那一切便可由她做主了。
秦桑勾了勾唇,桃花眼里灼灼闪耀,犹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张老先生,从五岁起,这幅画便挂在我的卧房里,每天睁开眼便能看到它,每晚睡觉前也能看到它。
至于您说它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大火烧了,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但这幅画作确实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如今存放在欧洲国的银行保险柜里,只需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便能将这幅画作取回来亲自送到您的府上。”
李太太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见张老看上去心有所动,笑着道:“张老先生平生最喜欢的就是世隐居士的画作了。
既然秦小姐刚才说这幅画作从五岁起便挂在您的卧房里,想必秦小姐也是懂画之人,早就对这幅画作了如指掌了吧。
不如就请秦小姐当众证明一下,让张老相信秦小姐说的是真的。”
打嘴炮谁不会,说的天花乱坠的人她见得多了,这位秦小姐刚才可是对画作里的意境都理解错了。
无非是不想赔钱而已,她可不能让张老被眼前的小姑娘给骗了。
秦桑目光澄澈,直视着张老先生,“那幅画作我看了十多年,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不如拿纸笔过来,我现场临摹一幅?”
众人:“......”
司景湛急的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完了完了,大嫂真的是不知死活,这种牛皮都敢吹。
司景湛想要打圆场:“要是现场作画,不是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吗,而且,还要准备作画的工具,实在是......”
“无妨。”秦桑抬手打断了司景湛的话,“既然是临摹,只要画出来的作品跟原作差不多就可以了。
只需要取一张白纸和铅笔过来,我画给张老看,不会耽搁大家太多时间。”
司景湛:“......”
司景湛扶额,他是冲着张老先生才陪着大嫂一同过来的,他现在装作不认识大嫂悄悄离开还来得及吗?
助理很快就将白纸和铅笔放在了秦桑面前的桌子上,并收走了那副被毁坏的高仿品。
秦桑拿起铅笔,另一只手按住桌上的A3白纸,目不斜视,迅速在白纸上飞龙走凤起来......
很快,画作的大致轮廓就被勾勒出来了,正在窗前梳妆的女子也跃然纸上......
张老盯着秦桑手里快速游走的平平无奇的铅笔,眸底精光闪烁。
人才啊!
这不就是他苦苦寻找好多年却一直求而不得想要收为关门弟子的最佳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