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绝对不是九八年的。
顾温捡起了那张学生证,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恰好柠檬茶也送过来了。
看到顾温这么一身校服,那位来送柠檬茶的人有点儿惊讶。
“你是学生?”那人问顾温。
顾温懵懵懂懂的点头,难道他现在看着还不像学生吗?脖颈里挂的学生证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是学生。”顾温从他手里接过了柠檬茶,并回答。
“哦,我刚才看你没穿校服,又没有背书包,以为你是买杯奶茶就走。”
“背书包了。”顾温拿起了自己放在后面小沙发上的书包。
“那可能就是书包有点儿小,我没有看见。”那位店员说完就离开了。
顾温也拿上了自己的柠檬茶,准备重回学校。
“昨天好像忘记洗衣服了,校服上面一股子味道。”顾温伸开了衣袖,闻了闻,这股味道更重了。
前天萧清欢弄他身上的大便味。
“天,太难闻了。”再次闻一遍这股味道,顾温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需要一瓶花露水,或者一瓶香水来遮挡这种气味,这气味闻得他有点儿想吐,进班对他的形象影响也不好。
于是,顾温一边和饮料一边走进了旁边的一家杂货店。
这家店铺,文具和吃的用的是放在一个柜台卖的,货架有点儿拥挤,顾温不想进里面找了。
“请问一下有花露水吗?就是那种去异味的花露水。”顾温问老板。
“是治疗蚊子咬伤的那种吗?既然是要治疗蚊子咬伤,那你用什么花露水,应该用风油精。”老板手拿着一瓶水仙牌的风油精,跟他推荐,“这东西凉凉的,治疗蚊子咬伤特别管用,半分钟止痒。”
“风油精?风油精是什么东西?”顾温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他心中不免有点儿好奇。
“哈哈哈,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风油精,你居然不知道风油精这种东西?”老板说,“风油精不止治疗蚊子咬伤,治疗牙痛也行,你说的去除异味,它也很管用,就像你们这些学生,上课的时候用上它,向着下午,你们有时候上课上的有点儿迷瞪,用它清醒清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就是想用它去除一下味道,就是遮挡一下味道,最近这天气热,男孩子又容易出汗,身上的汗臭味,闻着很不舒服。”顾温说。
“那你买它就对了,这东西闻着清亮,自带一股薄荷的味道,用来遮挡汗臭味,是个最佳的选择。”老板再次向顾温做着介绍,说得顾温都心动了。
“那就买它了。”顾温对他说。
“一瓶是七块钱。”老板说,他将手中的那瓶风油精递给了顾温。
顾温从他手中接过风油精,之后,他拿着风油精,高兴地走进了学校。
打开以后,顾温在自己身上涂抹了好多风油精,他不仅涂在了胳膊身上,还涂在了脸上,涂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顾温一下子涂抹了许多风油精。
身上的气味算是遮住了,但是他却把自己害惨了。
“这是什么味道,你闻见了没?”
两位结伴从他身边路过的女生,其中一位女生对另一位女生说。
“是不是一股风油精的气味,这味道怎么这么像我外婆用得风油精的味道。”
“这不是像,这就是风油精的气味好不好?”那位女生郑重的说道。
“咱们学校还有人用这个?”
这位女同学的话刚好传入了顾温的耳朵眼里,特别是当她伸手指向顾温身上,顾温立刻转过了头,恶狠狠的看了她俩一眼。
吓得这两位女生给他保持了几米远的距离。
顾温拧开盖子,闻了闻那股气味,风油精的味道还挺好的,最起码的遮住了他身上的臭味,他将校服的往自己鼻子上凑了一点儿,气味真的全部消失了。
“看来风油精果然是个好东西。”顾温自言自语着,就连走路的步伐,都迈得大了些。
狄凡亦和萧清欢吃完火锅,就接到了张判官给他打来的电话,他在天雷馆没做停留,便直接回了趟冥府。
冥殿。
他坐在桌案前,听着张判官的说辞。
“启禀冥王,本来是不打算叫你回来的,但是冥界这边,实在是出了一场很大的意外,下官也是不得已。”张判官站在狄凡亦桌子旁边说。
桌子旁边其实是放着一张椅子的,但是冥王不说让他坐下,他也不敢坐下。
“冥界出了多大的意外?”狄凡亦说,“张判官,你应该是知道的,冥界自从本君继位以来,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冥王别生气,是下官的疏忽,下官这就去查明情况。”张判官说着说着表情都变了。
“查明情况?你怎么查明情况。”狄凡亦朝他手里撩了一张奏书,“你以为冥界消失了将近一百多的灵魂,本君会不知道吗?你真以为隐瞒了本君一个星期,到现在还能再隐瞒一个星期?”
“下官不敢。”张判官说,“前几天是冥王你的上任几百年庆典,下官实在不想让你因为这些破事情破坏了你的好心情。”
“破坏好心情?本君的心情说破坏就能破坏的?”狄凡亦说。
张判官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低头沉默着,不敢说话。
“本君只想知道你怎么解决?”狄凡亦又说。
张判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无辜消失的一百多灵魂,他根本就不知道去了,他怎么知道如何解决问题。
“不用本君明说了,自己去地宫领罚。这一个月的俸禄,暂时先扣除。”狄凡亦说,“此事是由于你疏忽引起的,应该由你去解决,这件事,本君就交给你解决。不需要本君派个人,自己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了吧?”
“冥王,他是公主,公主的仙龄不过几百岁,冥王万万不可下此狠手。下官在冥界当差数千年,这年纪也大了。冥王要是责罚,请责罚下官。”张判官低下了头,要向狄凡亦求饶。
狄凡亦依然伸着右手,拖着头,盯着他俩,他已经搞不清楚他俩是在演戏,还是在互相袒护。
“你俩还要继续折腾吗?”狄凡亦对他俩说,“本君不管此事你俩是因谁而起,但是在本君这里,不存在袒护之说,你俩就别互相袒护了,没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