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雨泽，从小我就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没能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妈妈对我可说不上好，或者可以说是冷漠。

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除非看见我父亲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就算我年纪不大我也看得出来，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也只有那种时候我才觉得妈妈很温柔，妈妈还是爱我的。

我并不是经常能见到我的父亲，我当初以为所有的小朋友都是这样的，可是直到我上幼儿园后才发现，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我的父亲没有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对这个认知感到委屈，我一直很害怕妈妈，可是那天我竟然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妈妈先是一愣，然后神情激动的咆哮着让我滚，我吓坏了，毕竟我那时候也只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我被吓得一直哭，妈妈也没有一点来哄我的意思，不过她对我一向这样，一直是这么冷淡...

那天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哦不，是妈妈根本就没有做晚饭。

不过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她经常这样，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乖才会惹妈妈生气，事实上妈妈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非常希望父亲可以经常来看我们，只是他说他很忙，我天真的相信了。

有一天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爸爸，你可不可以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父亲当时就沉下了脸问我这句话是谁教我的，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可还是实话实说是我自己想问的。

父亲显然不信，当时就摔门而去。

那天是妈妈第一次对我动手，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我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她向我怒吼：“你为什么这么没用。”

我只是一直哭不敢说话，我身上也很疼。

那天我发高烧了，烧得脑子迷迷糊糊的。

我似乎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我记得当时父亲好像怒气冲冲的说对妈妈说：“你不要忘了他是怎么来的，或许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然后父亲好像走了，妈妈崩溃大哭，好像连声音里都带着绝望。

我父亲肯定不知道因为他的这句话会让我经历什么。

从那以后，妈妈好像非常讨厌我，她经常对我动手，我经常遍体鳞伤。

有一次父亲看到我身上的伤后问我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有人欺负我，我没跟他说是妈妈，他似乎是以为我默认了，可能是出于愧疚，他来的次数变多了。

后来妈妈开始用这种方法吸引父亲的注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妈妈也会问我会不会怪她。

我说：“不敢。”是不敢，不是不会，可笑的是她还欣慰地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真乖。

呵呵，真乖。

这不怎么美好的生活一直在延续，直到我小学的时候。

那天我刚刚放学，我被一群人拦在巷子里，其实他们也没敢做什么，只是勒索一下，最多也就是被打一顿，反正我已经被打习惯了，怕什么。

不过突然出现个小哥哥，那群人就被他吓跑了。

“小弟弟不要怕，他们被我吓跑了。”小哥哥笑着说，他的声音有些得意。

小哥哥笑容很有感染力，我非常羡慕他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笑。

“嗯。”我淡淡的回应了他。

“真乖。”他摸了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