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
今天天气很不错,我的病情也很稳定,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我心情很不错。
妈妈像往常一样在医院门口打了两碗稀饭,买了两个蒸糕,主治医生如往常一样,9点准时查房,看看我的报告单,检查一下身体,问问我的情况,一切都非常好。
打点滴的护士一般要9点半至10点左右才会挨着给病人上针打点滴,我的是滞留针,可以用5天不用换。
早晨的阳光最温和,我正在窗台沐浴阳光,护士推着打点滴的药品进了我的病房。
我回头瞄了一眼护士,她看起来有些疲倦,脚步也有些踉跄,我没有多想,因为医务人员每天都很累,每天都在争分夺秒的在生命线奋战。
我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等着护士一个一个扎完过来,我是第三个,我旁边还有个小男孩,他的病已经快好了,再过两天他就可以出院了,又会换新的病友进来。
轮到我扎针了,护士对了对我的名字,拿着一瓶药注入了我要打的点滴内,颜色有点淡淡的黄,和平时的纯白色有些细微的变化,我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妈妈随口提了一句颜色的问题。
护士揉了揉疲倦眼睛,没有理会妈妈,推着药品推车到了第四床那个小男孩床边。
抬头看了看小男孩床头名字标签,又对了对药品上的标签,就直接往点滴里注射了进去,这是医院护士打针之前必须要做的流程。
我觉得这药不对,开始手臂有胀痛感,现在变成了刺痛和肿胀,我关掉了点滴的开关,让妈妈叫护士来看看。
护士过来看了一会,除了颜色有些不对,没有看出其他端倪,我要求换药,妈妈和护士不给换,我拔掉针头跑了出去。
妈妈又将我追了回来,我死活不打这点滴,最后妈妈还是妥协了,从新换了新药过来。
正当要开始挂新的药水时,我开始发高烧,病情恶化,烧到40度以上,脸色发青。
护士已经赶了过来开始了急救措施,主治医生听闻情况火速来到病房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抽血检查,并且用了强烈退烧药降温。
旁边那床的小男孩也同时发生了病情恶化的情况,我和他被一起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妈妈打电话让爸爸立刻来医院,医生拿着手术风险单要妈妈签字,因为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进行骨髓移植手术,高昂的费用让妈妈犹豫了,要给医院打二十万的预存款,而且现在就要打钱进去。
能够配型成功的骨髓本就非常稀少,爸爸妈妈都查过骨髓,配对不成功,医院调用能配对的骨髓要监护人签字并且款到医院账户之后才会去骨髓库调取能配对骨髓。
爸爸赶来了医院,了解了情况之后问了医生手术的成功率,医生的回答让爸爸很失望,成功率很低再加手术过程中不排除会有各种并发症,危险极大。
但现在情况危急,爸爸没有犹豫太久,因为我是有买保险的,生病住院可以报销80%左右,只是前期需要自己付全款,出院之后医院会直接报销退款。
爸爸立刻奔去银行取了存款,又借了一些钱凑了二十万转入了医院。
护士长在病房将我用的药和旁边那个小男孩用的药检查了一遍,因为我旁边的那个病友小男孩也同样发生了病情加重的情况,他不像我的病这样特殊,经过治疗,病情也开始稳定下来。
下午,爸爸的钱到了医院账户之后,我的病情稳定下来,因为我的强烈反抗没有输入太多的药物,只是刚开始反应比较大,经过紧急处理措施,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医生说不用做手术了。
护士长把情况告诉医生之后,医生将事情汇报给院长,院长表示医院会负责,会给我爸妈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在重症监护室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脱离生命危险之后,护士才放了我爸爸妈妈进来,爸妈守在我床边不停的抽泣。
“这孩子真聪明,自己救了自己一命”旁边的一位护士安慰道。
“要不是小树强烈反抗,要求换药,可就出了大事了。”
“爸,妈,我已经没事了。”
一直到凌晨十二点,爸爸才离去,妈妈在陪护床睡下,我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安心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