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惆怅了一会儿有些困了,就变成了一只肥嘟嘟棕黄色小浣熊钻到树上睡觉。飞了一天也很累的。
因为在陌生环境,睡眠比较浅。女声痛苦放肆的呻吟把他吵醒了。
痛苦。。。对啊,我最擅长的是医师啊。帝国医师的收藏可没那么稀缺,阿尔当闲书不知看了多少,本身又是跟这个专业挂边。
阿尔兴高采烈的跳下树,变成白白胖胖的样子。身上的熊皮套装也在幻术的遮掩下变成旅行的兜帽。他敲响了农庄的门。
“我是一位旅行的医师学徒,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吗?”阿尔将声音故作沉稳,毕竟外貌看起来太小。
“医师?太好了,您是医师,我老婆要生了。您。。。你。。。”幸喜若狂出来的男人迟疑的看着阿尔。在北方阿尔看起来比较小,但到了南方,他就是正常比例的少年身高了。
生孩子??阿尔转身就想走,但为了一个通行的身份,还是咬牙坚持。
“是的,我只看过老师接生,如果你能找到别的医师,我可以帮忙减轻夫人的痛苦。”阿尔并没有大包大揽,外貌放在那里让人不可取信,这样一说就好多了。
“那太好了,请您快来帮帮忙吧,我已经让我的长子去前面的村庄请经验丰富的产婆了”
阿尔被迎进去,这个农户家的孩子还真不少,主卧里一个胖大婶痛呼惨叫,隆起的肚子吓了阿尔一跳,这是几胞胎啊。胖大婶额头上盖着热毛巾,全身是汗,旁边还有开水,无知的小人物也有辈辈相传的经验。
他挽起袖子上前,用热毛巾捂住门户减轻撕裂的疼痛,握住大婶的手,轻声哼着战歌。奥雷特的战歌有鼓舞人心的力量,大婶不知道自己握住了谁的手,痛苦的使劲抓着,不停惨叫。
按说生了五六个了,再次生产应该不会这么艰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胞胎脐带缠住了胎儿的脚或者脖子,生不出来。
“请您不放要放弃,痛苦与幸福相对,光明不远,他会来到。”阿尔见战歌起的作用已经微乎及微,又以贵族独特的美声唱法咏念光明教会传教的诗歌。
“他注视您,保佑您,您坚持,他亦坚持。您不放弃,他亦不会放弃您。光芒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主啊,我信仰您”大婶情不自禁的大生哭喊,奋力高歌“祈求您,请您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的孩子。”
作为即将产子的母亲,力量超乎想像的大,抓的阿尔的手红肿起来。经验丰富的产婆迟迟没来,眼看大婶快要不行没有力气了。
“我可以试试接生,如果产婆一直不来的话。”
作为家里的男人,约翰急的不知所措,不时的出去张望。见阿尔开口,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年幼的陌生人。但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恳求他。
“请您试一试吧。”
接生的方法不易描写,但的确如阿尔所猜测的,脐带缠住了第一个孩子的脚。
“脐带缠住了胎儿,胎儿太多换胎位会伤到胎儿。最终几个胎儿都保不住,我可以破腹产救他们,或者等别的医师来。”
破腹产他听不懂,当他知道是破开肚子取出胎儿时恐惧的后退,这是故事里邪恶的祭祀。是有违万物顺其自然的规律。
“滚!你这个邪恶的巫师!离开我的妻子!”约翰猛的给了阿尔一拳,拖着阿尔往外扔。农夫的拳头还是很重的,他虽然是五级战士,不代表抗击打能力有那么强。
阿尔没有躲闪,遗憾的被约翰推出去,即使遗憾几个生命的消失,也是遗憾这个世界的人无知和愚昧。
“约翰!求你了,让他回来!我快不行了!求求你,只要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就是恶魔也无所谓啊”
恶魔是混乱生物,才不会如此大费周章。阿尔心里嘀咕,任由他们商量。
“父亲,哈林大婶进城去他的儿子那里了,我找了别处,他们都不太擅长。但是莫克叔叔婶婶他们都来了”
出去的长子终于归来,却带来了绝望的消息。约翰的妻子祈求的望着他,不敢再声张,外面虽然都是亲朋好友,如果孩子顺利出生却会引来非议。
“医师,请。。请您。。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吧,无论什么代价。。。都由我来付出。”无助的约翰,艰难的开口。好似阿尔真的是邪恶的魔鬼,而他已准备好为请求魔鬼付出代价
“让他们都出去吧,烧点水。你留下看着搭把手”被当做魔鬼的阿尔没有过多争辩就开始了接生。
阿尔赶走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趴在约翰妻子耳边
“大婶,我没有带止痛药,会很痛,您一定要保持清醒”
“我会的,医师先生。您是地狱的魔鬼吗??”
“你的主听到你的呼唤,派我来拯救你。”
这个拥有神明的世界,信仰就是凡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
肥胖的大婶坚毅的咬着木棒,准备好了剖腹开膛。
阿尔叹了口气,给一把匕首消了毒,锋利的割开了皮肤。
他从村落出来,只带了一点治疗药水和止血药。包括这些他都不需要,也没带止痛药。幸运的是他带了止血药。保住了大婶的性命,遗憾的是被脐带缠住的那个孩子终究是死了,三胞胎只剩下了两个。
“大叔,你要笑起来,为了孩子。”阿尔没有解释这只是个简单的手术,对着抱着两个孩子的约翰说。
约翰僵硬的咧着嘴笑着,比哭还难看,他被刚才血肉破开的手术吓到了。
“孩子保住了,妻子也保住了,你应该高兴。现在,出去抱给你的朋友们看吧。”阿尔犹如催眠一样,哄着约翰让他笑的自然些。
他的确用的是不熟练的催眠术。
约翰抱着孩子出去,亲朋好友都欢呼祝福起来。他们不知道孩子是怎么降生的,也不知道还有一个孩子遗憾的没有睁开眼。
赶鸭子上架第一次做破腹产手术的阿尔全程精神贯注,但比他还伟大的,是咬着一块木头没有出声的约翰妻子。
割肉刮骨般的疼痛她都坚强的没有昏过去,此刻歪在床上几乎要哭出来的幸福的望着阿尔。
“谢谢您,医师,您是主派来的使者。”
“您要多休息,少说话。为了身体着想,幸福的日子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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