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傲的近卫守在西北边,这里最靠近容天傲,方便保护他。
回到同僚中的齐羽走近一个同僚,从他手中抢过酒壶。这人本来正喝得起劲儿,在兴头上,经这一捣乱便想动手。抬头一看是齐羽,又讪讪地松开了拳头。
见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埋头便是一顿痛饮,直喝得双颊熏红,醉眼迷离。
这人小心翼翼地贴着他坐下,讨好地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道:“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齐羽埋头不理。
“你能文能武,有勇有谋,是将军最器重的人,你愁什么呀?”
齐羽仍不回答,他脑中不断闪过那天夜晚他们初遇时的情景。
他脑中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他是不是忘了问那天容皎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花月楼?
她到底……
他攥紧了酒壶,双眸惊人的发亮,又偏偏双颊泛起了苍白之色。
这人看他这副模样,低着头赶紧避开。
齐羽一开始来到军营的时候,大家都当他弱小,不留情面地欺负他折磨他,直到他奋起反抗。
银光一闪,剑寒九州。
军营时常会组织军事演练,齐羽永远是第一名,他的战术战法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不在容天傲之下,年纪轻轻的他已有“战神”之名了。
如斯恐怖……
*
然而……
“皎月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脑子有坑!”南明陵很是气愤。
这个木头疙瘩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刚才一直死死的瞪着她,瞪着她,她真是太难了。
“没有呀,齐羽很正常的。”
“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南明陵颇幽怨地问。
这句话也道出了容皎月自己心里的疑惑。
她想了一会儿才认真回答道:“可能仅仅是有好感吧。”
也许吧。
南明陵叹了口气,容皎月这样绝美的女子,搁谁谁不喜欢呀?这么赏心悦目的一个人。
“老天爷呀,快来个妖孽,把她收了吧。”
南明陵暗自在心中祈祷,希望老天能听到她的心里话。
某处,某妖孽打了个喷嚏。
抬起头。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难道是天气太凉,他寒气入体了?
他摇摇头,从城门下经过。这几日因着萧琛在茶马古道的失败,他已经将自己的人手全部都安插进去了。明面上这些人都是魏光的人,魏光又投靠了南宫华,但实际上都是他的原班人马。
料理完那件事儿,他就赶回了京城。
几人快马加鞭,踏过干净整洁的街道,正路过京郊的十里凉亭,只见里面人影绰绰,热闹非凡。
他整了整自己的斗笠,任长长的黑纱遮住他那张雄雌莫辨的脸。
他微微抬头,无意间露出精致的下巴和殷红的唇:“那里在干什么?”
“禀主子,是流水宴。”
“奥。”他兴趣缺缺。
“是容天傲办的,他明是为天凤国挑选人才,实际上是吩咐画师给这些青年才俊作画。”
听到这里,其实他已经明白了容天傲的打算,却偏偏要压抑着怒火又问了一句,“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