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一次一定会看到景逸辰那嘲讽冷酷的笑容,谁知他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眼睛里已蓄满了泪水。
容皎月:“……”
姐姐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啊喂!
“你凶我!我就是玩玩你的嘴唇而已,你凶我。”他语气幽怨,含着浓浓的控诉。
容皎月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甩到一边,“什么叫只是玩玩我嘴唇而已,女孩子的嘴唇怎么能是随便让人玩的?”
他生着气,胸脯一起一伏,连声音都有些结巴了:“可是,可是你又不是女孩子!”
“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要不要姐姐送你回炉再造?”
“你又不是女孩子!女孩子有两个大馒头!”
景逸辰由上到下,挑剔地扫了她一圈,在她的胸脯上盘旋片刻。
容皎月心里憋回一句国骂,斟酌着换了不容易被和谐的字词:“你到底懂不懂!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有馒头!”
她失控地指着自己,恶狠狠地说:“比方说我,我就只有两个窝窝头!”
“可是,我看不到啊。”
什么!你看不到!
就算小,也不应该歧视,不该歧视懂不懂!
容皎月拼命挤,拼命挤,凑到了他面前。
“怎么样,看到没有?”
景逸辰撇撇嘴,十二分嫌弃:“看到了。”
容皎月哼了一声,冷笑。
谁知景逸辰居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不是特别好吃……”
容皎月嘴角的笑容一僵。
谁告诉你这是用来吃的?
不过她仔细打量着他那如小鹿一般单纯良善的眸子,一股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失忆了?”
“姐姐,什么叫失忆?”景逸辰眨巴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两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容皎月突然担心他会把手指头塞到自己嘴里去啃手指头。
“那次,你跟我说你会发病,居然是真的!”
容皎月后知后觉地捞过景逸辰的手腕,搭上号脉。
没什么事儿啊,这就是一个刚刚逃过一劫的人的脉象啊。
谁知被她搭着的指节细白修长的手突然缩了缩,挣开她的手指,在她薄怒的目光中,他低低地软软地用他那无比磁性无比动听的声音,用那双小鹿般无辜的眸子含泪说了声:“痒~你怎么能吃小辰辰的豆腐。”
容皎月:“……”
吐血。
卒。
半刻钟之后,偌大的房间里,容皎月双手抱胸,靠在房间里的柱子上,她美丽的眸子阴阴地盯着房屋正中间那个手足无措、一脸茫然的大男孩。
此时此刻,那个大男孩正用他绝世的美貌和出人意料的乖巧蚕食她仅存的最后的理智。
之前守在景逸辰门口寸步不离的侍卫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浑厚粗粝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容小姐,我家少主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与你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容皎月挑挑眉,冷酷地瞪了他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指了指自己,再次清了清嗓子,面容严肃:“回容小姐,卑职叫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