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华……
是你……
我这个身体的原主因你而死你可知?
那年那夜那一瞥,彳亍在街角徘徊不前的我,和踏雪无痕、撑伞夜游的你,你的无情冷酷、清心寡欲,终是令这满腔的痴情错付了。
想到这里,她攥紧了银子,那银子的边缘在她掌中轧下深深的印痕,她死死的攥着,死死的攥着,慢慢松开,银子从她掌心间滑落——摔在了地上,甚至都能听见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南宫华,你是原主心里的白月光。
于我却什么都不是,你要挡我的路,那就去死。
她嘴角漾起一丝恶劣冷酷的笑,凝视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眸子里冷意冰封。
她极快极利索地站起来,看都没看那一锭银子,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个露宿街头的老人挨过来,乐呵呵地捡起那锭银子,深深地揣在自己的怀里。
容皎月回到了军营,军营里有几处还亮着,容皎月扫了一眼,发现是容澈的营帐。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掀开帘子,只见容澈正在勤勤恳恳地给卫风喂饭。
容澈从小到大都没有给别人喂过饭,现在做来,表情和动作都无比别扭,可是他却做的很认真。
容皎月凝神看着,心里窜过一丝暖流。
容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她,紧皱的眉心慢慢舒展开。
“你可算回来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
容皎月挨着他坐下,查看了一下卫风的脸色,又探了探他的脉搏。
随口回道:“我能有什么事儿?”
“也是,那你等那会儿去看一下慕容睿吧,我见他心事重重的。”
容皎月细细回想了一下两人上街时的情景,发现后面慕容睿确实心事沉沉,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此时心情如此低落,一定是受到了打击。
莫不是他听到那个卖糖人的中年人夸赞萧琛,一时想不开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跟容澈说了一声,然后就赶紧跑到了慕容睿的营帐。
容皎月在慕容睿营帐里果然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萧琛也在这里,此时他左手拿着糖人,右手捏着一张薄薄的便笺。
容皎月心中那种不好的感觉更强烈了一分:“慕容睿呢?”
萧琛把纸递过来,容皎月接过,扫了一眼。
“他这是什么意思,去哪里了?”
萧琛努力忽略心中的不爽,漫不经心地答道:“看这样子,应该是去了邺城。”
容皎月心一跳,猛地反应过来,“邺城,那是抗灾的前线。”
“对。”
容皎月思忖着前因后果,把自己的想法讲给萧琛听。
“慕容睿肯定是受刺激了,那些灾民那样爱戴你,却根本不知道他是何人,他受不了,想证明自己。”
萧琛点点头,同意了她的看法。
“小睿一直心高气傲,娇纵任性,做出这样的行为也不奇怪,我现在就派人把他追回来。”
“等等。”容皎月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袖子,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觉得这样太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