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归理解,陈时却绝没有生喝牛血的习惯,摇头拒绝了。
为首的野人没理解到陈时的意思,还不停地试图让陈时喝掉牛血,最后总算知道陈时不会喝,不由感到很惶恐的样子,以为哪里得罪了陈时。
在野人们看来,这已经是极为珍贵的祭品了,可在陈时眼中,野蛮人才生喝牛血。
陈时搞不懂这些野人在想什么,很快的,他又看到这些野人们在周围跳着奇怪的舞蹈,还弄出了许多的火堆。
至于那个为首的野人,已是离开,陈时站起身追踪他的行动,发现在更远处,有成千上万的野人们跪在了地上,周围全是其他手持石器的野人,似乎是在捆绑俘虏。
“不会是我让导致的吧?”
陈时深思熟虑以后,暗忖如此一来,会不会有影响历史?
但随即的,他懒得再去多想,都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具体的年份了,哪里去管那么多。
接收俘虏,打扫战场,野人们忙忙碌碌的,并没人敢于限制他的行动,陈时扫视了一圈,就失去了对野人行动的兴趣,他又并非什么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对野人到底有什么文化和动作不感兴趣。
他唯一想找的就是那个神秘人。
然而现在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看到那个神秘人出现。
“难道这一次我比他先来?”
陈时摇摆不定,其实就算看到了那个神秘人,他也没多少信心能打赢对方抢夺到立方体,别人是纯正的25世纪人类,肯定比他这个“原始人”熟悉伽马战衣的使用方法,打起来可以确定的会被碾压。
何况还有一点,那个神秘人来了又怎样?他上一次可是在几十万年前呆了十天。
“那个家伙在整我吧?”
整件事充满了离奇色彩,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多天,陈时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陈时困惑又郁闷地走来走去,那些野人们不敢过于地靠近过来,只能看着心目中的鬼神好似有点不愉快。
等天色黯淡下来,俘虏的整理工作终于做好了,所有的俘虏被解除了武器,又被藤蔓捆住双手,分作十人一组被看押。
而其中一支野人大军趁势追击,估计是要追到对方的老巢去斩尽杀绝。
夜色笼罩之下的大地,迎来了一场狂欢,野人们站在火堆们尽情欢舞,陈时受不了这些野人们的喧闹,独自一人溜到了山头上去。
“那位大神不知何意,难道在气恼我等祭品不够周到?”
姬轩辕忐忑不安地询问大鸿。
“大神下凡,岂能以单一祭品伺候?”
大鸿揣测道。
“可此地也仅有这些。”
姬轩辕郁闷无比:“要不把大神请回有熊?”
说到这里,姬轩辕忽地警觉:“神农氏在哪儿去了?”
“朱伯之前还在的。”
“把他找到,不能让大神去神农氏的部族。”
两人的细语谈话并未被山头之上的陈时听到,当然就算听到了,他也不知道二人之间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的心思可不在下面的野人身上,而是把全部的心神都凝聚到了对面之人。
抵达山头坐了没一会儿,陈时就正好亲眼见到黑洞的出现,无形无影,悄然无息,忽然出现,又骤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了那名神秘人。
两人互相对视,估计都没意识到对方的存在。
“谁派你来的”
神秘人首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疑惑,而说出来话竟然是中文普通话,但这普通话略带一点奇怪的口音,就如一个外地人在努力模仿当地的方言似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陈时听懂他说的话。
“你我不是谁派来的。”
陈时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直接说我是被未来的我,派来夺你手中的立方体的吗?
“不可能,你为什么在这里?”
神秘人的神态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陈时恍悟,他看到自己身穿的伽马战衣,误以为自己也是他们自己人,可又随即想起,立方体只有一个,也不可能让除他之外的人穿越时空。
而这话也同时证明了,对方过来的时间线,应该在人类得到立方体的早期,还没想到利用立方体破解穿越时空的奥秘,从而制造时空机器。
“你的编号是多少?”
神秘人察觉到不对,厉声喝问。
陈时苦笑,缓慢说道:“你别急,我的编号是”
他说着逐渐渡步了过去,神秘人似乎还在聚神凝听他要说来的编号,谁知此时,陈时一个箭步冲刺,赫然之际出手。
但万万没想到,他突然偷袭出手,对方竟然也在同时出手偷袭,这相当于两者打了个同样的心思,简直心有灵犀一点通。
以双方身穿的纳米战衣为基础,两者的身体力量放大到了极限,仅是拳头的互相碰撞,就产生了轰隆隆气爆如雷的滚雷声响。
对未来的人类来说,什么单兵武器也比不上一套纳米战衣,拥有人工的纳米战衣,可以瞬间把一个不懂格斗的普通人变成可怕的恶魔,任凭你的单兵武器威力如何巨大,打不中就是白搭。
况且在这古代时候,身穿一件纳米战衣,那么怎样也不可能遭遇危险。
但神秘人未曾想过,为何在这个时代,会遇到与他穿着同样设计,不同型号的纳米战衣。
按理来说,纳米战衣仅仅生产了十几套,还是实验性质的战衣,不可能流传出去,尤其是对方的型号,从未见过
神秘人来不及多想,两人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与筋脉宛如蟒蛇般凸起,随着两人的交战开始,骨骼嗡嗡作响,滚雷一般的声响和动静不要钱一样席卷向四周。
“嘭嘭嘭”
惊天动地的动静,打破了夜色的沉寂,哪怕是山头之下围着火堆跳舞的野人们,也被这样的动静吓呆了,纷纷抬头看向山头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大神在的地方。”
姬轩辕和大鸿对视一眼,哪里还坐得下去,立马带了一批士兵冲向山头。
然而还没靠近山头,他们就感觉到振动的声响,已经夸张到了仿佛有人就在耳边敲鼓,让人根本无法忍受,痛苦地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