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甸”
前面一个字是“星”,后面一个字发音为“n”,陈时没明白第二个字的含义,只好装作听懂的样子,随便给它音译了个字。
“你是那个什么星汉共和国的谁?看你很有地位的样子?”
“我是星汉共和国执政院的高级执政员。”
高级执政员?这名字一听就很厉害啊。
陈时哦了声,饶有兴趣地道:“你们星汉共和国,我是说你们国家的执政院有多少个高级执政员啊?”
被音译为“星甸”的它,对陈时的询问知无不答,表现的很老实,先不说具体真假,这些情报对地球方面也是极为重要的。
它口中的星汉共和国,人口有120万,以执政院为首主持政局,执政院有30余个高级执政员,200多个下级执政员,权利的划分并无地球现代国家那么复杂。
而120万人口的数量,还是让陈时吃惊了下,但想起先前看到的地图,这么点人口分布在这广阔的地图上,其实也不算太大。
根据地球方面计算的,越是往上的结构,地图面积越大,他来的那一层,地图的大致面积,估算在300万360万平方公里左右,比陈时先前的预测还要大些。
那么这一层的面积,少说也有400多万平方公里,都已经有半个中国那么大了,容纳百万人口轻松的很。
而如果倒锥形的建筑结构成立,那每一层数百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就代表着每一层都有一个自恰正常循环的封闭式生物圈?
在这一层的世界,从星甸的口内,陈时敏锐觉察到,对方似乎并没有上下分层的认知,即对方的世界观中,就是这一层的世界便是整体!
星汉共和国1个都市,与周围16个独立的都市,便是这个世界的构成。
“那你这次是要到哪儿去?”
陈时追问,“是回星汉吗?”
“星汉”,便是它们的都市名字,说是首都,也能说是它们唯一的都市。这一层世界总共17个大都市,再没有其它都市存在,所有的人口都集中在了这17个都市之内。
“不,我这次是代表星汉共和国前往寰宇都市,递交联合国书。”
星甸说到这儿,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自此以后,星汉将与9个都市联合,共同组建联邦,世界格局自此一变,只要联邦组建成功,所有的资源联合使用,不再浪费,便能抵御异灵的侵袭,甚至能把异灵驱除出去。”
说的都是些什么鬼啊
陈时打断它的话,“你一直说的那个异灵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先前袭击这辆机车的,是否就是你口中的异灵?”
它耐人寻味地盯着陈时,“我也对你们的身份很好奇了,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从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的东西多了去了,三只腿的蛤蟆见过没有?四条胳膊的人见过没有?宇宙飞船见过没有?核弹、航母见过没有?”
陈时不客气地怼了它一下,把它弄得一脸懵逼,估计根本没听懂陈时说的是什么。
还算它识相,大概知道自己的性命还在陈时的手里,眼看他不耐烦,立刻说:“异灵从何而来已无历史记载,但从有历史记载的750年前开始,这些奇形怪状,匪夷所思,能力各不相同,威胁也不大小不一的奇怪生物就不停地涌现在这个世界,它们之间的生态平衡关系很复杂,但无论怎样,这些异灵似乎对我们都有着极大的敌意,如果我们不进行抵抗,所有的人都会被它们杀死。为了抵抗异灵的侵袭,我们耗费了数百年的时间,在大地上修建了17座防御都市,共同构成了防御圈。”
“这有效降低了异灵的大范围侵袭,可是小范围、小数量的侵袭始终无法避免,我们星汉共和国考虑到这一点,一直以来都提倡所有的防御都市联合起来,一同对付异灵,把异灵彻底驱除出去。”
它的解释让陈时恍悟,果然,“异灵”指的是“徐工集团”制造的各类异种生物存疑,但星甸它们并不知晓,乃至摸不清来源。
“750年前?你们一年有多少天?一天有多少个小时?”
之前与121401的对话比照中,陈时用了时间的概念,至少在121401那儿,时间的概念与人类定义的时间概念几乎一致,这又是一个人类插手的证明。
“当然是365天,24个小时。”
星甸要更疑惑陈时问这种理所当然的常识了。
“真的是这样啊,痕迹也太明显了吧?”
陈时喃语。
“你说什么?”星甸没听清。
“没什么,但那个异灵有这么厉害吗?”
陈时转口询问:“你们一个都市就有百万以上的人口,而且那机械动力装甲也很强,这还对付不了那些异灵?”
“”
星甸缓缓摇头,“你不明白,先前我们遭遇的异灵,都是很弱小的异灵,对都市防御圈几乎不构成威胁,只能溜进防御圈内袭击单独的交通工具。真正可怕的异灵,都是有着独自击破都市防御圈,攻破17座任意都市的能力。每一次遭遇这种异灵,都必须全力以赴,动用上古文明遗留下来的武器才能勉强应付只是这不能长久持续下去,那些武器每次动用,能源都在降低,而我们根本找寻不到补充能源的办法,一旦武器失效,任意一座都市被攻破,防御圈就宣告破灭,内部的交通和生态便会覆灭,没有了都市防御圈的安稳生态种植环境,哪里养得活17座都市的人口。”
“可惜,很多防御都市的执政院,都已经被权利蒙蔽了心灵,在这种危机即将到来的时刻,它们居然还想着在成立的联邦中占据更多的优势和权利,导致谈判一直僵持。”
“谁也无法肯定,都市防御圈还能支撑多久,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但绝对是我们有生之年。”
在星甸的话中,它那悲愤的情绪不可阻止地溢散而出,气愤于那些不肯合作的执政院。
陈时哑然,看来哪个智慧群体中,官僚都是不可避免存在的,哪怕到了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