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躲的位置是在C市的一个小县城芬城,芬城是一个贫困县,经济不是很发达,人口密度比较低,大多数都外出务工了,所以芬城不比其他城市那般热闹,即便是在市中心也没有那么拥挤,整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很慢。
所以C市的警方在这里搜查唐煜,几乎可以说是是一个十分耀眼的行动,没有什么遮蔽性,毕竟突然增多了武力,高速路口的盘查等种种迹象都显示了事情的不一般。
许望大概能猜到唐煜所在这么一个地方的理由,人少,盘查虽然很快,但是也很容易走漏风声,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唐煜就可以有所行动。
许望开了三个小时车,才在八点的时候赶到了芬城,C市派过来负责捉拿唐煜的是支队的队长,叫张伟,是一位憨厚的老大哥。
“怎么样?人有查到在那个地方吗?”
“目前还没有,这个小县城穷,道路上只有基本的监控,有很多的监控死角,所以无法从监控下手,其次,各个酒店宾馆也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入住信息,网吧等一些聚集性的场所也没有任何线索。”
“线索断了?”
“那倒不至于。”
“怎么说?”
“有人曾说在芬城的西关见过唐煜。”
“西关?”
“对,是一个相当于棚户区的地方,基本上住的都是一些很穷的人家,城中村。”
“搜过了吗?”
“正在排查。”
“还要多久?”
“估计还得一晚上,西关人多,且房子密集,道路狭窄,也没有监控,人流量还很大,不好排查,西关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隐藏处所。”
“一晚上太久了,等查过去人就跑了。”
“是,可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几乎大半的警力都用在里面了。”
“芬城的地图拿给我看看。”
张伟早就听说过这位了不起的年轻人了,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兼要职,办过很多大案要案,很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比起自己来,要优秀许多许多。
许望看了看地图,指出其中一处靠河的区域,“这就是西关?”
“对。”
“河对面是什么?”
“河对面是一处稍微比较繁华的商业旅游区,主办的就是高奢品牌专卖和一些游乐设施。”
许望点了点头,心里有了盘算。
“如果他并不是在西关而是在对面的商业区呢?”
“应该不会吧,西关人多建筑多,而且岔路口也多,十分的适合隐藏和逃跑,一般人都会选择躲到这里吧,况且对面商业区有保安系统一直在排查,那么敞亮的地方,不容易藏人的吧。”
“你了解唐煜吗?”
“我看过他的资料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多了解他?”
“我记得他的资料里写,他曾入伍至尖刀部队,很厉害的一个角色。”
“对,所以,不能用常人的模式来对付他,他可能会是一个比周俊琰更难搞的存在。”
“许队长,你很熟悉他吗?”
“我也曾以为我很了解他,但是现在我不觉得我了解他,与其说是了解他,倒不如说是了解他的履历。”
“那许队长,你有什么高见呢?”
“唐煜十分擅长伪装,所以越是显眼的地方越容易隐藏,只有自己问心无愧了,才能做到大难当头而面色不改。”
“那我们现在就去对面的商业区抓人吗?”
“现在这个点,商业区的大多数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吧。”
“对,这个小城市不同于C市,基本上晚上八九点门就关的差不多了。”
“好,那就明早上再行动,今晚上西关的动静别停,给他一点儿警告,别让他明天给跑了。”
“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许队长厉害。”
“张队长,也很厉害。”
许望本以为今晚就能见到唐煜,却没想到还是要等一晚上,忽地记起三年前的那颗戒指,自从自己醒过来后,再也没有见过,许望只记得后来那个戒指被自己拿了一个绳子穿了起来,戴在了脖子上,也不知道爆炸之后那个戒指还在不在。
许望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胸口难受,立马给许母拨了电话。
“妈,我出事那次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是不是有一个链子上面有一颗戒指?”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你记起来了?”
“对,我记起来了,全部都记起来了。”
“儿子,真的吗?”
“嗯。”
“好好好,那就好,我想想啊,我想想,额,对,你受伤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个戒指的,是护士从你身上取下里交给我的,我后来放在了你房间的抽屉里,我还纳闷,你怎么会有一颗戒指,不过后来,你失忆了,帮所有的东西都堆在了库房,相必应该在库房吧。”
“好,谢谢妈,告诉张婶给我留个门,我晚点回去一趟,就不打扰你们了,别告诉爷爷,我还有正事要办。”
“好,我知道了,你小子,一天天神神秘秘的额,也不知道在干嘛。”
“嗯,谢谢妈。”
“好了好了,挂了啊。”
“嗯,好,挂了。”
许望是个行动派,知道了东西在哪,立马就开车回了老宅,晚上车少,上了高速,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老宅,已经是深夜了,许望也没惊动谁,直接去了库房。
库房里堆满了杂物,但是依旧一尘不染,大多数东西都被白布遮住了,其中就有在安燃家看到的那副画。
同样的一幅画,但是差别极大,许望的这副明显水平要高很多,而且许望能看得出是出自自己的手。
许望慢慢的放下了画,才四处寻着那个戒指。
却不曾想还有意外收获,找到了当时安燃掉下的布包,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便签纸,笔记本,银行卡,还有安燃的学生证。
许望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家里的,明明当时都在那边,没有带回来,可是此时却出现在这里,成了意外之喜。
许望摩挲着学生证上的安燃一寸照片,当真是和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