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上,姐弟俩被安排在最边缘的一桌。
真不愧是秦灿儿,景宛也挺知足的,心想没给他们安排到洗手间吃饭就不错了。
“我不喜欢她。”
景宛正在给景温瑜夹菜试图挽回自己的非洲之旅时,听见他终于闷闷地往外蹦了一句话。
还好,不然她真怕他哑巴了。
景宛放下筷子,顺着景温瑜的视线看过去,锁定的正是在宾客间游刃有余的秦灿儿。
她噗嗤了一声,似乎是嘲笑:“不喜欢她,刚才还那么恭敬地行礼?”
景温瑜却只是盯着景宛,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去——然后又变成闷葫芦了。
他之前也有不喜欢的人,长得很凶很恶毒,看一眼就要把他吓哭的那种。
可是不喜欢不代表一辈子不喜欢。
就像毛毛虫会变成蝴蝶一样,长得很恶毒的人心地也可能很善良。
他决定不要随便不喜欢一个人了,也许哪天就会喜欢呢?
——
景宛一边吃着,觉得好生奇怪。
原书里秦灿儿欺负女主的时候,总会想尽阴毒的法子,誓要置沈含烟于死地。
可即使今天在席间,秦灿儿装模作样带着一大群宾客来她们这桌敬饮料,实则是借机使劲嘲笑景温瑜的出身,这种欺凌也显得不痛不痒。
秦灿儿费尽心思排除顾斯年只邀请她,这次生日宴会是千载难逢对她下手的好机会。
耍的这点手段太低级了点吧?
唉,不够看啊。
景宛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原本的计划得秦灿儿主动出击才能生效,这下子是要扫兴而归了。
歌词道,古人犯难总爱拍遍栏杆,词人失恋心烦总爱睡杨柳岸。
而景宛一郁闷,她就会吃很多很多的饭。
等景宛反应过来自己海鲜吃太多,还好离洗手间门口比较近,将景温瑜安顿好后她便冲了过去。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从洗手间出来,景宛发现自己鞋带又松开了。
今天景宛穿的是芭蕾风的丝绸绑带尖头鞋。
除了好看,走起来难受不说,一不小心散开了还容易绊到。
而对于她这种小脑不发达经常摔楼梯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景宛找了角落里一张没人坐的桌子,正弯着腰整理绑带,忽然听见桌前有动静。
她没起身,只是听着那俩人说话有些不对劲。
“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别急,得等大小姐的吩咐,得神不知鬼不觉,让那个装腔作势的小贱人自作自受……”
显然,俩人相当警觉,后面说的悄悄话景宛听不清楚了。
她缓缓抬起身,发现居然是两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彪形大汉。
今天秦灿儿邀请的都是同龄伙伴,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入会场的?
再环顾四周,景宛发现宴会已近尾声,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一眼望去能看到景温瑜还乖乖坐在原位等着自己。
难道……他们是要对自己下手?
景宛预感到大事不妙,她可没料到秦灿儿敢这么明目张胆动手,连忙快步走到桌边拉起景温瑜。
“吃饱了吗?姐姐带你去看点别的好玩的。”
这里不安全,必须马上离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