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字面意思,楚荦怕她遇到危险,就给她留了匕首,还认真教了她几种有效的自杀手法。
苏莫自动忽略他的意思,兵器这东西,有等于没有,不过也算是个安慰,能给自己壮壮胆。
所以,当拽哥把油灯放稳,顺手掏出苏莫袖子里的匕首时,她有些傻眼。
看着拽哥手里,真.平平无奇的匕首,苏莫再次见识到了追踪仪的厉害。
她真傻,真的,她原以为对方是个高手,没想到人家是个挂逼。
拽哥把玩了几下匕首,似乎有些嫌弃这质朴的手感,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别耍什么心眼,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杀你。”
苏莫点点头,勉强维持住自己瑟瑟发抖的小身板。
拽哥吃饱了饭,一副我很高贵的语气开口:“你家主子去了哪儿?他走之前有留什么话嘛?”
“我不知道,他只说要过五六日才能回来。”
“你之前可认识他?”
苏莫摇头:“我之前在镇上被人欺负,楚大哥救了我,见我无处可去,才许我到这里洗衣做饭,照顾他的起居。”
又问了些别的问题,拽哥见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留给她一封信,自己走了。
苏莫疑惑,又不敢问,更不敢拆信,只盼着大佬早日回来。
第五日晚上,楚荦回来了。
彼时,苏莫刚刚躺下,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后,第一反应是躲起来。
行动还没跟上脑子,“咣当”一声门开了,借着月光,苏莫看到楚荦的脸。
一瞬间,苏莫五味陈杂,热泪盈眶地奔过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大佬给盼回来了,这几天苏莫因为拽哥地事情差点神经衰弱。
哪知还没来得及叙旧,楚荦靠着门突然滑坐在地上。
苏莫手忙脚乱地扶他回房,点上灯,这才看清他的伤势。
只有右胳膊一处划伤。
......
靓女沉默。
要说楚大佬不该娇弱成这样呀,不太科学,只是皮外伤,连流血都不多。
看他疼地脸色发白,苏莫有些担心:“楚大哥,你没事吧。”
楚荦疼出一身冷汗,似乎连回答她的力气都没有。
苏莫把他扶到床上,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
平平无奇,什么都看不出来,以她浅薄的医理知识看,明明是很正常的伤。
苏莫恨自己不是个神医,又想着要不要请个大夫来,长期饭票如果因为这么个小伤口挂了可就太冤了。
可是这偏僻的鬼地方,她连路都不认识,哪里能请来大夫?一时急得团团转。
楚荦看她这样,开口道:“没用的。”
???
苏莫满脑子都是著名大夫语录:“没用的,等死吧,救不了。”
这是什么神展开?大佬不过就出了一趟门,就要这么挂了?
“我中了血蛊,自己解不了,一般大夫也看不出来。”
苏莫一惊,“血蛊?”小说里炫酷狂拽吊炸天的一种毒?
不懂就要问“是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吗?”
楚荦点头。
苏莫只觉得一股子狗血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他妈是什么古早垃圾小说套路,绝了。
吐槽归吐槽,可不能让大佬就这么挂了,自己的赴京大计要是泡汤了,还过个锤子?
“你知道给你下蛊的是谁吗?这个现在会死人吗?”
楚荦摇头,只说自己是第一次发作,暂时还死不了。
听他说死不了,苏莫暂时放下心来,又看顾他到半夜,自己回到厨房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苏莫就醒了,第一时间去查看大佬,发现他已经起来了,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苏莫放下心来去做饭。
吃过早饭,这才想起拽哥之前留下的信。
哪知楚荦看都没看,直接撕了,苏莫当场给他表演了个目瞪口呆。
她真傻,真的,原以为拽哥够拽,没想到自己的大腿是个王者。
苏莫恨自己之前没有拆信。
见大佬没有要说什么的样子,苏莫准备退下,楚荦却叫住了她。
“这里是一些银钱,足够你去洛京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不去洛京了。”
苏莫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准备拿钱走人。
有一说一,楚荦这段时间对她多有照顾,临走还送她银子,本着一颗感恩的心,苏莫衷心祝福他早日解掉蛊毒。
楚荦没再说什么,把她扛到之前两人遇到的镇子上就离开了。
苏莫找到之前商队落脚的地方,这次在钞能力的作用下,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换了个商队,队长是个儒雅的青年,浑身散发着书卷气。
他们准备两日后出发,之前的美女姐姐提醒苏莫准备些换洗衣物和干粮。
这两天的时间,苏莫大致摸清了商队的基本情况,儒雅的队长叫卢成,他们一共二十几辆车,里面混的有类似保镖的人,苏莫的马车在中间。
两日后,苏莫作少年扮相,同商队一起出发前往洛京。
掀开马车帘子,里面正有个人对她笑。
苏莫有些意外,是宅子里的美女姐姐。
“你叫苏莫吧,路上我们两个一辆马车,你叫我花姐就行。”
苏莫点头,随即两人攀谈起来,倒也不会无聊。
苏莫从谈话中得知,花姐是个寡妇,也是那所宅子的主人,为了生活,她把自家宅子改造一番,供来往的商队歇脚,这次去洛京,是把宅子卖掉了,准备在洛京找个赚钱的营生就不回来了。
苏莫有点佩服她,在信息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敢于背井离乡做生意的人少之又少。
又美又飒说的就是这种神仙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