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钏让柳鹰风讲禁宫的事情,柳鹰风那可随意编了,反正萧凌没进去,沈木风也不会来拆穿他。
听到玉箫郎君张俊等人尽死于沈木风的手中,岳小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萧凌呢?”这才是岳小钏最关心的人。
“萧凌没进去,他的义弟萧羽代替他进去的,然而也死于沈木风的算计。”柳鹰风惋惜地道。
素文却怒道:“萧公子太天真了,怎么能把事情托付于人呢?”
“住口!”岳小钏厉声喝道,其实对萧凌最失望的是她。
“也不能怪萧凌,萧羽的武功可是比萧凌还要高,萧羽都死于沈木风的算计,萧凌若是进了禁宫能不能活着还不好说呢。”柳鹰风为萧凌开解道。
“沈木风太可恶了。”素文道。
“这么说来,从禁宫出来的人,就沈木风、金花夫人、唐老太太、宇文寒涛和阁下了?”岳小钏道。
“不错,那宇文寒涛因为精通土木机关,沈木风要借重他,是故在禁宫里没受到沈木风的攻击。然而,一出禁宫宇文寒涛就被沈木风击杀了。”柳鹰风道。
“那么,除开已经投靠沈木风的金花夫人、唐老太太,唯一生还的人就是阁下了?”岳小钏道。
“侥幸!侥幸!”柳鹰风道。
“那么阁下是怎么躲过沈木风的攻击的?”岳小钏看着柳鹰风的双眼道。
“在下的这两手功夫,姑娘应该见过,抵挡沈木风还是绰绰有余的。”柳鹰风道。
“不错!若是如此,阁下为何不击杀了沈木风,独得禁宫之宝呢?”岳小钏道。
“金花夫人、唐老太太都擅于用毒,她们都站在沈木风那一边,我能自保已经是万幸了,何谈击杀沈木风,独占禁宫之宝呢?”柳鹰风道。
岳小钏紧紧盯着柳鹰风的眼睛,似乎是要看他是否撒谎,然而柳鹰风的双眼清正明亮,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柳鹰风暗道:我认为撒谎是对的,当然坦坦荡荡了。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随着心意,并无违背良心之处。
岳小钏又道:“想来阁下在禁宫应该有所得了。”
“不错!很不巧,箫王张放的十八招混天箫法就被我得了。”柳鹰风笑道。
“真巧!”岳小钏道。
“真巧。”柳鹰风微笑着面对岳小钏的双目。
“若是我想借阁下的这册武功秘笈呢?”岳小钏道。
“若是姑娘想要,那我当然双手奉上。”柳鹰风道。
“不需要立誓还恩?”岳小钏似乎还记着柳鹰风对她的逼迫。
“那丹药涉及到别人,自然得立誓。若是姑娘自己需要,需要多少我这里就有多少。”柳鹰风道。
“口气不小。”素文道。
柳鹰风看了一眼素文,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来放在石桌上。
“哼!”素文拿起小瓶晃了晃,知道这瓶里大约有三、四颗丹药。
素文又拔开瓶塞,一股异香立刻充满了石室,正是那生生造化丹的药香。
“还给柳少侠。”岳小钏横了素文一眼。
“是。”素文不舍地盖上瓶塞,把小瓶推回柳鹰风的面前。
“不知可否给我看看十八招混天箫法?”岳小钏道。
“可以。”这回柳鹰风拿出的是真秘笈。
接过了武功秘笈,岳小钏一脸的肃穆之色,翻开看了看,她能看出这是真的,那玄奥奇诡的箫招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若是我借柳兄的武功秘笈,不知柳兄会向我索要什么?”岳小钏也不叫阁下、柳少侠了,都借秘笈了,再叫得远反而显得无情了。
“这次是白送。”柳鹰风道。
“如此小钏不能心安。”岳小钏道。
“先渡过这一关再说其它。”柳鹰风道。
“是啊,姑娘,你就先顾这头吧。”素文也道。
“也罢,我就拿这秘笈来还张家的恩。”岳小钏道。
“若是如此简单也还罢了,恐怕张家会对姑娘不利,不知姑娘如何打算?”柳鹰风道。
“还能如何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岳小钏道。
“我认为姑娘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若是那张家得知张俊的死讯,迁怒于姑娘,和姑娘认识的人都是他们报复的对象。”柳鹰风道。
岳小钏暗道:确实,自己倒也罢了,若是张家对付萧凌,这可如何是好?
岳小钏见柳鹰风神态自若,便道:“若是柳兄说,该如何做?”
柳鹰风道:“这个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只要把来犯之敌杀光那也就行了。”
素文道:“那你帮着我家姑娘啊。”
柳鹰风道:“这个需要一个名义。”
素文道:“哼!净想着占我家姑娘便宜,你果真不是好人。”
柳鹰风道:“我若不是好人,萧凌早就暴尸荒野了。”
素文讷讷无言,柳鹰风说的一点都不错,以他的武功想杀萧凌还是很容易的。
岳小钏沉吟片刻,忽然对素文道:“你去小虹那里吧,你们不要萧兄弟来了。”
素文知道,原先岳小钏的打算是,萧凌进入禁宫获取几种十大高手的武功秘笈,尤其是箫王张放的箫法,用来还恩张家。如今张俊已死,再说这些已然无用,以萧凌如今的武功恐怕不能和张家对抗,她只能让自己和小虹挡住萧凌了。
素文看了柳鹰风一眼,暗道:希望他能帮到我家姑娘,只是不知道以他的武功能不能对抗张家。
岳小钏比素文的武功修为高,她看得出柳鹰风的武功已经到达了绝顶的地步,张家没有任何一人是他的对手,除非是她师父也就是箫王张放的妹妹忘情师太出山,才有几分希望胜过柳鹰风。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只剩下自杀一途了。
柳鹰风似是知道岳小钏的所想,他道:“这次你师父不会来,下次就不一定了。不过你放心,你师父不是我的对手。别说是她,即使箫王张放重生也奈何不得我。”
岳小钏双眼向柳鹰风望了过来,这个人十分的狂妄,只是她眼下也只能依靠这个狂妄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