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暴躁老头儿的双手十指立刻飞快地动了起来。
看着一个个的法印被他结成,苏若白非但不惧,反而双眼亮了起来。
“封印?禁制?这老头儿莫非就是我要找的人?”
“给老子困!”
说到这儿,老头儿将结成的法印猛地拍向了苏若白。
苏若白其实完全可以施展五行遁术避开,但他却纹丝不动,任由那法印扑向自己。
法印在距离他不足几尺之际,突然化为无形,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见于此,他不由得露出了疑惑之色。
“怎么回事儿?难道这老头儿所施展的不是封印禁制?”
就在他愣神儿的这会儿功夫,老头儿已经转身往屋里走去了。
苏若白一看,赶忙大喊道:“喂!老头儿,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要施展什么无形牢狱,困死我吗?怎么?害怕了?”
老头儿头也不回地道:“无知小儿,你已经被老子困住了。还敢废话!”
“额?困住我了?我……”
说着,他立刻抬腿向前迈步。可这一抬脚,他的脚尖儿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直接把他的脚给弹了回来。
“呦呵!还真是无形牢狱啊!竟然真的看不到啊!”
他有点儿兴奋,当即伸手向前摸去。
这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摸了好一会儿功夫,他终于确定了,他真的被困住了。
“老头儿,你再出来陪我聊一会儿呗?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无形牢狱有多厉害啊?我用灵宝,能不能把它击碎啊?”
老头儿没有再出来,不过却愤怒地道:“有本事你就把它击碎,少烦老子!”
苏若白听此,嘿嘿一笑道:“行,那我就试试看。我可告诉你,我要是出去了,咱们就好好聊聊,你不能再赶我走。你不说话,我可当你答应了啊!”
不再耽搁,他当即深吸了一口气,攥紧右拳,开始蓄力,接着他猛地一拳击出,口中大喝道:“无物不破,无坚不摧,给我碎!”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他的右拳重重地砸在了面前的无形屏障之上。
修为已达金丹期,他的“破”字诀威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这一拳之下,那无形屏障竟被他如此轻易的击得粉碎。
还未等他抬腿上前,那老头儿已经从茅草屋里冲了出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竟然破了老子的无形牢狱?你区区金丹期修为,就算是元婴期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难道……难道你隐藏了修为,你是婴变期大修士?”
苏若白听此,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什么婴变期大修士?如你所见,我的确是金丹期修为。不过我的实力,就算婴变期大修士在此,我也不放在眼里。”
“什么?婴变期大修士在此,你都不放在眼里?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咳咳……在下苏若白,江湖人称玉面小白。若是你没听过我的名号,那我就再说点儿其他的。我是天下第一炼器师,天下第一炼丹师。怎么样?这两个名号够响亮吧?”
老头儿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接着不屑地道:“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天下第一炼器师可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苏若白有点儿不高兴地道:“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天下第一炼器师早就换人了,而我就是现在的天下第一炼器师。另外,你可能还不知道,以前的天下第一炼器师正是我的师父。”
此言一出,老头儿不由得全身一颤。
“你说什么?楚一鸣是你师父?”
苏若白得意地道:“没错儿,我正是楚一鸣的关门弟子。老头儿,这回你相信了吧?”
“老子信你个鬼!楚一鸣早就飞升灵界了,你才多大?你还是他的关门弟子?难道他是在梦里收你为徒的吗?”
苏若白撇了撇嘴道:“我有必要骗你?你要真是楚一鸣的朋友,那你可知道楚一鸣有一件名为破兵针的法宝?”
“破兵针?老子当然知道!那是他早年所炼的上品灵器,专破别人的法宝。”
苏若白嘿嘿一笑道:“你知道就好,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说到这儿,他一拍灵袋,直接将破兵针唤了出来,就这么漂浮在他的身前。
老头儿一看这破兵针飞出,赶忙凑上前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竟然真是破兵针,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我都已经说了,我是楚一鸣的关门弟子,这破兵针就是他传给我的。得了,我懒得废话,你爱信不信吧!”
老头儿眼珠一转,当即问道:“既然你是他的关门弟子,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一件事?什么事?”
“他曾经答应过我,有朝一日要与我合力炼制一件厉害的空间灵宝。如果他不能履约,就让他的徒弟替他完成这个约定。你说你是楚一鸣的关门弟子,不会连这件事儿都不知道吧?”
苏若白一听此言,不由得有点儿发懵。
他从未听楚一鸣说过什么约定,现在也不好去仙屋里问啊。
得,还是先承认下来,回头再说吧!
“那个……那个,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
老头儿听此,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就好,那我信你是楚一鸣的关门弟子了。进来吧!我们进去说。”
苏若白是真没想到,认了一个啥都没教他的师父,还是有些用处的嘛!打着楚一鸣关门弟子的旗号,看来到哪儿都管用。
跟着老头儿走入茅草屋中,苏若白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茅草屋从外面来看,真的不大,可是这里面却大得快赶上皇家的宫殿了。
只是这里面怎么这么乱?乱得让人都快没地方站脚了。
里面的杂物多不胜数,有乱扔的灵石,有乱扔的衣物,还有乱扔的炼器材料等等。
总之,地方很大,却根本没有收拾过,就跟乱坟岗似的,乱得人头疼。
“坐吧!”
“坐?坐哪儿啊?”
“那不是有个痰盂吗?倒扣过来就能坐了!”
“我去,我说大爷,你可真是大爷。这痰盂都多少年没洗过了?得,我还是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