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赶紧将少年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哪里也没少,不禁松了一口气。
玉造见此,露出一贯的冷笑,“能不被扶丧林的雾气侵蚀,丝毫未伤,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此刻,她已经由橘猫幻化成了少女,虽是女暴君的样貌,但去除了那半面妆的华丽装饰,穿着一袭素裙,倒也格外清丽脱俗,只不过面冷唇薄,看起来多了些许刻薄。
焉非罪看着她,低笑一声,聚力转眼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玉造难以置信,强烈的压迫瞬间拧断了她纤细的脖子。
尸首分离,焉非罪还欲动手将她碎尸万段,反应过来的霈譞迅速闪身挡在了玉造尸首前。
焉非罪面无表情看着她,“你想阻拦我?”
霈譞摇头,“不是,我是想告诉你,玩我,包你玩不死玩不坏!”
少年扬起下颚,原本那张白皙俊秀的脸上沾染了几滴玉造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却也更显得少年容色鲜明昳丽,他舔了舔唇,似乎对少女的话起了玩味心思,“好,我就放过她,玩你。”
霈譞松了口气,露出一抹笑容,“夫君真好!”
玉造:“……”
活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请让她再死一次!她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
然而楚愔将她的头颅尸体收集起来,此时此刻正如获至宝的抱在怀里满心欢喜。
焉非罪并没有更正霈譞的称谓,接下了他带领着几人出了扶丧林后,直接回到了虞国,他先是血洗宫闱逼宫篡位,以极其酷虐残暴的手段将反对者屠戮殆尽,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后,他还心血来潮将生母活埋陵寝。
将反抗的臣子剥皮暴晒,手段之残忍暴戾简直令曾经的女暴君都叹为观止。
然而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去看霈譞的表情时,那个女人却一脸慈爱的将他搂紧怀里,安慰他,“不难过了,这些人都是以前对你不好的,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不难过……”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妖艳贱货,红颜祸水该说的话!
后来玉造问她,“你就任由他这样为非作歹下去?”
谁知霈譞却是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了句人话,“我阻止不了一些想杀人的人,就像是我救不了一心想求死的人。”
玉造:“所以你就这样纵着他?”
霈譞,“不,我会同化他。”
再后来,焉非罪每次想杀人的时候,霈譞就到他面前表演一次自杀。
她没有痛觉,也不会死。
所以对于她来说,表演给自己捅刀子,就好像表演切豆腐一样简单。
而焉非罪则是从一开始的饶有兴趣,变成了后来的索然无味,再到后来的喜怒无常。
和玉造一样难伺候了。
然而很快焉非罪这人间的暴君就当腻歪了。
显然是凡人不够玩,他从大街上随便捡了个乞丐便退位当了太上皇,带着霈譞打妖怪去了。
而原本的鬼族因为女帝与少主的失踪,则变得一团糟,汤忏主权,却没有夺位的意思,似乎想要找回女帝。
然四方鬼帝却是逐渐不那么安分了。
他们趁着女暴君不在,想要扩张领土,就逐渐将爪牙伸到了人界。
于是霈譞几人以太上皇马首是瞻迅速成立了杀鬼小分队,从此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霈譞很快就发现,焉非罪杀鬼不只是看心情的,他还有目地。
他在找什么人,准备来说是找一个鬼。
目睹在他母亲死后,焉非罪守在陵寝亲手捏碎生母魂魄的霈譞忽然有种预感,他找的鬼,该不会是他亲生父亲吧?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比三观不正的楚愔可怕多了。
很明显那个鬼也在躲着他,但焉非罪还是把他给找了出来。
然后再次亲手捏碎了亲生父亲的鬼魂。
霈譞:“……”
呵,猜对了。
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焉非罪进入了她的房间,对她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霈譞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床前这一身漆黑的人,还以为自己助纣为虐遭报应了,鬼终于过来压床了,结果就发现是小伙伴太上皇。
听清他说了什么后,就知道这家伙又发疯,哦不是,是又心血来潮过来折腾她了。
诱拐之路,道阻且长,她能有什么办法?
只得任劳任怨从床上爬起来与他大眼瞪小眼,“太上皇您说,小的听着呢!”
自此他逼宫篡位到退位让贤,霈譞就从夫君改成了皇帝陛下,再改成了太上皇。
可不管她叫什么,焉非罪都没有反应,似乎觉得只是一个称谓罢了。
搞得霈譞十分想叫他一声狗儿子试试……
但是为了玉造剩下的七条命着想,她忍住了。
然后焉非罪就给她说了一个惊世骇俗,违背伦常的睡前故事……
说的是一对皇室兄妹乱伦生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