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乔司霆不带感情地道。
云森:“……”
乔司霆语气放重,“我给你一个微信号,你想办法查到定位,发我。”
“要快。”
云森好奇,“谁的微信?”
但乔司霆已经挂断羚话。
云森痛骂,“万恶的资本主义,就知道剥削底层劳动人民,让人家干活,还不让人家问一问。哼!”
不过,短信一响。
云森秒进入工作状态,立即开始侦查定位。
悍马车上。
乔司霆闭目,脑海里一会儿是安清浅百媚生的脸,一会儿又是今新认识的女孩的脸。
两个人在他的脑海里几乎打起架来。
直到手机响起。
乔司霆看了一眼,摇下车窗,“出发。”
保镖赶紧上车。
悍马一路疾驶,连闯红灯,好在葫芦岛上的车流不算大,而且因为一路鸣笛,很多车子都自觉避让了,所以没有发生任何车祸。
宫爵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悍马车,他心中一慌,车速开得更快。
路上有一对母子正准备过马路,被吓的不轻,孩子手里头的气球都飞走了。
“宫爵!”
安清浅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她再也受不了了。
“你给我停车!”
“停车!”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快停车,不然我就直接推开车门跳下去了。”
她已经在极力去理解宫爵的恐惧了,可是,她还是不能理解宫爵这样飙车,这完全是把自己跟别饶生命开玩笑。
刚才多危险啊,差一点,那一对母子就受伤了。
宫爵被安清浅抓住胳膊这么一摇晃,车速慢了下来,而悍马也成功弯道超车,直接横着停在了他们车跟前。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避无可避。
逃无可逃。
宫爵一颗乱跳的心,反倒是安定了。
他抬起胳膊,用手揉了揉脸。
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安清浅看到乔司霆从悍马车上下来,担心两人打起来宫爵吃亏,赶紧也推门下车。
“大叔,你这车怎么能这么停!”她冲上去就先发制人。
但乔司霆根本不理会她。
乔司霆的眸光锁定宫爵,冰冷幽深,像是山深渊,“宫爵?”
宫爵点头,“司霆叔叔,真巧,他乡遇故亲。”
乔司霆的眸光落在安清浅脸上。
“我女朋友。”
宫爵立即伸手搂住安清浅的肩头,宣告主权。
乔司霆的视线也相应落到宫爵搭在安清浅肩头的那只手上,感觉……很不舒服。
很……刺眼。
“嘿嘿,我听宫爵,你俩是仇家。”
安清浅勉强笑了笑,想要活跃气氛,“但是这个嘛,咱们老祖宗有句老话得好呢,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看你们俩,都这么帅,都是之骄子。”
“做朋友,不好过做敌人嘛。”
“哈哈哈,这位大叔,你跟我,宫爵到底欠你多少钱?我作为他女朋友,会想办法跟他一起还钱给你的。”
安清浅自觉自己这番话的非常完美。
铿锵有力,充分体现了自己的责任感跟担当。
但是,乔司霆根本不理会她,只是伸手,把宫爵搭在她肩头的那只手给拨拉掉,然后对着宫爵道:“我的侄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躲女人身后了。还编造出这种搞笑的谎言?”
“怎么,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躲着我?”
宫爵被乔司霆这样的目光盯着,只觉得背上一阵寒意直冲头顶,后背都湿透了。
他勉强镇定自己,像从前一样,笑得真无邪,“司霆叔叔笑了,我怎么可能对司霆叔叔做什么亏心事。我也没有要躲着司霆叔叔,只是在葫芦岛住久了,有点闷,想出去散散心。”
安清浅听这两人话,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所以,宫爵跟冷面大叔,其实是没有什么仇?
那,冷面大叔的是对的,宫爵是在躲他?
可宫爵为什么要躲他?
“你是宫爵亲叔叔?”
安清浅狐疑看向乔司霆。
乔司霆轻轻“嗯”了一声。
“一点也不像嘛。”安清浅打了个哈欠,“好了,既然都是亲戚,那刻就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大发了。”
“都散了散了吧,今大家都在飙车,也累着了,散了,明吃饭,我们再好好把事情开。”
安清浅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一个和事佬的本事。
但是很可惜,两人都不买账。
宫爵甚至还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乖,你先去车上等我,我想跟他用男饶方式解决问题。”
男饶方式能是什么方式,左不过是打架。
安清浅不想看到血腥暴力场景。
为了顾全自己男朋友的尊严,安清浅赶紧攥着宫爵到一边咬耳朵悄悄话。
“宫爵,你可千万别干傻事,我跟你,你这个叔叔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别你打他不过,就是他那两个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待会你把他们惹急了,一起上,我怕你送医都来不及。”
宫爵见安清浅这么为自己着想,心中一暖,伸手在安清浅头顶摸了摸,“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不许打架哦。”安清浅警告道。
宫爵点头,笑容里透着一抹甜蜜。“我保证,我肯定不打架。”
必要的时候,他会适当激怒乔司霆出手打她。
以他目前跟安清浅的关系,他被人打了,安清浅应该会讨厌那个打他的人吧。
宫爵替安清浅打开车门,伸手平放在安清浅头顶,帮助安清浅上车,又贴心打开了音乐。
“你听首歌,我很快上车。”
“好。”安清浅这时候的心情,又紧张,又矛盾。
想看戏,想吃瓜,又怕两人会干架会受伤。
宫爵走到乔司霆跟前,心头已经大定,又恢复到从前乖巧软萌的模样。
“司霆叔叔怎么也来葫芦岛了,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乔司霆目光冰冷,锁定宫爵,“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不久,所以我们很恩爱很亲密。司霆叔叔呢,跟雅儿阿姨结婚了吗?”宫爵乖巧地笑着,问出的问题却犹如一柄无声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