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是公子来了。给您拿了这个。”南枝递上来一物。
谢严芸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只步摇,也很是精美。她给韩茸看,“总做这些马后炮的事情。”
那你不也挺开心的嘛。
韩茸但笑不语。
谢严芸叫南枝收起来。
韩茸喝了口茶,“今上午小侯爷还来找过我。”
“真的?我大哥他干嘛?”谢严芸很是有兴趣听。
“他来让我与白小姐搭上线,邀她出来玩。”
……
谢严芸一副傻掉的表情。
“不答应!绝对不答应!笑死我了,他想的话让他去啊!”谢严芸气愤。大哥他怎么回事啊,太讨厌了吧!
韩茸拍拍她的手,“他后来又说再想想。你不是不能出门吗,他应该不会做打算了。”
谢严芸哼了一声,“谁知道他会不会单独啊?”
……啊这,她还真没想过。
谢严陵此时正有些焦急,他不住的往窗外瞧,惹来王言浩的调侃。他展开扇子,扇扇风,“唉,某人也太急不可耐了吧。望眼欲穿望眼欲穿,我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啧啧啧。”
谢严陵翻了个白眼,“给你一拳信不信。”他作势举起了手。
王言浩用扇子挡住,“别,我不说了不说了。”
看谢严陵收回了手,王言浩笑笑。他实在是不懂,要见人家直接约不就好了?偏他这兄弟脸皮薄得很。唉,那素来文雅的文大公子都没皮没脸了,不知道他还讲究个什么。
也是,他要是想得开,他们现下也不必堵在人家回家的路上装偶遇了。
唉。
他又摇了摇扇子。
远远地,谢严陵终于瞧见白云月了。只不过她身边还有个文遇初。
这人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总缠着人姑娘。亏他还读了许多圣贤书,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是吧!
他想着,锤了一下桌面。
王言浩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胳膊,“唉别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都怎么传他们,人两个在一堆很正常。”
谢严陵觉得烦闷。
王言浩又说,“请上来吧,不然可辜负了你这费劲倒事的半天。他嘛,嗨,我帮你搞定。”
他给谢严陵一个相信我的表情。
没办法。他下去请人,全程无视文遇初。
王言浩果然没辜负他,马上寻了个理由,他们二人就都走了。
谢严陵灌了些水,掩饰自己的紧张。
他想不出什么铺垫,就直接将话说了,“白姑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收我的礼物啊?”
对面的白云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惊讶。
“严陵你还想着这件事啊?”
谢严陵点头,“你收了文遇初的,为什么不收我的?我想不明白。”
“这……其实原因很简单的。严陵你的礼物太贵重了。”
“啊?”谢严陵傻了。
白云月说,“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可,可是礼物分什么贵不贵重?都是送人的啊。”谢严陵急道。看见白云月摇摇头。
“不一样的。于我来说,礼物都无所谓的,最重要的是心意。”她眼中尽是柔和,“我已经接受了一份心意,就不能再接受另一份了。”
谢严陵心里一梗。
哦是啊。他还在说人家文遇初,他自己呢?他才是真的不知所谓。
谢严陵点点头,“白姑娘,我知道了。”
一直到王言浩他们回来,他与她没再说过话。
韩茸突然被叫到谢夫人那儿去了。
她一路上想,我最近做过什么吗?没有啊……等等,不会是装病的事被发现了吧?那为什么只叫她一个来啊,不会吧不会吧……
害怕。
结果嘛,完全是她多想了。
谢夫人只是叫她来试衣服的。
“我就说,这天青色的料子给茸茸最合适了。”谢夫人一脸赞赏,“多标致的姑娘啊。”
“是啊夫人,这衣裳称的茸茸小姐愈加白皙可爱了。”宜香也附和。
“谁说不是呢。”曹妈也笑。
韩茸……
夸夸群,打钱!
她有点子不好意思。
又一连试了好多件,谢夫人她们记下尺寸不合适的、颜色她不喜欢的衣服之后,又拿了一些首饰过来让她试。
讲真,这个程序她有点子熟悉了。
这不是她妈让她去相亲之前要做的吗?!
干什么?让她去相亲啊!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啊!!!
韩茸敢怒不敢言,有苦说不出。内心爆炸的试完,内心爆炸得出来。
舟舟瞧她萎靡得很,问她,“小姐,怎么了啊?”她小小声的说,“是不是谢小姐这件事被发现了啊?”
韩茸摇头。
没有。
只是感觉要去相亲了。
难受,害怕。
她叹了口气。这档子事就不能放过她吗?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啊!
这真他妈是隔世的牵绊啊。
离谱。
“啊?那小姐你怎么了啊?”
“唉我先回去吧,你告诉阿芸我先不去了。”
舟舟萌萌,只应着声说好。
两个人分开行事。
韩茸自己游到花园里去。她就着花草气深吸了一口。
是的啊,这里又不是她的世界。
“女孩子十六了是该嫁人了哈。”她蹲下来,扯着地上的草。闷闷的自言自语。
“嫁……嫁哪个?”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差点把她送走。
靠!
韩茸站起来。我尼玛是哪个憨批,鬼戳戳嘞老子飞起来给你一脚哦!
她到处去看人在那里。
我草看不到人啊?
谢严陵哼哼了一下,用脚碰了下她的头,“上面。”
啊?
她还没往树上看就被提起衣领往上捞了。
!!!!!!要死人了!!!我草我他妈窒息啊脖子脖子!
“咳咳咳咳!”
韩茸被揪上来之后一阵狂咳。
“你要死啊你!”
哈哈哈哈哈。
谢严陵就笑。
笑锤子!瓜娃子!韩茸心里骂骂咧咧,然后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我尼玛!
我在哪!
看着圈住她的两只大长腿韩茸要炸了。她背后谢严陵就一直笑,笑够了就没出声。
韩茸僵着身子,脸飞速变红。她缩了下脖子。
我不害羞我不害羞……啊啊啊啊啊!草!
谢严陵疯球老!
吨吨吨。她听见后面有喝水的声音,但鼻子里的气味告诉她,这人在喝酒啊!
韩茸想转头,却被一只手摁住肩。谢严陵皱皱眉,“别动会掉下去。”
“我要下去。”韩茸缩着脖子给他说。
“你好多事。”谢严陵如此说道。他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搂着韩茸跳下来。
韩茸挨地就躲开谢严陵的身边,她离远了些才敢看他。
谢严陵喝的脸红脖子大的。跟她看见过的那些酒鬼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还是好看。
……
韩茸甩头。你清醒一点啊!
谢严陵喝醉了,有些小孩子脾气。“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他要凑过来,韩茸急忙摆手,“别别别,你就在那。男女授说不清!”
谢严陵懵懵的,他点头,“嗯。”
“但是我刚刚抱……”
“别说,你幻觉了!”
谢严陵皱着眉,眼看着要想一阵,韩茸要跪了。她连忙起了个话题,“你干嘛喝酒?”
“啊?”他鸭子叫。掂掂酒瓶,“不开心。”
好的吧。
“那你不开心着,我先走了。”韩茸转过身,听见后面有声音,她去看谢严陵。他又上树了。
宁就是考拉?
韩茸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