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茸看着谢严陵。谢严陵一副受了惊吓回不过神的样子。韩茸也不想和他废话。
“你让开点。”她要出去。
谢严陵手比较快,猛地抓住她,“你去干嘛?”
韩茸应着手上的疼,呲牙,“去看舟舟啊?她刚刚不是在这的嘛,哎呦我的天妈老汉你快松手快松手!啊啊啊!”
她要咬人啦!
谢严陵低头看看,猛地松手。拍头。我在干什么?
韩茸觉得他怪迷日眼。嘴里叽叽咕咕。老子走了。
哼。
“唉你。”谢严陵拦她,“我叫她去焦府请人了。出了……总该让人家先回家吧。”
对哈。
看来谢某还是考虑的很周密的了。
韩茸揉着胳膊想。
谢严陵低头看着她细软黝黑的发顶和白皙的耳朵脸颊……
砰砰砰!
糟!
他揪住衣领。完蛋!搞什么啊!
谢某人甩头。老子是不清醒了,老子最近有毛病。
“对对对……”
韩茸看他像失了智。憨批行为。
她觉得站在这里不妥,就回去了。谢严陵看她进去他原本的包间,唉那他为什么要站在外面啊?不对,里面还有别人。
他踌躇又踌躇,算了。总有机会的。
“两位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嗯嗯好的,你要是想见我们了就叫人来喊。”
“好。”
送走焦敏婷,韩茸与谢严芸商量,“不然还是过段时间吧。”
“哎对,出了这种事她也不好出门。”
她们在说写帖子的事。
“不过,”谢严芸皱了下眉,“是谁要在这种地方搞事?”
是啊。
这好客来不知道有多少有头有脸的人来。选在这地方是不是有点问题。肯定是有人指示啊,那就肯定有目的。得罪谁?给谁看?要弄坏几家的关系?
越想越恼火。
焦家尚学,又不注重朝廷势力。好客来股东也多,也不知道冲着谁来。
“那劫持敏婷的是?”韩茸问谢严芸。
“还不知道呢。”谢严芸想了想,摇头,“还是等焦家自己处理吧,我们不好去揣测什么。”
也是。
韩茸点点头。
门被打开来,是谢严陵。他进来,先咳了几声。谢严芸看着他才想起自己本来是来找哥哥的。
“哥!你最近去哪了?怎么都不说一声的?”她过去仰着头问他。“还搞什么传书,像见不得人似的!”
啊原来他们兄妹俩早有联系。打扰了打扰了。韩茸低头玩袖子。
“回来了也不回家还要人来请你!”
“哎呀。你怎么那么多话啊。”谢严陵绕过她,在韩茸面前坐下。
“我不过是去外祖家看看。跟你说了你就要跟着我了。”
“你!”
谢严芸气鼓鼓的坐在他旁边,还锤了下他。“你就是不想带我玩!”
带你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他和那些兄弟们骑马打猎喝酒聊天,要你一个小丫头干什么。
谢严陵没吭声。只听着妹妹的牢骚和受着她锤在身上的拳头,反正又不疼。
等她气过了,他又笑嘻嘻拿出个香包。
“什么?”
“你闻。”谢严陵支到她鼻子底下。
谢严芸嫌弃挥开他的手,自己拿了闻。
是隐隐约约的花香。清新怡人,只淡淡的,却香味持久。
谢严芸闻着熟悉,又想不起来。
“是外祖母种的七里香啊,你小时候不是喜欢在里面打滚玩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谢严芸又锤了他一下,“哼!”
韩茸悄咪咪笑了下。
怎么说,有点羡慕。她也有哥哥的,她哥很沉稳。和她互动不多。
锤完了人谢严芸献宝似的将香包给韩茸,“茸茸你也看看。”
韩茸拿着,也很喜欢,“这香包也绣的很好看。”
谢严芸也看见了,赞叹,“是很不错呢,还绣了只金钗。”
唉?
“这是金钗啊,我还没看出来。”谢严陵闻言探头看了看。
韩茸将香包给他。
怎么回事。
怎么有种……嗯。
她看向谢严陵,他还在听谢严芸说金钗在哪。
韩茸眼中出神。钗。为什么是只钗,还在不起眼的地方,可惜辽被阿芸瞧见。
“这是谁送的啊?”
韩茸问。
“唉,你怎么知道是别人送的啊?”谢严陵笑着看向她,“是我外祖那边我相熟的人的妹妹。”
啊这……
“是许禾啊。”谢严芸想起来。
“对就是她,她还问我你怎么没去。”
“因为你不带我去啊!”
“哈哈哈你不知道吧,她议亲了。”
“真的啊……”
……
不是,你俩的情商堪低啊。
“我想着,这香包放着也就放着,不如装上花带回来给你。”
我草。
杀人诛心啊我草。
“那个,阿芸,你把这个给我好不好啊?”韩茸厚着脸皮豁出去了。
“啊?”谢严芸迷。
“唉!你问我要啊!”谢严陵出声。
问小芸干什么,问他要啊!他又不是没给她带东西!
“你问我要啊!”
这……啊这。
小丫头细声细气,“我就想要这个香包。”
好……
“好好好,给茸茸给茸茸!”谢严芸立即给了,还换位子坐过去。“喜欢啊?”
“嗯嗯。”
“喜欢就好。”
啊茸茸好可爱啊!
害要不是谢严陵蠢我才不会和可爱的阿芸抢东西。
……为什么?就这?就这你就满足了?
三个人各有所想。
韩茸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一直到回家谢某人都对她秋着个脸。
安?才鬼迷日眼嘞。
你秋,秋撒子嘛秋。霉到别个不会样。哼。老子才不管你。
她与谢严芸道了别。和舟舟一起往自己院子走。
半路谢严陵在她背后咳。
哦她现在不绕着他走了,最近的路当然会有一段同行。
咩啊?
她转过去。
谢严陵就也站着不走了,他眼睛四下看看,最后看向韩茸旁边的舟舟,“你先去前面。”
舟舟很迷,她看着自家小姐,韩茸朝她点头。
啊?小姐不怕了?也对,小姐现在可不像以前了。舟舟边想边往前走,稍微近点。免得小姐喊她她听不见。
韩茸先说,“有事啊?”
谢严陵很不自在,“我,上,上次嘛,咳对不起了。”
这位肢体不协调啊,动作这么多。
“我知道了。我没生气。”
为什么他俩对话总是他(我)在道歉啊。
这就很难受。
谢严陵抓了下头,“上次送你的布老虎你觉得如何?”
布老虎啊。韩茸终于没了不自在的感觉,笑着答,“很喜欢。”
发呆看话本睡觉必备。毛绒绒,虽然小了点但是可爱啊,她喜欢。
“感觉抱在怀里我一天都开心了。”
那你可真好哄啊。
谢严陵心里想。他抛了抛手中的花种子,再下来时接住,扔给她,“回去种下吧,是兰草。”
……这玩意儿好像不好种啊。
韩茸将种子握在手里,心说早说早了事。
“谢严陵。你这个香包,我,害我觉得你还是先听我说吧。”韩茸掏出来,走过去递给他。
“你看,这是不是有金钗?”
啊。谢严陵点头。
韩茸问他,“你知道钗是什么样的……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知道了。”
谢严陵收回看白痴的目光,“你要说什么啊?”
“钗,钗合一股。他日重逢相见,你明白吗?”韩茸叹口气,“你以后就不要随便收女子给的东西了吧,随意于人,糟蹋心意的。”
谢严陵呆呆地。“我……”
害。
“我先走了。”韩茸将种子还给他,“我就不要了。”
你怎么总做些蠢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