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现在在在月明山。”见风补充了一句。
这可燃起了方玉的希望,她急忙道“快带我去。”
“这陈府我一个人进来容易,但两个人出去却难。”见风比方玉冷静的多,“何况,何况月明山上也是土繁道,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玉真的要被他折磨死了,“你把话清楚。”
“我的意思便是殿下现在人在土匪手上。就算这陈府我们两个人能够出的去,但你打算赤手空拳地去救殿下吗?”
方玉很是疑惑,她觉得这见风和以往不太一样。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她道“还是你有更好的办法?”
见风“办法不是没有,还要看娘娘愿不愿意去做。”
方玉坚定地看着他,示意他下去。可听完后方玉却犹豫了,她道“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人是不可能任由我们摆布的,况且我们是敌不过他的。”
见风好似并不奇怪,从容地道“娘娘既然不愿意那便算了,不用拿他当借口。”
他继续道“可见以前的情比金坚到头来却似柳絮一文不值。”
“我没樱”方玉解释道“你怎么啦?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娘娘笑了,这一战过后大家谁还能和以前一样?不是重伤便是身死,能够完好无损的也只有您了。”见风嗤笑道,他的话句句是嘲讽,句句是不屑。
他的话就好像一把刀插在了方玉的心口,她强忍下心中的委屈,不在辩解。
顾南亭房中,被夜黑笼罩着,没有点灯。他以往子时以后才回来,故而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顾南亭刚坐在凳子上面,准备来点灯时,脖子上便被架了一个匕首。来饶气息有些不稳,他一招便可撂倒。
顾南亭点燃了桌子上面的烛台,正不急不徐地为自己斟茶。
“齐玉。”他叫了她的名字,平淡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他挑着一缕火焰,掌风所过之处所有的蜡烛都被点燃了。
屋子里现在灯火通明。
而她也像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的夜莺,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她的手在抖,是在不听使唤的发抖。
“我没有杀你,是看在穆怀秋与你往日的情分上,你不要得寸进尺。”顾南亭道“有什么事情就吧,过时不候。”
方玉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她扯下了面巾道“月明山,土匪。”
顾南亭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发现确有这件事。月明山的匪患是在两个月前渐渐开始出现的,他刚刚攻下了镇沙关,现在正忙着整顿军务,还没有时间去管月明山的土匪。况且月明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去碰。
“你是想让我去月明山剿匪”顾南亭勾唇一笑道“若是这样,你诚心诚意哀求我便可,不必刀剑相向。”
月明山出现匪患这件事着实有些蹊跷,匪患出现的时间几乎就是他们备战的那时候,他得查清楚了。
“不是。”方玉道“你不必去剿匪,而是跟着我一起去月明山。”
“怎么是想把我送给土匪头子做人质好换回谢辰旭吗?”
方玉哑然,这一切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笑话,荒唐至极。方玉并不认为顾南亭会被一把匕首所要挟。
顾南亭抿了一口热茶,他问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饶吗?”
“我的命是秋姐姐救的,我瞧得清楚,你当时并不愿意救我。”方玉意图狡辩。她现在所的也是自己心中所想,毕竟那时她奋力地向顾南亭求救就,而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无动于衷,并未伸出援手。
“若不是我默许,你以为穆怀秋真的能救得了你吗?”
方玉不过他,不想辩解,穆怀秋和顾南亭的关系她已心知肚明。顾南亭这番话这着实将她噎的哑然。
“若不是我默许,你当真以为你能近得了我的身还能够将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顾南亭抬手移开了她的匕首。
“那你想怎么做?”方玉全无优势可言,所有的先机都被顾南亭握在自己手里。
顾南亭吩咐方玉坐下,她只能照做了。
“那人我已经抓到了。”他看似轻飘飘的一句,实则如当头一棒,给了方玉最后一击。
顾南亭明面上派了两个人监视方玉,实则还有不少眼线埋伏在府内。这陈府犹如一个偌大的蛛网,而见风则是飞入蛛网的猎物。
就在他让方玉埋伏在顾南亭房内的时候,他和方玉分别不久之后,他便难逃被束缚的命运。
到底,顾南亭还要感谢见风,若不是他,顾南亭也不会知道谢辰旭的消息。
所谓自投罗网也不过如此。
“还有什么想的吗?”顾南亭这人最独到之处便是面上总能装出一副无所谓之态,当他心情好时,还会送给你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正如他对方玉这般。
“那好,我想知道你会怎样处置我们,连同谢辰旭一干热。”方玉问到道,他们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方玉“你会发兵去攻打月明山吗?”
“若是谢辰旭还有余力,那你们便可作为人质苟活下来。”顾南亭若无其事的给方玉倒了杯茶,这是连穆怀秋都少有的殊荣。
“而他现在自身难保,要你们作为人质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一开始你们作为人质便没有任何意义,这战争我已经赢了不是吗?”
方玉握紧了拳头,她不出一句话来,因为顾南亭的确实没错。
而今顾南亭没有将何夫人以及陈府的一干饶都打入地牢,不过是为了他攻陷镇沙关之后的名誉。这里将来抑或成为他的封地,百姓们可不会爱带一个残暴的封主。
他在树立仁者的形象,至少在百姓中间,他们得这样认为。
顾南亭自从攻陷镇沙关之后,致力约束自己的士兵,不让他们伤害这里的百姓一丝一毫。而留下一个明君的模样,只是一个开端。要不了多久,潜移默化之中人们心中便不再有了恨。因为百姓根本不会在意谁来统治他们,他们想的只有自己的生计。
既然自己的生计没有受到影响,那又为何要恨?
治安是他攻陷镇沙关后首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