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养的人,目标只会是血玉,不过现在的局势也难说。
而在外面雇佣的杀手,是血玉和她的命都想要。
“我需要……”
刺目的车灯由远及近,三人不由得抬手去挡,三辆越野车冲到了洲际酒店门口,颇有开车直接撞过来的架势。
君一等人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对准了驾驶者的头,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得好像要撕开耳膜一般。
从车上接二连三的跳下来一行人,满身杀气的看着君一他们手里的枪。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这是从A区出来的货。
华国不是禁抢的吗?这一队配枪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行人心中有些发懵,再蠢也知道眼前的人他们可能惹不起,因为只要沾上A区,就是所有佣兵的禁忌。
“老大,怎么办?”
为首的人也是不紧不慢的掏出枪,“在华国,他们不敢随便开枪,但是我们敢!谁要拦着老子赚钱,老子就杀了谁!”
子弹上膛,为首的人带着其他的人一步步地逼近君一他们。
人数上,这些佣兵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在帝都,君深出门,最多带两三个人在身边,这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去对付之前那个狙击手了。
两个人,想要挡住一个小队的雇佣兵,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君一和司机手里的枪紧握着,却不敢轻易扣下扳机。
为首的那人目光已经移到了宁清染的脸上,看到她那张脸后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理智一样,只看得到宁清染那精致得过分的脸。
华国这样的地方,竟然也有这么极品的尤物。
看来这一趟来得不亏。
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猥琐起来。
君深平静的脸被一点点的打碎,眼神落在为首的那个佣兵身上,脑海里闪着各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惩罚,他在选最痛苦的一种。
宁清染有些反胃地将背后的帽子拉起来戴在头上,还用力地往下拉了拉。
或许是宁清染这个动作刺激到了为首的那个雇佣兵,只见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越发的放肆。
君深单手解开西装的扣子脱下,往宁清染头上一罩。
等宁清染扒开一条缝,君深人已经到了为首的那佣兵面前,挥出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佣兵头子强壮如牛的身体直接被砸飞出去,撞到他们开过来的车上才停了下来。
一拳,就把一个杀人如麻的佣兵头子打出去这么远,而打人的君深却还是兰芝玉树的君深,气息不乱,衬衫不乱。
唯独眼神变了好几变,最终忍住了杀人的冲动。
这一拳的震慑是绝对的,剩下的佣兵都愣了愣后才把枪口对准君深。
宁清染目光盯着那边,当枪口对准君深的那一刻,宁清染的眼中覆上了杀气,浑身多了一层骇人的狠戾。
扯下头上的西装,勾在臂弯。
宁清染大步上前来到君深的旁边,把西装递给他,侧着头,“不是说过,你堂堂一个家主打架,有失身份吗?”
君深皱起了眉,拉着她的手腕将人往身后塞,“一般来说,女人这种时候都是躲在男人身后的。”
现在这种情况,她就不能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吗?
宁清染看了眼他的背影,身上的戾气微微收了收,“你说的是一般的女人,可你明知道我不一般。”
这话,君深听着怎么偏偏觉得舒心。
就好像,他跟她之间有只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一样,他喜欢这种话,喜欢这种感觉。
他见过她打架,在R国的时候。
动作干净利索,招招制敌,他还记得她那游刃有余的样子,那根本就是没有用全力。
被君深一拳打出去的头子甩了甩脑袋,一把抹掉嘴上的血,“把这个极品妞儿给老子活捉了。”
剩下的人一拥而上。
宁清染站到君深的前面,不紧不慢地拉起袖子,一脚踹到最先冲上来的那个人身上,还扭头跟君深说话,“听到没,他看上的是我不是你。”
刚刚加入战斗的君一和司机听到这话,差点没吐血。
第一次觉得家主好可怜。
宁清染已经身形灵活的闪进了战斗中心,她的身法很诡异,出手极快,出招击中的必定是对方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君深不再出手,但是目光却紧盯着宁清染和她的周围,确保她的安全。
没过多久,一小队的雇佣兵就全部倒在了地上,歪七扭八。
君一还保持着战斗姿势,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上一次看到别人以这种速度这种力量把人打扒的时候还是五年前,打人的是他们的家主。
这五年来,家主已经很少动手了。
尤其是上次受伤之后。
没想到今天又看到宁清染用这种近乎残暴的方式当方面的虐了一队的雇佣兵。
打完,宁清染拍拍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进群里:今天过了点瘾
紧接着又补了一条,@老象,记得处理干净。
晓月在照片上找到了一个十分不显然的标志,顿时只发了一连串的省略号出来。
去个拍卖会都能打一架,这运气除了他们老大也没谁了,地上倒的这些人也是倒霉,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她!
发完消息,宁清染冲着连雅岚挑了挑眉,“我救了你。”
连雅岚已经被宁清染的身手惊呆了,她对宁清染的印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谢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真的……”
宁清染目光越过连雅岚看向洲际酒店内部,诺大的大堂里空无一人,就连前台都走了。
“要真想谢谢我,就记得要付钱,我打架好贵的,你掂量着转钱。”
接着她又朝酒店大堂那边努了努嘴,“是个吃宵夜的好地方。”
说完宁清染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雇佣兵的头子,“你们来一趟华国也不容易,我请你们吃宵夜,全部起来自己去里面找位子坐好,我点外卖。”
下一秒,佣兵头子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酒店大堂走了进去。
找了个最近的沙发让自己坐了下来,竟然没有感觉到一点死里逃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