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花园的粉红公寓这两格外安静,不只是花月白没有回去,楚词也没有回去。
花月白是因为姥姥受伤要回家照顾,楚词则是奶奶生病住院还没好,她在医院陪床。
这中午,趁着午休间隙,花月白回御景公寓拿了两件外套,这个礼拜都快过完了,她依旧没有见着楚词身影。
回到公司,直接跑到顶层行政部的办公室。
楚词的办公桌面干净整洁,物品归置的整整齐齐,可惜并没有发现她的人。
花月白走到王宇轩桌旁,轻声地:“你好啊,请问楚词今还是没来上班吗?”
她知道楚词请假了,可是不知道她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
王宇轩抬头,礼貌客气,“嗯,楚词她没来。”
闻声,正趴在办公桌上憩的李翔猛地睁开眼睛,迅速趴起来,起身凑过来,“对,对,楚词,她请假了,差不多有一个礼拜没来上班了。”
“哦,还没上班啊?”花月白眸底布上一层忧虑底色。
李翔热情高涨,继续解释,“你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花月白淡淡一笑,“哦,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先忙吧,谢谢。”
罢,转身离开。
李翔追了出去,一直跟在她身后。
花月白慢下脚步,问:“还有什么事儿嘛?”
李翔挠着头,脸颊微微泛着红色,“那个,花月白对吧,在水一方设计部的。”
花月白笑着点头。
李翔一直跟着她走到电梯旁,“你有空吗?我请你喝杯咖啡。”
他双手交叠在身前,不停的搓来搓去,似要将紧张搓走。
花月白按下电梯的下行按钮,“我还真有点忙。”
的是实话,但也是拒绝。
李翔再接再厉,接着:“下午下班哪?”
花月白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真的不好意思,我家里最近有事儿,实在没时间。”
她了实话,可是在李翔看来,只是推辞。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李翔依旧不放弃。
“不好意思,电梯到了。”花月白抬腿迈向电梯。
李翔尴尬地笑着,“那好,我们下次见面聊。”
完,他还不忘挥手道别。
电梯一路下行,花月白思绪却一路飙升,看来楚词确实没跟她开玩笑,可她却没谈恋爱的心思,先不工作上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没完没了,就是家里也是乱做一团麻。
回到设计部办公室,花月白拨通楚词电话,得知她奶奶病情加重,住院了,这几她在医院守着,随后,花月白又了许多安慰的话。
挂断电话后,又化作一只勤劳的蜜蜂,开始忙起了手头工作。
……
第二中午,趁午饭间隙,花月白买了一束粉色康乃馨,外加一篮水果,去医院看望楚词奶奶。
到达医院,走出电梯,花月白看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吞云吐雾,姿态倒有一种闲云野鹤的风韵。
“梁董!”有点意外。
梁一宽回头,“花月白?”
话间,已经摁灭了烟头。
梁一宽接过水果篮,二人走入病房。
“不是不用你来了吗?怎么大中午的跑过来。”楚词嘴上嗔怪,脸上却布满笑容。
楚奶奶手上挂着吊针,听到话声睁开了眼,一脸慈祥笑容,“词啊,快让你朋友坐下,坐下。”
楚奶奶欲要起身,花月白连忙走到她身侧,弯腰,轻声:“奶奶,您躺着就好,我就是好长时间没见您老人家,想你了。”
楚奶奶依旧坚持坐了起来,“好,好,下回来就不要再带东西了。”
楚词将花放在桌子上,“你看,今这都是第三束花了,我都没有花瓶插花了。”
桌子上摆了一束粉色百合,窗台上还有一束花团锦簇、繁华至极的大型花束。
几人又闲聊了会儿家常、生病注意事项,花月白起身告辞。
“梁一宽你也回公司吧,这里没什么事儿了。”楚词知道花月白下午还要回公司上班。
梁一宽起身,“好,那我明再来。”
他几乎是每都来医院报道,且每都会带一束夸张的不能再夸张的花束,窗台上的那团五颜六色的花束,就被楚词嫌弃了一个上午了。
他穿好外套,和花月白一同走出病房。
回公司的路上,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车程,花月白却睡着了。
地下停车场,梁一宽停好车,揶揄道:“花同学,梦该醒了吧!”
花月白睁开眼,并不在乎他的态度,“谢谢,梁董。”
打开车门,猛地起身,一个大跨步,她只觉得头一阵晕眩,眼前发白,一个趔趄,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梁一宽看到此情景,忙上前将她搀起,“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花月白这几本就没有休息好,加上今中午没有吃饭,有些低血糖症状。
花月白揉了揉太阳穴,站直身子,“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谢谢梁董!”她不忘客气道谢。
梁一宽望着她苍白的面孔,“你脸色不太好看,确定不用去医院。”
花月白淡淡一笑,摇头,“梁董,我们刚从医院出来。”
梁一宽耸肩,嬉皮一笑。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白欣怡看到,她中午和一名设计师朋友一起吃饭,驱车回来,刚停好车子,就看到了梁一宽,本打算走开,却又看见花月白从后座下来,她好奇心作祟,便看到了上一幕场景,只是隔得远,并没有听清楚二人间的谈话。
二人朝她的方向走来,她望着花月白有些凌乱的头发,更是心生疑惑,不过仍然忍着好奇,“梁董好!”
梁一宽只点零头,并没话。
“白总监好!”花月白打了声招呼。
“好!”
三人一同走到电梯口,等电梯。
行至20层,花月白告别了梁一宽,跟着白欣怡一同出羚梯。
白欣怡随意地问,“花,去哪儿了?”
花月白避重就轻,胡乱地编了个借口,“出去办事了。”
“和梁董一起吗?”
“嗯。”
白欣怡嘴角一抹讥笑,腹诽:花月白怎么和这个花花公子搞到一起了?二去独在一起,能干什么?花不会是梁一宽新交往的女人吧?如果是的话,那梁一宽的审美标准可谓是直线下降啊?花也是够大胆的啊,居然敢做梁一宽的女人,难道不知道他的女饶命运只有一条吗?就是被甩,想到此,白欣怡嘴角的弧度更弯了。
难道花和墨一升并没什么关系,都只是看在梁一宽的面子上,才有了做他私服搭配师的资格。
白欣怡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回到总监办,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管她哪,只要不是和墨一升在一起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