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跟在他们身后,吩咐身边的人,“赶紧将小墨董、梁董的桌牌拿过啦。”
那人还没动,只听墨一升淡淡地说:“桌牌是个什么东西?”
他来此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花月白操持的这场年会水平如何,没想到刚下车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墨一妍居然在这里颐指气使的装大尾巴狼。
因此,他才借着叶飞的话,敲打敲打她,要不是因为花月白,他连看墨一妍都懒得,更别说与她废话。
梁一宽附和,“对啊,难道有谁不认识我们吗?”
叶飞呵呵一笑,并未搭话。
白欣怡也是一怔楞,用余光扫了一眼墨一妍。
虽然他们的谈话声音不大,可,坐在不远处的墨一妍却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全都听在耳里,面上故作无事,桌下的手发狠的拽着裙摆上的水晶装饰,泛白的关节势要将水晶拽下,她那么在乎的象征身份、地位的姓名桌牌,在他的眼里居然是一文不值。
他的话直接将她的尊严碾在脚下。
蒋一墨坐在墨一升身侧的位置,笑着说:“哥,你怎么来了?”
提前也不打招呼,让他们没有任何的准备。
墨一升翘着二郎腿,语调散散,“听说你们的年会办的不错,来凑个热闹,看看。”
蒋一墨纳闷,他来凑这热闹?他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凑热闹,能推的宴会都推了,能不参加的酒会,绝对不参加。
花月白也注意到了他,这场年会中没有人能忽视他的存在,那么耀眼夺目、华彩篇章。
“小墨董怎么来了?”她胳膊肘怼了怼楚词。
“谁知道哪?不会是为了那个菡萏吧!”说着,她手指向前排贵宾席位。
“小墨董也追星吗?”
“他从不追星,可是这个菡萏能成为偶像明星,跟他有关。”
花月白诧异,侧头看向楚词。
楚词将她道听途说的,随便捡了两句说给了花月白。
菡萏能走红,是墨一升用资本在她身后力捧的,其实她本人并没有什么过人才华,颜值放娱乐圈简直砸不出一点涟漪的水花。
如果不是了解他,还真以为他和菡萏是男女朋友关系,毕竟,肯下血本将一个素人捧成偶像明星,要说二人没任何关系,简直不可能。
楚词笑着说:“要说半点关系也没有那是假的,可是,他俩什么关系就连我也不知道,一升哥哥对这个菡萏的照顾更多的是像哥哥照顾妹妹。”
“菡萏倒是死缠着他,可他就是不感冒,你也知道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数不胜数的。”
花月白眼睛一眯,弯刀眉一挑,看向远处的二人,“不想和人家小姑娘谈恋爱,又对人家这么好,他图什么?难道真的是被小姑娘的天真烂漫梦想故事感动了,帮其实现偶像梦。”
楚词双手环臂,若有所思地说:“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可,他才不是那种烂施恩典的人。”
果然,轮到菡萏上台献歌献舞,他才抬头看向舞台,待她表演完,没一会儿,他就离开了会场。
花月白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打了个冷颤,这种好看到能魅惑人心,有才有势的男人,身边果然是一堆蜂蝶乱舞,不是她这种普通人可以贪慕的。
自己居然还差点意乱情迷了,他是那种自己迷恋的起的男人吗?
隔着光年距离的人,就算坐上宇宙飞船也不一定能飞到他身边。
楚词戳了戳她,“想什么哪?亲爱的!”
花月白自嘲地一笑,“是啊,想什么啊,胡思乱想。”
二人站在角落里欣赏着舞台上的劲歌热舞。
年会接着按部就班进行,激情澎湃的主持词、活络的宴会气氛、欢声笑语的宾客们、流光溢彩的灯光,都沉浸在一派欢愉里。
楚词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月白,白白让我坐在角落看了半天的资料。”
花月白双臂环胸,语调欢快,“怎么能说白做了哪,咱们集团的年会不是定在后天吗,你这个大主持人权当提前练习了。”
楚词头一歪,嗔怪道:“你倒大言不惭啊,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
花月白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我过河拆桥了吗?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况且你的这座桥我还要来来回回的往返哪,拆了多可惜!”
“去哪里再找一座这么美的桥梁?”最后,手指勾着她下颚,深情凝视,补充了一句。
楚词推开她的手,摇头,“去、去,我说你是在哪个山头修炼的狐狸,功力不浅啊。”
花月白煞有介事地说:“哪里,哪里,就是在长白山的天池边待过两天,你不知道嘛,我还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师姐哪,她的魅惑……”
楚词抬手拧她嘴巴,她躲闪不及,连连求饶道:“疼,疼,阿楚姑娘。”
楚词不放手,手指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还知道疼啊。”
花月白握着她的手,求饶:“我错了,师姐。”
楚词伸出另一只手,嚷嚷,“你还说,我今天非拧烂你这小妖精的嘴。”
周围几人看向她俩,楚词立马放下手,露出标准微笑。尽管,昏暗的灯光中,并不能看清她微笑的样子,可她依旧习惯了这种优雅,在公众场合得体端庄,是她对自我的一贯要求。
二人不再嬉戏打闹,恢复平静后,楚词胳膊依旧搭在花月白肩上,以她整个人为指点,支起她略显困乏的身躯。
一场场节目表演,一句句表彰希冀,一位位上台领奖,一个个笑逐颜开。
就这样,年会在热热闹闹、嘈嘈杂杂、忙忙碌碌、圆圆满满中结束。
晚上11点半
花月白和行政办几名同事,一同打包好最后一捆线团后,年会工作才算正式结束。
等人群全部离开,只剩下她们二人,花月白瘫坐在靠窗的红丝绒凳子上,楚词也坐在不远处。
坐在空旷寂寥的大厅,花月白望着窗外通明的万家灯火,她什么也不想思考,也没了思考。
楚词声音中带着几分困倦疲惫,“亲爱的,总算是结束了,咱们回去吧。”
花月白也极度放松,“词啊,让我在这里坐几分钟。”
楚词起身,跺了跺脚,整了整衣衫,“好!那我去一趟洗手间。”
楚词走后,这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桌椅板凳、璀璨灯光和花月白。
这里的位置的确实高,视野很开阔,周边的建筑物、远处的风景,基本都在视线里。
望着窗里窗外的一切,就这样坐着,周围的静谧,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自己,没有思考、没有语言、没有动作,仿佛也没有了自己,一个激灵,她吓了自己一大跳。
只听“噔、噔、噔”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楚词回来了,依旧迈着欢快优雅的步伐,“回去吧,我现在是又累、又困、又饿。”
花月白起身走向她的方向,“晚上让你吃,你偏不吃,现在知道饿了。”
楚词摸了摸扁平的肚子,“饿了也不吃,饿了正好表明我体内的多余脂肪正在燃烧。”
花月白无语的摇着头,嘴中只发出了一个“哎!”字。
楚词1米70多的个子,也就百十来斤,哪里还有多余的脂肪啊!花月白的哀声叹气里,也有一丝悲哀吧!叹息的是这个以瘦为美的时代悲哀,更叹息着这个泛一标准的悲哀!
拿下总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