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过得很快,午休间隙,楚词还有些不放心,下楼来陪着花月白一块吃饭。
说了很多开心的、八卦的事儿逗她开心,不再提昨天的事儿。
饭后,花月白打了一通电话。
“你们都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们都正常上课。”鲁正南和卫千戍他们一道在学校餐厅。
又简单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下午,依旧正常上班,邻近下班点,她的电话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她居然有些迟疑,看了看后,将手机反扣在办公桌上,没有接听。
下班,刚走出设计部办公室的门,手机铃声再起响起,依旧是刚才的号码,如果再不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调整了情绪后,划开了接听键,“小墨董,好。”
“花月白,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磁性的声音依旧那么熟悉,那么好听。
“有什么事儿吗?”
“是。”
“什么事儿?”
“见面说。”墨一升回答的干脆。
挂断电话,花月白返回洗手间,照了照镜子,脸上的掌印基本消失,也不再肿胀,只是头皮还有些疼,所以今天一整天头发都没打理,处于蓬乱松散的状态,现在也没敢好好梳头,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两下,导致整个人看上去也略显凌乱。
乘着电梯下楼,走到零楼停车场,看到墨一升的黑色迈巴赫车子。
上车,他独自一人坐在驾驶座位上。
“小墨董好。”
墨一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她愣是挤出一丝笑容。
“不想笑就不要勉强。”
花月白收敛笑容,不再说话。
车子一路向北,一直驶出西京市区,花月白知道这是开往“七月咖啡”馆的路。
二人一路无话,本来墨一升就话不多,今天的花月白也懒的找废话。
路过那片白桦林的时候,墨一升将车子停在路边,下车,点了一支烟。
此刻,天空的黑像是被捣练的仕女洗过多遍,黑暗的天空表面泛着一层白雾,他手中的烟丝怄着星星点点的亮,任由烟头的颜色由亮红变成明黄,再变作黑灰色,交织地朝着他手指的方向前进,在淡青色空气中刹是好看,像极了一束小型烟火。
花月白也下车。
“你不介意吧?”墨一升问。
花月白摇头。
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他没有摁灭手中的烟头,任由口中吐出的烟气将二人缠绕。
他静静地抽烟,她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片白桦林。
没有言语,仿佛静默就是他们二人间传递感情的言语。
他一支烟抽完,花月白向上拉了拉围巾,像是在遮掩什么,但又好似怕冷而已,不舍的望了眼不远处的白桦树,“上车吧,小墨董,怪冷的。”
车子继续向北,终于开到了“七月咖啡”。
一名工牌为白羊座的女服务员接待了他们。
墨一升点的依旧是现磨不过滤苏门答腊,花月白要了和他一样的咖啡。
透过袅袅咖啡香气,花月白望着对坐的人,开口说:“小墨董,您找我什么事儿?”
墨一升仔细地看着她那种白皙的脸庞,似乎在找寻什么,花月白低头捧起咖啡杯,遮住了多半张脸,只留一双闪烁着星光的眼眸。
他淡淡地说:“我要去意大利定做一批服饰,需要你参谋。”
因为,前一段时间,花月白和楚词在帮他整理衣服时,他无意中听到,她最想去的国度就是意大利,那里是每一个服装设计师都向往的圣地,她有钱后第一站旅行的地方就是时尚之都米兰。
花月白放下咖啡,“哦,可是……”
她顿了顿,说:“要去几天啊,什么时候去?”
“明天早上的飞机。”墨一升轻嘬了一口咖啡。
花月白讶异,挑着弯刀眉,“明天?”
墨一升摩挲着杯口,划出一段弧形,“假已经帮你请好了。”
“有护照吧?”
“可是……”花月白点头,还想说什么,终究没组织好语言。
墨一升放下杯子,换了个舒服的姿态,斜倚在卡座内,“我集团总裁的事儿,不比你的工作重要。”
花月白也挪了挪身子,双臂放在桌子边缘,“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啊。”
“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墨一升语调坚定,眸光温柔。
花月白垂着眼睑抿着唇,问:“小墨董,就我们两个去吗?楚词去不去吗?”
墨一升的手一顿,一杯苏门答腊被一个如玉的手定格在他俩之间。
电话铃声响起,他放下杯子,接通,“说。”
“小墨董,包诞生、他秘书、司机还有那个销售,这两个月可能都要在医院度过了。”电话另一头的卞戈平静地说。
“嗯,知道了。”
“千金裘皮革公司,最迟年后就能破产。”卞戈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
挂断电话,墨一升的脸色不再阴沉,多了一丝亮色。
花月白依旧是捧着咖啡杯,遮住了半张脸,一双眼闪烁着星光的璀璨,静静地看着墨一升。
他略略深思后,说:“对,楚词也去。”
她被他盯得一阵阵发毛,“小墨董,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仔细的照了又照,“也没什么啊,他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真是太丢人了。”
二楼咖啡厅内,墨一升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天早上飞意大利米兰,你通知楚词一块去。”
“有什么大事儿吗?怎么这么急?”梁一宽一脸蒙,手指操纵鼠标键盘的动作没有停歇。
墨一升懒懒地倚在卡座内,“去米兰定制几套衣服。”
“定衣服?不是,一升,不都是意大利那边的品牌派设计师来家里吗?你怎么突然想去意大利了?”梁一宽的心思终于从王者荣耀中拔出。
“况且年会刚过,最近也没必要再……”
不等他说完,墨一升直接说:“你不去只的话,那就只定楚秘书的机票吧!”
梁一宽说:“带楚词一块去?”
墨一升简单的“嗯”。
“只要是带上楚词,我就是跟你上刀山,下火海,也行。”他这局游戏已经败了,可心情却是莫名的好。
梁一宽总是这样,一段时间抽风,便将楚词搁置在一旁,跟别的女人鬼混,混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男女感情的事不过尔尔,便又会乖乖的回到楚词身边,继续痴痴缠缠、猛追不舍。
墨一升挂断电话,花月白也回到座位。
喝过咖啡,又简单吃了点饭,才驱车回去。
路过那片白桦林,墨一升依旧默契的放慢了车速,只因身侧的人喜欢看,他便陪着她慢慢看。
一回到御景公寓,就听楚词兴奋地说:“月白,给你说个好消息。”
“我们明天要跟着一升哥哥一起飞意大利,你知道吗?帮他做衣服的可都是顶级服装师,到米兰,你一定能学到很多专业服饰类相关知识,能长不少见识。”
花月白兴致缺缺,“是。”
大学时期,她多想去时尚之都米兰看看、学习啊,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准确的来说没有钱去学习,可这样的事情,在墨一升那里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般的稀松平常。
他触手可及的事情,在她则是遥不可攀。
她有一种不真实感。
楚词摸着她的头,“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花月白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
楚词已经整理好了衣物和洗漱用品,“你也知道了?”
“是,小墨董已经告诉我了。”花月白还不想动。
楚词只顾着沉浸在自我的情绪中,对她的话并没有细想,“我们赶紧准备行李吧。”
花月白洗过澡后,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回卧室睡去。
拿下总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