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雪,簌簌而落、冷冽美丽,诠释着冬日的可爱。
翌日
天刚刚亮,花月白便睡醒了,睁开眼睛,扭动着身躯,浑身酸疼,猛地惊了一下,只见墨一升就睡在身侧。
墨一升感受到了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花月白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心里下起了一场紧张的大雪,比窗外的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墨一升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一股凉凉的触感,烧已经退了。
他掀起被角,起床后,又给花月白压了压被子,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喝完,才出了卧室的门。
听到关门声后,花月白长舒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手心已浸了一层汗,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的,而是一套女式睡衣,猛地坐起来。
我嘞个亲额娘啊!难不成是墨一升给她换的衣服?
怎么就睡在他床上了,还和他睡一张床?简直羞愧死了。
她下床,看向床头柜上的药盒子、体温计,摸了摸发虚的额头,原来是自己生病了。她只记得昨天自己身子发虚,有些累,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总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又好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自己和一名无脸男子一起泡温泉。
而后,还和他共饮甘泉之水,简直甜的要命,后来的梦像一片片的秋日落叶,在风中飘零、旋转、打转,想不起来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墨一升又折返回到卧室。
花月白站在窗边,就这么笑着,尴尬着,紧张的手还不自觉的拽着一侧的衣角。
墨一升一脸坦然,自然又熟稔地说:“起床了?”
“嗯。”花月白小心点头,细细观察着他,可他仿佛和平常一样,脸上无半点异样之色。
墨一升走到她身侧,手自然的贴在她的额头上,“感觉怎么样了?”
花月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墨一升说话间已经收了手。
花月白的反射弧有些长,待他的手落下后,脸上才生了一层羞涩的粉,“哦,好了,好了,挺好的。”
“那就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你洗漱完毕的话,下楼一起吃早餐吧。”墨一升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诶,那个,那个,小墨董,我的衣服……”花月白有些踌躇,语态掺着几分少女的羞涩之气。
墨一升回头,一愣,“你的衣服,已经拿去干洗,我让人重新备了几套新的,一会儿送到这里,你自己选一套就行。”
他昨晚休息前,吩咐人买了几套衣服,刚刚衣服已经送到梁宅。
花月白笑着指着身上的衣服,低着头道:“我说的是,我的衣服……”
墨一升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衣服,昨晚是张嫂换的。”
她的衣服确实是张嫂帮忙换的,墨一升在睡觉前,已经发现她的衣服,因着出汗的缘故,毛衣都有些潮了,才让人帮忙换掉。
他虽然趁着她生病偷亲了她,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但还不至于趁人之危,做更越矩的事儿,毕竟他要的是爱情。
这时,花月白才吁了口气,可是想到今早他们在一张床上的情形,她又一脸心事。
墨一升注意到她似乎还有话要说,“你说。”
花月白头垂的低低,声音细软,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昨晚,我们睡一张床?”
墨一升走进她,煞有介事地说:“昨晚,你高烧不退,我夜里给你喂药,你拽着我的手不撒,没有办法,我也是被迫的。”
听闻此话,花月白心头一惊,“我?”
“我居然这样?”声音都透着质疑的腔调。
“嗯,你还说喜欢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墨一升一脸认真,仿佛事情的真相正如他所说的。
花月白挑着弯刀眉,难以置信,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是真的,那自己也不要活了。
他头一偏,凑到她耳边,语调说不尽的温柔细腻,“你说,你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如果走了,怎么能对得起你的喜欢。”
“况且,你又生病了,我不陪着你,良心都过意不去。”他嘴角一勾,笑得君子坦荡荡。
花月白瞠目结舌,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她不是被人睡了,而是睡了别人。
看着眼前一脸懵的丫头,墨一升决定不再逗趣她,手掌压在她发顶,一个温柔的摸头杀,“换衣洗漱后,下楼吃饭吧。”
待他走后,花月白又愣了会儿神,这以后可怎么面对他啊?算了,不管了,不就是躺了一张床吗?又没做什么。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女佣已经送来几套衣服,花月白的衣服已被拿去干洗,便从中挑了一件米色宽松式样羊绒毛衣,下搭一条蓝色牛仔裤子,刚好都是自己的尺寸,简单的洗漱后,扎了个丸子头,将清纯演绎出了可爱的味道。
下楼,走入餐厅,墨一升已经坐在首位,她不知要坐在哪里。
“来,坐到我身边来。”墨一升指着身旁红松木椅子。
冯婆婆也眯着眼,笑,“过来呀,花丫头。”
花月白笑着,朝着墨一升的方向走了过去,直到她坐了下来,墨一升才拿起筷子,道:“冯婆婆,开饭吧。”
冯婆婆笑呵呵的拿起筷子,“青丫头不在,今天,咱们今天开荤。”
听着冯婆婆的话,花月白的耳根有些发烫,自己昨天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不知道算不算是首次开荤。
墨一升盛了一碗稀粥,递给她,“你还是病人,先不要吃荤腥了,多喝点稀粥。”
花月白笑眯眯的点头,不让吃,为什么做这么多好吃的,看到吃不着的感觉,真不好,胃酸酸的。
她真的只喝了一碗粥,偶尔吃几口清淡的小菜,看墨一升吃的差不多后,咬着筷子头,道:“小墨董,我今天还要出门一趟,去、去……”
墨一升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你的病还没有好,哪里都不能去。”
花月白放下筷子,语调有点倔强,“可,可,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可,声调确实越来越小。
墨一升挑着眉眼,似关心更像命令,“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你今天待着家里。”
花月白说:“那,那……”
墨一升说:“你放心,工作的事儿等过完年再说,洪严老匠人家也要过年哪。”
花月白不再说什么,毕竟自己生病被人照顾了,在人家的家里吃了、住了、睡了,总要乖巧懂事些才好。
拿下总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