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设计部,花月白喝了口咖啡,那种苦涩后隐藏的甘甜之味,很值得细细品嚼。
回想着刚才会议上的一幕幕,墨一升认真工作起来气势真冽,霸气外露,看待问题的角度犀利独特,认真工作的他,周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他整个人像极了她口中的咖啡,有点苦涩,但是很有味道,值得细细咀嚼。
一张4纸张斩断了她的思念之路。
“想什么哪?那么出神,这是行政办送过来的春季运动会项目报名表,要统计一下咱们设计部的参加人员和项目。”张萌拿着一张表格,站在她面前。
“好,给我吧,张姐。”花月白接过了表格,摇着头想:怎么又想起墨一升了,居然还想入迷了。
只听设计部讨论声四起:
“听说每年运动会的篮球赛是大家最期盼的项目哪!”
“那时当然。”
“篮球赛可是小墨董每年都会参加的保留项目!”
“他往年打篮球的姿态还留在我的记忆里,简直就是真人版樱木花道。”
“如果说小墨董是樱木花道的话,我心目中的流川枫人选则是梁一宽董事!”
“有他俩儿参加的比赛,简直不要太精彩。”
“不用看比赛结果,只要看他俩儿在球场上挥汗奔跑的画面,就觉得幸福。”
花月白心中划过一丝念头:原来,墨一升篮球打的也不错哦!也对,188的身高天生打篮球就比较占优势。
“小花,你参加哪项运动?”李子希问道。
花月白将表格放在办公桌上,想了想说:“我应该会参加跑步项目,你哪?”
李子希:“只可惜咱们这运动会没有游泳,我以前上学时,可是校游泳队的。”
花月白望着表格上的运动项目,提议,“嗯,可以报别的啊!”
李子希:“算了吧,我没多大兴趣。”
花月白眸光扫到了表格的最下部,“子希,还有啦啦队,你可以参加啦啦队啊!”
李子希眼睛被这句话点亮,“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如果当啦啦队成员,就可以近距离的接触篮球运动员了。”
这句话,又激起了大家的讨论。
“我也想报名去当啦啦队成员。”张培洋咬着笔帽,不无遗憾的表情太明显。
张萌虚空一脚踹向他,口气粗暴,“滚犊子,你得了吧,啦啦队只要女子,你一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
张培洋一脸委屈,口气也颇为不耐,“我没有运动天赋,去年各项成绩都处于垫底的状态,今年无论你们谁忽悠我,我都不会再参加了。”
张萌笑了,“运动会嘛,重在参与。”
张培洋撇嘴,“话是这么个话,可,如果实在太丢人的话,还是别参与的好。”
“这次还有后勤应援人员可以报名。”花月白将那张表格递给张培洋,重在参与,后勤应援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参与。
张培洋接了报名表,看着,“对啊,这也算是一种参与。”
张萌起身,说:“是的,集团总公司要求每个部门、分公司都要积极参与,参与到啦啦队、后援队里也算是我们在水一方服饰分公司,对总公司发起的运动会的一种积极态度。”
她走到花月白身边,拍着她肩膀,说:“小花,帮我报乒乓球,哦,对了,小花,咱们的白总监会参加射箭项目,你帮她报了。”
“好的。”花月白打了个“”的手势。
随后,花月白又问了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刘立彩。
“阿彩啊!你报哪项?”
“羽毛球!”刘立彩一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众人说,并不插话,除非感兴趣的话题,或被问道。
“!”
花月白又问了一句,“不知道墨设计师报哪个项目?她啥时候来上班?”
李子希呵呵一笑,“那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这都有10来天没见着她人了吧!”
张萌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自从开录时尚顶流后,就没见她来公司报道过,人家可真是全身心的扑在项目上。”
张培洋附和,“估计电视台能见着她人!”
张萌接着说:“小花,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花月白想了想,笑着说:“算了吧,这点事儿,等过两天再说吧,人家参不参加运动会还不一定哪。”
“也对,毕竟不是我等凡人!”张萌表示认同。
说话间,时间就已经到下班点。
本来今天没什么事儿,花月白可以按时下班的,突然接了白欣怡的越洋电话,只好留下来加班,整理了一份珠宝原石相关文件,约莫八点时,终于将资料做好,发送后,才下班。
人不在公司,还能这么使唤人,服了!叹息完,花月白收拾好背包,走回御景公寓。
开门,开灯,换鞋,放包,脱掉外套,一些列动作行云流水的熟练。
楚词还回来。
花月白进了洗手间洗掉淡淡的妆容,也洗去一天的伪装。又回到客厅,人还没走到沙发处,倏然,眼前漆黑一片,光明消失。
她一怔愣,有那么几秒眼前发黑的啥也看不到,黑暗将自己拖入一个永暗的隧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停电了?”
待到眼睛稍稍适应了周围的黑,她借着窗外的光,隐约看清了屋内的陈设。
摸黑走到门口,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找到电卡,拿上钱包,出门,到小区物业,两名值班人员正在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
“您好,我是御景公寓6号楼的住户,家中没电了,请问现在能不能充电费?”花月白客气礼貌。
一名中年大姐客气地说:“可以,可以,咱们这小区您可以随时冲水费电费,您几层?”
“33层2号。”花月白报上了房号。
中年大姐起身,笑:“好,把电卡给我。”
递了电卡,交了钱,没等两分钟,中年大姐又将电费卡交给花月白,说:“好了,电费充好了。”
“谢谢。”花月白依旧礼貌客气。
“您今年的物业费也该交了。”中年大姐提醒。
“好,多少钱?”花月白住进御景公寓,还是第一次碰到停电的情况,第一次交电费,更没有交过物业费。
“稍等,我查查。”中年大姐说的客气,只一小会儿,就查好,“一共是元。”
“好,那我晚会儿交过来,行吗?”花月白住在这里,楚词从没有要过房租,交物业费也算是一种分担。
中年大姐:“好,随时都可以来的。”
御景花园是高档小区,这里的物业二十四小时服务小区居民。
回屋冲完电费后,花月白拿上工资卡,又回到物业,刷了元的物业费。
从物业办公室出来,她感叹道:这小区的物业费真是贵啊!水电费也高的离谱,都赶超商业用户了!就算是狠狠心能买起这里的房子,也住不起啊!哎,压力泰山武大郎啊!
她只一味低头抱怨,一路走着,以至于身后的人,以及身前的人影,她都没有察觉到。
唉声叹气地说:“哎,心疼啊!就算是花元也租不上楚词这么好的房子啊!”
快走到楼口时,她终于觉察到身后有人,猛一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闯进眼球里。
朦胧的夜色模糊了他脸部硬朗的轮廓,显得格外温和,碎了一脸的帅气,均匀地铺撒在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青海湖般深邃的眼神透着一半清贵,一半温柔。
花月白居然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半的温柔,似那天空中柔和的姣姣月色。
她怔住了,她的话也碎了一地,碎成了一个个的汉子,没法连接成句子。
墨一升笑了,笑容比夜空中的弯月还要甜腻三分,他的笑容像一根火柴,将花月白脸上的笑容点亮,俩人就这样傻笑着,像俩个孩子一般。
这样的场景,真可谓是:
这一刻,他站在她面前,不为别的,只为遇见
这一夜,他人在她身后,影在前,只为再靠近一点
这一日,他脑中的思绪,心中所念,终寻到根源
这一年,他们遇见,每一幕相见的画面,都如电影镜头般
这一世,好长,等遇见她的时间好长好短,每次相见的时间好短。
“好巧啊!”花月白回过神来,终于找到了一个词。
“是,好巧。”墨一升饭后,停好车子,打算回公寓,便看到花月白走入物业办公室,他纳闷,这么晚了去物业干嘛,便等着她出来。
花月白倒好,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一路上,他跟在她身后,听她嘟囔了一路的物业费的事儿。
花月白一个转身,两人并肩前行,“你是刚下班吗?”
“嗯。”墨一升步子缓,和她保持同步状态,“你最近常住这里吗?”
花月白只嗯了一声。
他们之间好像很熟了,可,又不同于一般的熟人,气氛怪怪的。花月白早就想过了,虽然他对自己还不错,但,她了解他太少,除了从楚词口中听过他的一些事儿,就是公司里的道听途说:他和明星偶像的绯闻,他婚讯的传闻。
他们是不同阶层的人,所以,花月白从不让自己有非分之想。
墨一升也想好了,既然她喜欢这种暧昧渐浓,不似恋人胜似恋爱的感觉,他不介意好好的追求她,反正就算确立了恋爱关系,也是互相念着、想着、看着、恋着,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女孩子喜欢,他就耐着性子宠着点、惯着点,总之人在身边,跑不了。
进入电梯,只有他们二人,按好楼层按钮,花月白便安静的站在角落里,洋装看手机。
墨一升一个跨步,挨着她站着,略略弯了弯身子,低头和她视线齐平,“你吃过饭了吗?”
花月白只觉得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又来了,每一次都无法招架,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脸也烙上了一层粉,“吃过了。”
她哪里吃过饭,进入御景公寓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可依然干脆的拒绝了。
“要不要去喝点咖啡。”墨一升看着她粉嫩的少女脸,心情疏朗,明知她娇羞,依然想逗弄她。
花月白嘘了口气,调整好情绪,侧向挪了挪身子,“不了,小墨董,今晚我还有事,改天有时间了我请你。”
“好,我等着。”墨一升手在她头顶揉了揉,一个温柔的摸头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进入公寓后
花月白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哎,还真有些饿了,楚词啥时候回来啊?”
打了个电话,楚词陪客户吃饭,晚点回来。
花月白有点累,再也不想动了,打电话叫了份蜀香煲仔饭紫薯八宝粥的外卖,等外卖的过程,她从冰箱里找了份敕勒风味牛肉干啃了起来,一口一个小牛肉干,吃的贼过瘾。
窝在芭比粉的沙发上,一只手抠着脚,一只手捧着夫人新作唐朝艺伎,看的津津有味。
“这个二货,这不是打脸吗?”
“哈哈……”
“明明刚才还说屋里没有藏美人,那掀开珠帘从屋里走出了的难道是女鬼吗?”
叮咚、叮咚……
“饭来喽……”她仍掉手中的书,赤脚跑到门口。
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餐食,而是一张秀色可餐的脸。
事情还要从几分钟前说起。
墨一升回到公寓,又忙活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儿,发现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车里,下楼取资料,回来时和外卖小哥一起上的电梯。
墨一升不动声色的看着外卖小哥和自己上了同一楼层,还有些纳闷,这么晚了,居然才吃完饭,没成想外卖小哥在他隔壁的公寓停下。
当即,他就明白了,原来是花月白没吃饭,宁愿半夜点外卖也不想和自己一块吃饭,难道和他一块吃饭,他还能吃了她吗?
这丫头的脑子里到底有多不想和他在一起啊?
脸色不好看,心情也不爽。
“你好,月白是种色的外卖到了。”外卖小哥的话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花月白干干地笑着,接过外卖小哥手中的塑料袋。
“谢谢。”
外卖小哥走了,挥一挥衣袖。
“好啊,小墨董。”花月白话说的心虚,刚刚自己明确表明吃过晚饭,拒绝了某人的邀请,现在点了外卖,被他抓了个现行,脸有点疼,面子上挂不住。
“你不是吃过晚饭了吗?”偏偏墨一升还往她的谎言上撒了一把盐。
花月白已经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居然点外卖,也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饭!
“是啊,是我,我是吃过了,可是好像没吃饱,所以……”花月白长长的、不肯结束的尾音,证明着她词穷了,已经有些编不下去了。
墨一升看了看表,不到10点。
“我正打算去吃夜宵,要不要一起?”他再次发出邀请。
花月白举起手中的外卖,“不了,已经有了,总不能浪费粮食吧!”
墨一升微微一愣,随即暗笑,浪费粮食这种话,都被她拿来用在语句中,她真是在拼命挣扎,拼命的不想去。
今天确实有点晚,明天还有事儿,先放过她。
关上门后,花月白长吁一口气:
“真是的,我也居然被自己的话啪、啪、啪地打脸。”
“跟你墨一升吃饭能有一个人吃饭自在吗?”
“开吃……”
“果然还是老味道。”
拿下总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