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楚词一个人筋疲力尽的瘫软在沙发上,尽管她是跪在羊毛地毯上的,可,跪的时间长了,膝盖是真痛。
楚词瞪他一眼,“你就应该下跪谢罪。”
“行,跟你玩,什么姿势都不惧。”
这晚,梁一宽在楚词的威逼利诱下,坦白了自己的女人史,他虽然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换女人的速度赶超女人月经的速度,但真正上床睡觉的就两个。
“两个?”楚词的膝盖搭在他大腿上,不信这男人的鬼话。
“哥哥之所以执着的想要让你第一次有一个美好的回忆。”梁一宽口气一顿,无奈地说道:“因为哥哥的第一次是不美好的,而且是被一个年长的女人给骗了。”
回忆是丑陋的,他也没再多讲给她听,楚词莫名就是有些心疼,原来他的爱,是不想她经历他的那些糟粕不堪。
“另一个你知道的,就是初恋女友。”梁一宽也笑的无奈,“最后,她为了她爹的前途,自甘堕落给一个高官当了外室。”
梁一宽的这个初恋女友,楚词当然知道,那女的后来也挺惨的,跟那名高官生了个女儿,那人后因贪墨锒铛入狱后,那女人还来找过梁一宽,梁一宽因为这事儿,还在楚词公寓里喝的烂醉如泥,又哭又骂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女人。
楚词抱住了他,原来在他放浪形骸的表象下,藏着深深的伤痕。如果不是被感情伤害的深了,谁又愿意戏谑感情啊。
“那你经验怎么如此丰富?”楚词不想与他有沉重的话题,爱他就好,好好爱就好。
“是你没见识。”
楚词无语了,这种事情居然也能见多识广,果然天下的道理在哪里都能行得通。
天沉得很,黑不隆冬,星星的光亮微微若若的闪着,照不亮地上的路。
一辆后屁股撞到有些变形的黑色车子,停在一处土坡路旁,后座还睡着一个女人,她身子曲扭,头发蓬松的铺在耳边,皮草上衣还有沾了一些土灰。
自从金巴将花月白扔到路中央,拉着白欣怡奔走后,他俩已经开着车子狂奔了一个下午,现在外边的天黑透,她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儿。
金巴将她一个人丢在车子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她的手机也没电了,车上连口水都没有,幸好她穿了件皮草还不至于太冷。
或许是跑了一天太累了,或许是周围太安静了,她居然躺在后座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一股压力惊醒的,金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现在整个人栖身压着她,粗粝的手掌在腰腹间胡乱地摸。
“你干什么?”白欣怡试图推开金巴,可,她的力量太柔弱,而他不只力气大,身躯更重,她在他面前的举动像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她的挣扎更刺激了金巴,他头猛地探到她颈窝,啃了几口又将她的低领毛衣扒开。
身下的女人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性子野的小娘们就是够劲儿。”
白欣怡不停的嘶喊,嗓子哑了,也没有一声回响,她的眼泪流进了耳朵眼,似冰凉、屈辱都入了她的身、心、毛骨和血肉。
他蹬开车门,倚在机车盖上,点燃了一支烟,明明灭灭的火星映衬着他餍足的狰狞面庞,一支烟抽完,他从驾驶位拿出面包、矿泉水丢给到后座。
“别碰我。”白欣怡身体颤栗着,她有过男人,可那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刚才金巴给她的是屈辱。
“给老子老实点,否则老子把你囚禁起来玩儿。”金巴拧开瓶盖,一股气将水喝完后,又将瓶子捏扁扔到路旁的水沟。
白欣怡不敢再说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怪物,他什么都能做出来。金巴又带着她走了,车子不知开向了何方。
等到祁爷的人再次找到他俩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白欣怡蓬头垢面、衣不遮体被拴在一个破旧农房的红薯窖里。
他们被交给当地警方时,查出了她已怀孕一个月,可,听到这个消息后,白欣怡并没有过度的反应,她整个人已经近乎麻木,争取了她家里人的意见,在医院了做了人流手术后,才被送进监狱。
过了中秋佳节,天就越来越凉了,树上的叶子也有了颓废之势,这两天,花月白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他们一行人便搭乘直升机回到西京。
“你的计划又落空了。”墨一升一手握着花月白手背,一手在她掌心画圈。
花月白此刻感官精力全都集中在他的指尖处,他手指一动就能扯着她心动,他总是这样和自己亲近,不经意的小动作、宠溺眼神,都撩拨着她的心,搞的她像个腐女,青天白日竟瞎琢磨晚上的事儿。
“怎么了,这两天老是心不在焉。”墨一升看她愣神,以为她还陷在前几天的绑架恐惧里,心疼的不得了。
“哦,你刚说什么?”
“这次的蜜月行不算。”墨一升摸着她头顶,眼神宠溺,“等我们举行婚礼后,再补一场蜜月行。”
“好啊。”花月白也知道这几日他变着花样的逗她开心,就是想用好的记忆遮挡不堪往事,所以她也配合他,“别人结一回婚就只有一场蜜月旅行,我结一次婚还能有两次,赚了。”
“这就高兴了。”墨一升的手又摸到她额头的绷带,仿佛那一层白布上长满了刺扎的他手疼,心也跟着疼了一下,他的小丫头他连亲吻时都小心翼翼,却被人折腾成这样,那些人必定要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头疼。”花月白一副林妹妹扶额的娇弱样子。
墨一升眉头一皱,“我去叫医生。”
直升机上有西京脑科的随行专家,专程请来给她看病的,医生看过她的情况后,诊断并无大碍,叮嘱不用过度用脑,多注意休息就好。
“不用。”花月白拉住他,“我头疼的是怎么给我妈说咱俩的事儿。”
墨一升将她的手举到自己唇边,先是一吻,才道:“我去跟丈母娘说,有什么事儿我都担着。”
花月白长长舒了口气,绑架这事儿也不能让她家里人知道,毕竟他们就是西京城里最普通的小老百姓,遂叮嘱了墨一升几句。
“嗯,知道了,困了就睡会儿。”墨一升给她掖了掖软毯一角。
就这样守在她身边,看她安静的睡觉,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需要,这样的时光要再长些,长到天长地久才好。
可惜,也就两个小时候,飞机便停在了某私家医院楼顶停机坪。
“我不想住医院。”花月白手腕、脚腕已经结痂,她的头也不太疼了,觉得没必要住院。
“乖,听话。”墨一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好,那你放我下来,我的腿能走。”花月白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后面还跟着梁一宽、楚词、涛子,以及一名医生、两名护士。
“再淘气的话,我就认为你是索吻了。”墨一升知道她不好意思,但,他自有对付她的办法。
他的话落地后,头也探向花月白,她立刻缴械投降,在他面前,她赢的时候少,输的时候多。
这里的病房说实话一点也不像病房,和私人公寓差不多,有卧室、客厅,甚至还有书桌、餐厅,要不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花月白以为自己只是换了个居住的房子。
她被安顿好后,众人都走了,临了楚词悄声地耳语,“月白,恭喜你了。”
花月白已然听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我也是领证了才知道自己结婚的。”
楚词先是一愣,随即咯咯笑了,“好好养伤,我抽空来看你。”
“谢谢你,楚词。”
半下午的阳光穿过落地窗照进这间布置温馨的病房,花月白倚在床头,又有些犯困了,这两天她打点滴、吃的消炎药里都含有安眠成分,明明上午在飞机上打了一会儿盹,怎么刚吃过午餐,又困意席卷上头。
她看了一眼坐在书桌旁开视频会议的男人,他背对着光,周身萦着一圈暖黄的光泽,他安静的坐在时光里的画面,在她脑中定格,他一抬头,笑了,她也跟着笑了。
“相顾无言唯有笑。”花月白想到一句话,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只是看着他,心里就开满芬芳,脸上便映出别样笑颜。
她突然心生涟漪,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居然完完全全属于她,这大好的时光,她好想去干点什么解解馋。
于是,她遵从内心,掀开毯子,光着脚丫子走到了书桌前。
墨一升抬头,一个疑问的眼神,小丫头从不打扰他工作的,今天怎么光着脚跑过来了。
花月白头略低,咬着下唇,想和说,确实有一段距离。
她叹了口气,笑了笑,转身,还是走吧,说都说不出,居然还想做,真是高估自己了。
只听墨一升说了一句,“你们继续,我有急事。”
说完,他不等视频那头的一会议人的错愕懵逼表情,直接挂断连线,合上了笔记本。
踩着她的脚印,在她挨着床的那一刻追上了她,直接拦腰将人抱进怀里,两具身躯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暧昧已没了界限。
“怎么了?”墨一升的声音低沉暗哑,自带一股子惹人魔力。
“哦,我就是问问你需要喝水吗?”花月白仓促地找了个借口。
“嗯,想。”墨一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早已看穿小丫头的心思,分明是动了凡心,还在这里装仙女,他的小丫头越来越可爱了。
“想吃你嘴里的水。”男人这个物种仿佛很神奇,撩骚话的技能仿佛一碰到心爱的女人,总是说不完,“还有……”
他低低地覆在她耳垂处,说了一阵,惹得花月白一阵脸红心跳、心猿意马。
“想不想?”他问。
花月白想起她胳膊受伤的那一个月,他们同居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但也是亲密无间。
他曾多次诱哄她,她因为爱,所以为他做过很多。
墨一升没有等到她的答案,看着她发愣的神态就笑了,小丫头不大通情事,他有耐心慢慢教她、慢慢疼她,总之他要带她去很多地方享受,感受世间最美好的感情。
她说:“我好几天都没洗澡了。”
“等你好了,我好好的帮你洗。”墨一升这两天都是帮她擦身子,怕伤口感染了,现在虽然手腕、脚踝已经结痂,但她依然不想让她沾水。
花月白又想起他第一次给她洗澡的场景。
那是她胳膊拆解绷带的日子,那天他说:“想不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记住我们的初浴。”
花月白当时就腹诽:洗澡还有什么特别的仪式。
结果就是,她真的记住了他第一次帮她洗澡的场景,终生难忘。
先用清水将身子彻底洗干净后,他取了一盆牛奶浇在了她身上,然后,他说:“这是牛奶浴,但牛奶也不能浪费啊。”
二人缠磨了好一会儿后,他又取来了一大罐蜂蜜。
墨一升抚摸着她的肌肤,“甜蜜的蜂蜜浴,好吗?”
于是,他俩像极了饴糖上的两支棒棒,粘粘腻腻、甜甜蜜蜜。
真是终生难忘的初浴。
甜蜜里还带着奶香的味道。
现在想起来的居然不是画面,而是味道。
墨一升手指沿着她颈项骨慢慢滑至尾椎骨,在她脊背上弹奏了一段巴赫的忧伤。
随后,他笑着说:“想什么哪,那么专注。”
“你啊。”
“感觉怎么样?满意了吗?”墨一升躺在床上。
花月白身子瘫在他身侧,“下次不敢再打扰你工作了。”
自己在床上安安静静睡觉不好吗,干嘛要招惹这头雄狮。
墨一升掐着她的腰,“你这样主动我很喜欢。”
她被动的时候多,无论是拥抱、接吻,还是亲密接触,他总是诱哄她。
拿下总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