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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药汁

三人一见柳空诀已经喝完碗中的汤药后就开始纷纷劝他早些睡下休息。

而以龙葵的药性也确实需要在服用后睡上一觉才能发挥出最好的药效。柳空诀的伤处已经开始化脓了,他身上的炎症还在不断地加重。所以他还需要拿药汁清洗身上发炎的伤处才行。

因此他也不再浪费时间,一本正经地就将原委告知三人。

顾凝霜听得一脸呆滞,疯疯癫癫地什么也听不明白只是在一旁轻轻唤了两声‘烨儿’。

花玄浅也是似懂非懂于是倒也不曾开口,毕竟她从未听闻还可以用药汁清洗患处的。

倒是车夫一经柳空诀的解释顿时一拍脑门反应过来了。原来之前柳空诀喊自己煎两轮药是这么一个用处啊!

车夫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任务艰巨!他立刻就收起性子冷静道,“少爷!那药应该也快熬好了,不如我现在去取来吧?”

“不急。”柳空诀一听车夫这话便知是有人替他守着药炉子。也难怪,三人已在屋内磨地这般久苏岚夕和她那个年迈的老母亲都未曾露面。

那么,她们真的只是在守药炉子吗?还是会趁此机会朝药罐子里下点别的什么药呢?亦或是在背地里算计着什么?

也不是柳空诀生性多疑,而是经过花玄浅和柳空诀的观察基本排除了苏岚夕的可能,但是她那个母亲还是有些可疑之处。更何况相处时间太少了他们根本还不了解苏岚夕的母亲。

为何这个年迈的老妇人对女儿的伤只字不提?又为何在见到他们一行人之后老妇人也不曾表现出一丝惊诧?就好像什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莫非这老妇人才是某人派来拦截他们的绊脚石?

柳空诀已经在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只要她真的敢在药中做手脚,那自己就能当场戳穿她。怕就怕,她不这么做!

柳空诀顿了顿,便朝车夫微微一笑,解释道,“熬久一点,龙葵的药性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他的语气倒很是平淡,就好似本应如此。就连车夫也瞧不出任何端倪,只能笑呵呵的附和他。

既然考虑到她们有动手脚的可能,柳空诀当然愿意推上一把,替她们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来动手脚,不是吗?

花玄浅偏了偏头,只消片刻就明白了柳空诀的用意。他们似乎一直是这般默契,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算是聪明人吧。花玄浅微微弯了弯眉眼十分配合地为柳空诀寻了个由头闲谈起来。

两人配合默契,几人顿时就聊得热火朝天。就连顾凝霜也偶尔会在一旁兴奋地插上几句几人不明白的话来。

花玄浅明白,在这种节骨眼上会出此下策来拦截他们的人,多半也只有是景烨。只是经过昨夜的事情花玄浅并不确定景烨是否真的会要了柳空诀的性命。

此刻的她只能先配合柳空诀将药汁拦下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自己有多害怕她们在药汁里下的药会叫柳空诀在顷刻间毙命。

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想看见这种结果。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有了这种想法,她只能借着是因为不想看见柳空诀和景烨反目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几人又谈了许久,直到苏岚夕一脸焦虑,急匆匆地撞进门来打断了几人的闲聊。

“快!快!”苏岚夕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她大喘了几口气,看了一圈几人,最后还是拉起离自己最近的车夫就朝门外跑。

倒是给车夫整地一脸懵,他愣了片刻后才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来。

“什么情况?”柳空诀倒是悠闲地靠在床头,瞪着一双凤眸一脸惊奇。

他也被这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花玄浅则是由于双目不便倒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略微察觉到是苏岚夕进来一趟又出去了。

顾凝霜就更不必说了,她自己还被突然闯入的苏岚夕吓了一大跳。

因此两人都回答不上来柳空诀的疑问。

倒是柳空诀自己缓了片刻后就勾起了嘴角,微微漾着笑意不再开口。

不稍片刻,院子里就传来了车夫那杀猪般的叫声。柳空诀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直到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花玄浅听到柳空诀难以隐忍的笑声则是越发摸不着头脑,困惑地询问柳空诀情况。

“完蛋了!”还未等柳空诀开口,院里就传来了车夫第二次杀猪般绝望的嚎叫,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比方才那一声大了许多,而且几人还能从中依稀分辨出他口中的字音来。

这下,不必柳空诀解释,花玄浅也明白过来。车夫这是被人当替罪羊了?

不过具体是怎么个替罪羊,花玄浅倒是并不清楚。因此只得在一旁细细等候。

柳空诀渐渐地收敛了笑容,轻咳几声用作掩饰,这才不紧不慢地朝门外喊了一声,“发生了何事?”

这一刻,柳空诀已经做好了药汁被下毒药或者被煎坏的心理准备。

不过稀奇的是,随后他看见的竟然是车夫万分委屈愧疚的表情。

“少爷!”车夫刚一进门就跪了下去,再抬起脑袋时却是一副随时赴死的壮烈表情。

这是.......

柳空诀顿时一懵,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只听,车夫饱含歉意的声音娓娓道来。

“少爷!对不起,都是我无用!我竟然!我竟然没踩稳将药汁全数洒了!”车夫一咬牙,将全部的实情说出口。说罢后又叹了一口气就闭上了双眼,一副准备上路的表情。

那些奇奇怪怪的微表情倒是把柳空诀再次逗笑了。

柳空诀早就知道自己这药汁多半是没办法用上的,再说车夫只是替罪羊。他又怎么会是非不分去怪罪于车夫。

柳空诀佯装咳嗽压下嘴角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了免死金口,“哎呀,多大点事儿。快起来吧,地上凉。”

车夫诧异地抬起头却是对上柳空诀那双略带笑意的眸子。他顿时微微一愣,怎么好像自己这事情做的并没有让主子生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呢?

柳空诀见他还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赶紧再一次开口,“愣着做什么,快起来啊!你可有哪里烫伤?”

随后柳空诀一手握拳抵在下巴处遮掩微扬的嘴角。这时他才觉得自己居然有些忍不住笑意。

原来那药只是被车夫脚滑打翻了而已。看来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呢?

车夫愣愣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就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少爷,小人无碍。只是少爷的药.......”

不过,这一次还未等柳空诀回复,就被花玄浅截住了话头。

花玄浅摸索着拉住了车夫的衣裳,一字一顿地询问道,“那药,一滴不剩全洒了?就没有留下来一点来?哪怕只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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