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妗并不知晓这小孩儿究竟是在做什么,但她完全能够感觉到这件事情甚是复杂。
天边泛起鱼肚白,天色蒙蒙亮起来的时候,褒姒妗就渐渐的苏醒过来。
她伸了个懒腰,不急不缓的将身上盖着的被褥掀开,推门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孤身一人在庭院中练剑的锦辞。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少年独有的气质,眉眼中尽是淡漠,却并未让人觉得是不可靠近的。
反正闲来无事,褒姒妗也没有去忙活其他的事情。
她半倚在房门上,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望着这动作丝毫不减的锦辞。
“小孩儿,我觉得你的动作可以再快一些。”
听闻褒姒妗说出来的话,锦辞原本阴沉沉的脸色便是微微转变,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褒姒妗,很快便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练剑。
见锦辞未曾明白知晓自己的用意,褒姒妗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舒了一口气,便抬起脚步想要上前一些,对锦辞亲自指导。
褒姒妗还没有来得及靠近一些,就看到了锦辞直接将剑刃对准了自己。
她倒是从来都没觉得拘谨,反倒是不急不缓的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
在锦辞的印象中,像是褒姒妗这般模样的人应当是特别惜命的,也断然不可能会丝毫都不介怀她的性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自己危及。
“小孩儿,你若是出剑的速度能够快一些,定然是能够暂且做到无人能敌的。”
褒姒妗的步伐未曾停止,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向前走过来。
反倒是原本手执长剑的锦辞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明眸皓齿的面容上带着些许惊恐的神色,的确是看不出褒姒妗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的。
林溪染准备好了早膳,本想要唤褒姒妗和锦辞一同共进早膳的,却没有想到过现如今竟然会是这种情况的。
她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双眸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溪染注视的目光,锦辞当即就将长剑收回,他敛了敛眼眸,低沉沉的同林溪染开口唤了一声,“阿娘。”
锦辞和其他的孩子截然不同。
褒姒妗也最是欣赏他的,甚至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锦辞身前带着一种别人没有的倔强要强。
“锦辞,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来说,褒小姐都是客人……”
所以当褒姒妗听到了林溪染不满的斥责锦辞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是轻轻的抬起脚步走上前了两步。
“姐姐,您也不必这般担忧顾虑,我和锦辞之间本就是闹着玩的,我也很清楚,像是锦辞这般乖顺的孩子,断然不可能做出什么荒唐事的。”
锦辞是乖顺的孩子?
若是翠儿知晓褒姒妗说出来的这些话,定然是会瞪大了一双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锦辞听闻褒姒妗劝慰林溪染的话时,还是别扭的转过身去,不再多看她们二人一眼。
瞧见锦辞这副态度,林溪染的面上露出些许无可奈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