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可刺的不轻,绿叶顿时疼的差点就晕了过去。也因为疼痛高声尖叫起来。这时,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暗卫终于找到了机会,趁着这个当口,走了出来,一刀解决了那个杀手。
绿叶得救了,但是却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暗卫简单的给她包扎了一下,就把她抬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倒是云开,一直忐忑的躲在房间里。后面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探头探脑的出来,想要逃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去。
没料到还是被发现了。
杀手立马就劫持了云开,要云开带着他去寻魏凝。
云开怕死,自然答应,于是便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束锦和紫惠听完了魏凝的讲述,脸色也是变得十分难看。
这云开,平时看着还算老实,没想到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云开,我知道你跟绿叶的关系向来就不好,但是你却想置她于死地,这也太歹毒了吧!”紫惠忍不住开口说道。
云开紧抿着嘴唇。见事情已经被戳破了,心里的恨意更甚了。
“过份?换成是她,一样会这么做。”云开说。
魏凝见云开不仅毫无悔意,心里还满腔怨恨,心中更是火大。
“云开,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魏凝说。
云开低下头,默不作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带子拿出来,把她给捆上!”魏凝对束锦和紫惠下令。
束锦和紫惠听了,马上便不再犹豫了,立即从衣柜里拿出了衣带,把云开的手脚捆上了。
这次云开倒是没有再求饶,任由束锦和紫惠把她绑起来。
魏凝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塞进了云开的嘴里。
“夫人,这……”
紫惠见云开此时就像个犯人一样被她们推进了衣柜里,一瞬间,不免觉得云开有些可怜。
魏凝没有理会紫惠,她知道,这种时候她是绝对不能再心软了。
把云开的嘴堵上,是为了避免她出声。兔子急了也会跳墙。虽然现在她们是在同一战线上,但魏凝还是怕云开一时想不开出声把杀手们都引来,那时就可真是遭了。
云开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看着衣柜门缓缓的关上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束锦见暂时处理好了云开,于是问魏凝。
“等。”
魏凝皱了皱眉头。
如今局势不明,她们只能等。
于是三个人便一直静默的坐在了房间的桌子旁。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忽然门上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谁?”
魏凝虽然很困了,但是神经一直紧绷着,一点点响动都十分警惕。
“夫人,是我。”
门外传来影的声音。
“影?”魏凝听到是影,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嗯。”影回了一声。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那些杀手,都处理完了吗?”魏凝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
影进入了房间,顺手就把房间门关上了。
“差不多了,夫人放心,再等一会儿,就没事了。”
魏凝听到影这样说,心里终于心安了。
魏凝转身,示意昏昏欲睡的紫惠给影倒杯茶,没想到刚一转身,后颈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唔……”
魏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魏凝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晕的厉害。
她勉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茅草屋里。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凝不禁呢喃道。看见自己躺在一个用金黄色的茅草堆就的床榻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
魏凝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半点儿力气都无。试了几次均不成功,最后一次,魏凝终于放弃了,懒懒的躺在了床榻上。
她睁着双眼,看见茅草屋里十分空旷。除了自己躺着的床榻,只有一张木制的小桌子,四张小凳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魏凝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到这里来的最后一个场景。
“影。”
魏凝心里一紧,是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跟那些杀手是一伙的?
可他跟了卫凌风十几年,若他真的有异心,卫凌风又怎会察觉不出?还安排他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
究竟是为什么!
魏凝想起卫凌风,还有今后不知会如何,心里就一阵难受。
“凌风,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魏凝在心里哭泣。
正在魏凝难过的时候,茅草屋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魏凝听到响声,立马重新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从门外进来的人,居然是影!
魏凝见此,立马拼尽全力挣扎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还未开口说话,影就对她嗤嗤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魏凝很不舒服,影从来没有这样对她笑过。
“你究竟是什么人?”魏凝对他说。
影慢悠悠的又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了魏凝的跟前,他伸手在脸上一抹,就像变戏法似得,从脸上扯下了一块人皮面具下来。
魏凝倒抽了一口凉气,看见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蛮族的王慕寒!
“你不是影,你是慕寒。”魏凝看见慕寒,马上就明白了所有,“影哪里去了?”
“他好好的在府里呢。夫人。”慕寒回道。
“是你派人围攻了将军府?”
魏凝说这句话时,眼睛直直的瞪着他,慕寒见魏凝一副想要吃人的神情,不禁装作受到了惊吓般往后退了一步,摆手说道:“夫人何必这样看着我?我是一个人潜入将军府的,那些在府里作恶的杀手,跟我无关。”
魏凝听了慕寒说的话,半信半疑。
看见魏凝似乎并不相信他,慕寒摇了摇头,在凳子上坐下,说:“夫人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你一个人潜入将军府,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请我过来?”
魏凝想起上一次慕寒抓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放了,还美其名曰不叫“抓”,叫请。于是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这个蛮族的王还真的是有够神秘,行事都透着一股古怪。”
慕寒看了看魏凝,叹了口气,说:“我上次费尽心血把夫人请来,就是想要让夫人把我的话传递给卫将军。但是好像没什么成效啊。也不知夫人有没有把我上次说的话给听进去,还是卫将军根本就不信我所说的话呢?”
魏凝听了慕寒的话,想起了慕寒曾经说过的“蛮族对大梁是从没有什么觊觎之心,而是有人从中挑拨。”
“你说的话,我都传达给了我的夫君。只是不知你这次请我到这儿来,又是何意呢?”魏凝问。
慕寒挑了挑眉,说:“我这次请夫人过来,是因为我发现我上次说的话根本就没用。大梁总是说我们蛮族侵犯他们的领地,我们蛮族一直都试图想要和大梁和平共处,但是不管我们怎么做,你们都无动于衷,硬是要把这顶恶人的帽子扣在我们头上。”
“你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魏凝这句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如果蛮族真的有心侵犯大梁的话,那么上次慕寒把她抓来,根本就没必要再把她送回去。
“既是相信,那么这次,你们为何又要来攻打我们?”慕寒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可你们呢,一再的步步紧逼。我们蛮族虽然只是一个小部族,却也不是坐以待毙之徒!”慕寒站起身说道。
魏凝有点惊讶,对慕寒说道:“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侵犯谁、攻打谁。不是你们偷偷地在边界集结兵力意图不轨吗?”
“意图不轨,真是好笑!你们大梁都是这么一些鸡鸣狗盗之徒吗?我问你,究竟是谁想意图不轨?”
慕寒边说,边一步步的向前逼近了魏凝。
“等等,这其中,怕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看见慕寒一步一步的逼近,无形之中,魏凝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慕寒这满脸的愤懑之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假的。魏凝想起了卫凌风临走之时说的话,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谁在中间挑唆,谁在中间搞鬼?
魏凝想到这里,顿时更觉得头晕了。
看见魏凝似乎脸色不好,慕寒也停止了逼问。他冷冷地看着魏凝,说:“夫人,在大梁没有退兵之前,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这次我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心软。如果大梁真的要伤害我们,那么……”
慕寒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
“那么你便要怎样?”魏凝头晕的厉害。但还是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对慕寒解释说道:“你说的话,凌风他也是有所怀疑的。也许真的是有人在中间捣鬼。但是现在这件事情,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凌风收到讯息,蛮族在边界集结兵力,于是便也开始预防着。并没有打算要攻打你们……”
魏凝越说到后面头就越晕沉,最后终于眼睛一闭,倒在了床榻上。
慕寒看着躺在床榻上魏凝,想着她说的话,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