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睛撇过信阳王世子,他打心底里瞧不上此人。
莫名其妙此人怎的会去了那太液池?
以此人好色的性子,莫不是瞧上了那个宫女尾随而去也说不定。
至于被石子打晕么?
说不定是宫里的侍卫看不过教训一下,回头仔细问问宫里的人便是。
想到这,便开口道,
“信阳王世子在宫里出了这等事,朕一定着人严加追查,定还世子一个公道。”
信阳王还想再开口,只见皇帝瞥了一眼,“好了,下去吧~”
云筝回到位子后,又瞧了瞧那通体白色锦袍的男子。
那男子若无其事自顾自喝茶~
云筝轻哼,今日没将你抖出来,别以为日后我会放过你!
一众人又推杯换盏的过了一个时辰。
眼见着皇帝已经颇有醉意,这场宫宴方才散了。
到了宫外,云大公找了空隙与薛宰相走在了一处,道,“今日多谢薛兄提点。”
“提点?我何曾提点过云大公啊?”
身材瘦小的薛宰相一脸无辜道。
“你这薛老儿,今日殿上…”云大公挺直魁梧的身材正想辩解。
“在下从未曾提点过云大公,只是奉劝云大公一句,莫要仗着劳苦功高自视甚重,
万万莫要图一己私欲,而牵连了他人,圣京乃天子脚下,不比万里边疆,
凡事多想想家人子女,大公好自为之!”薛宰相抱拳福礼后,自顾向自家马车走去。
云大公则怔在原地,“这薛老头,还是那牛脾气~”
云筝那边,眼神瞧见殿里齐禛与那慕清明都停在不远处,似是在等她。
她不愿与此二人有什么交流,便匆匆与云晴告了别。
与父亲兄长一行出了宫,上了自家马车回府。
当日深夜,信阳王府里。
信阳王与夫人坐在大殿里。
信阳王世子跪在地上。
“你这个混账,皇宫大内可是你随意乱闯的地方,今日你运气好只是晕倒在太液池边,他日,稍有不慎,你就死在了太液池!~”
信阳王破口大骂。
“你老实同我说,你今日是不是去寻了那安平郡主?”
“父…父亲”信阳王世子吓破了胆。
“儿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瞧上了那安平郡主?”
坐在一旁的信阳王妃,脸上多了些惊喜之色。
“娘,儿子确实觉得那安平郡主生的甚是清丽可人,要说先遇见郡主的话,
儿子十来日前就与慕清明在醉宵酒肆见过郡主,比那齐禛可早多了。”世子开口道。
“你个混账,还敢大言不惭,那郡主也是你觊觎的?”信阳王开口道。
他儿子的德行,他最清楚不过了!
不学无术,好色贪婪,一无是处!他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个儿子。
那云大公正得盛宠,看起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儿子若动了圣上亲封的郡主,他们全家不被这两人千刀万剐才怪!
他虽是个闲散王爷,但圣上并不与他这个皇叔亲近。
他亲眼目睹了十八年前圣上的手段,如若他安分守己且还能混个锦衣玉食。
如若不然,他定会落得个身首异处、家破人亡。
“王爷,王爷~”一旁的信阳王妃开口了。
“这是好事呀,王爷~”信阳王妃继续道。
“好事?我们全家定会被这混账逆子害死,什么好事儿?”信阳王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