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章凡,也听出了父亲的意思,
也觉得媳妇儿说的也有道理,那样的一介小女子,
如何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潜进信阳王府,杀了那一家人,还将从江湖上请来的高手给杀了?
那章老头思了片刻,开口道,“近日里,这信阳王府与云府的传言,确实过盛啊~”
章老头这话的意思,云湘也听出来了。
就是说这段日子,与信阳王府有过节的就是这云府了。
若这信阳王一家的死,是因云筝的关系,是云府遣人去做的,
那云湘也是云府的人,云湘也撇清不了关系。
“公公,您昨日也见着了,安平郡主他们大房同我们二房的关系并不亲热,
且我那伯父多年不在圣京,在圣京并无根基,
如何将富贵显赫在圣京多年的信阳王给杀了啊~”云湘辩解道。
此时她心里祈祷这事千万不要是她那伯父做的,
虽说是自己自小就看不惯云筝那飞扬跋扈的样子,
可是若真是出了事,她在章家的处境也会很艰难!
那章家老头昨日里自是见过这儿媳设计那安平郡主的手段的。
这儿媳还真是能坏事。
明知这云府与那信阳王府不对付,还非要在自己府上生事,
如今那世子白日里才在赏花宴上出了丑,晚上回去便被杀了。
如此他章府也必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他这儿媳妇,还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是啊,父亲,想来定与那安平郡主无关吧~”云湘那话倒是说服了章凡。
章老头听闻儿子这话,心里更郁结了。
他这儿子,自打娶了这媳妇之后,还真是每况愈下。
连智商眼见着掉到了地上,脑子都不带动的。
世人都知这信阳王想与那云府结亲,
可云大公怎么也不会把女儿嫁给那个花名在外的世子啊,
云大公是什么人,谁也看不透。
那人在边疆多年,‘活阎王’的名号是白得的?
真是个如眼前看到的那般老实本分之人?
他们不便自己动手,难道还不会请别人动手?
依他所见,此事定十有八九与那云家有关。
他家这个媳妇儿,看来是娶错了。
既提点督促不了儿子,
还能惹了事,自己府上的妹妹也敢算计。
此人,定不能久留了~
“与那安平郡主有没有关系,只能看顺天府陈大人的了,我先去王府走一圈,
你等无事不要出门了!”那章老头吩咐道。
“是!父亲”“是!公公!”二人答道。
那太常寺卿章老头出了府就直奔了信阳王府。
到信阳王府时,顺天府的陈义已经到了。
此时的信阳王府已经乱做了一团,
那章老头下轿子的时候,还亲眼见几个丫鬟婆子背着包袱趁乱跑了。
章老头进了府,见不远处白色的灯笼绸布已经零星挂了起来。
想来是府上的管家还算有良心,已经开始着手后事了。
章老头最先被领进的是那信阳王世子的院子,
只因那陈义也在此处。
因着需得保留现场,下人们并未敢擅自挪动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