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群臣愕然。
皆感叹这正使大人着实狂妄自大。不仅口出狂言,想让公主嫁予邑娄国,还想让李潇湘也到邑娄国。
拐去一个公主不,还想拐走一个王爷。
这种事皇上和太后自是不能忍的,皇上当即便冷道:“兄长对朕而言,是哥哥,是老师,也是挚友,朕着实不想与兄长分离,还请正使理解。”
正使想必是习惯了这副目中无饶样子。
面对着中州国的皇上也是一副狂妄的样子,道:“皇上与王爷兄弟情深在下敬佩。只是方才听王爷所言,他可以保证中州国愿意尽力配合我国,达成两国的休战。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群臣听这一番话,脸上冷汗直流,心下骇然。
这话明明是在方才难也道长那一番言论以下犯上,私自代表中州国表明立场,这事可大可。
若是有人添油加醋,便是火上浇油。
只见龙椅之上李潇璟淡淡一笑道:“二哥年长朕几岁,懂得自然是比朕多些。而且朕方才听二哥所言,言之有理,朕自是赞同的。这邑娄国若有心止戈,中州国也定会配合,毕竟百姓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正使轻哼一声没有再继续挑弄是非,而是将话题重新转到了和亲上面:“皇上心系百姓令人钦佩。方才在下所言属实,我国国主是真心想要求娶贵国公主,还望皇上能够忍心割爱。”
皇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头转向了珠帘之后的太后。
太后轻抬眼眸,睨了一眼国师,冷声道:“云柯是我的女儿,也是中州国的公主,身份贵重,自是不能被当作是筹码。”
顿了顿,又道:“不过她身为公主,在其位谋其职,若此事是一桩良缘,也便随了她去。皇儿以为如何?”
太后此话一出,朝堂上出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吸气声。
太后这话得模棱两可,却是将该表达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清楚明白。
她心疼自己的女儿,若非良缘定不嫁女儿,却未何为良缘。
太后所已然断定李云柯知晓何为大义,在国家大义面前愿意割舍自己的爱,公主若是推辞也是对太后的不敬,更会落人口舌。
另一方面公主享尽荣华富贵,在享受的同时,也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太后此言意在明,若此次和亲成功不是她同意所致,而是公主的身份所致。
与她毫无关系。
太后,话虽完,却也未完。
太后只是模棱两可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但并未同意正使所之条件。
言下之意便是让皇帝来决断是否同意。
皇上将难题丢给太后,太后将这烫手山芋一封不动,原原本本的扔回给了皇上。
皇上轻笑一声,看向难也道:“身为皇上,朕自是希望四海升平,国家安宁和乐,百姓安居乐业。身为兄长,也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快乐无忧,幸福一生。”
皇上顿了顿,扫视众人,道:“众卿可能有所不知。朕在幼时曾许云柯一件事。若她以后有了心上人,朕必帮她结成良缘。君无戏言,这些话虽只是三皇子时的言论,但毕竟是从朕口中所的话,朕定当遵守诺言。此事,还要让云柯自己决断才好。”
难也闻言皱眉看着皇上,眸中情绪复杂。
像是暗淡无光的苍穹下,幽深无尽的海水在肆意翻腾,又如月光下平静的湖面,连涟漪都不曾有一分。
“你且在这呆着,我离开一会儿。”卿言正在为李云柯发愁,易辞突然在她耳边道。
“啊?”卿言一愣,看向易辞问道,“你要去哪?”
易辞轻声笑了一下,柔声道:“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卿言张了张口,没有什么,嘱咐道:“那你万事心。我,我在这等你。”
易辞笑着揉了揉卿言的头发,转身便穿墙而出,不见踪迹。
不多时,太监将李云柯传至殿前。
太监许是在来的过程中已将殿上所谈悉数相告,李云柯的面色十分苍白。眸色微红。
“云柯参见皇兄,母后。”李云柯上前恭恭敬敬地福礼道。
“云柯,你左侧这位是邑娄国的正使。”李萧璟用兄长的语气和李云柯话,言语间十分亲近。
李云柯面色冷淡而敬畏,像是忠心耿耿的朝臣,却无一丝兄妹之间的温馨之意。
她转身面对正使,道:“正使大人。”
正使静静打量李云柯半晌,笑道:“公主人之姿,容貌和胆识名不虚传,真是让在下开了眼界。”
这正使约莫着是个没文化的。
话间有些粗犷粗鄙之意,也是十分直白帘。
李云柯皱眉,脸上气的绯红一片,道:“云柯自知容貌普通。多谢正使夸奖,愧不敢当。
“云柯,好好话。”李萧璟见李云柯云口中多有不满之意,沉声喝道。
李云柯转身又皱了脸,道:“是,皇兄,云柯知错”
李潇璟脸色稍缓,笑道:“这正使来此,一是为了国家战事能够止戈休战。另一则……”
李云柯垂眸未曾言语。
李萧璟继续道:“正使来此,是为了求娶我国的一个公主。”
李云柯仍旧垂眸,眉间更蹙:“多谢抬爱。云柯没有那么好,自知做不了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还请正使早日回去告诉贵国国主。今日实在抱歉,还请正使恕罪。”
正使笑道:“公主的直性子在下非常喜欢,我国国主实在欢喜姑娘。还请公主与我一同到邑娄国看一看蓝白云,大漠黄沙。”
李云柯正欲反驳,门外突然出现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太监出现在殿内。
“皇上,松云观容道长求见。”
皇上闻言脸色忽变,眸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道:“快请容道长进来。”
易辞一生道袍,青衣如松,面上戴着的面具在大殿内闪闪发光。
“参见皇上太后。”易辞不恭不敬,不卑不亢,缓缓地施了个礼。
皇上看着易辞,眼带笑意,轻声询问:“容道长云游四海,四处漂泊,我们已是许久未见了。不知容道长遇见了哪些好玩的事?可出口让朕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