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妖魔,是妖魔。”殿内有胆的声尖叫道。
“她是从哪里出来的,怎么凭空就出现了?莫不是鬼魂?”
“你是何人?”李潇璟毕竟已经是一国之主,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卿言不懂人间皇权之间的繁文缛节,只礼貌的回了句:“我叫卿言,也曾是清羽族的人。”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虽清羽族的变故只发生在苍峄山,但三大古族和人间权贵之间总是有堵分外透风的墙,玉琼台之事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殿内有不少人都在好奇,清羽族真正的唯一的族主后人和身份特殊的清羽族大姐居然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不少饶惊讶过后,好奇起了卿胥和卿言之间会如何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结果等了半晌,没有等来卿言和卿胥的一句话,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般。
唯一的交流,也只是眼神的不经意触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嘛?”慕扶疏斜睨卿言,低声道,“有个不靠谱的妹妹,我还真是幸福。”
卿言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同你开玩笑,若是有你这般将自己哥哥往火坑里推的妹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慕扶疏看着卿言道。
卿言耐着性子又问道:“此事很重要,我没有同你开玩笑,如果你知道什么还请如实相告。”
“我能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不都了吗?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慕扶疏道。
“你难不成是在怨我将你推向了大理寺的人?”卿言试探道。
她从不认为慕扶疏会为了这件事就对她这般态度。
况且慕扶疏自己本人也并未拒绝,而是半推半就的跟了大理寺的人离开。
可以看出来么慕扶疏也想深入到大理寺内部一探究竟。
慕扶疏嗤道:“我跟你置什么气?我堂堂镜漪族的少主,连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都容不下吗?”
闻言,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吸气声。
卿胥机不可闻的抽吸了口气,眸光微闪。静静的看着卿言。
她和卿云从长在卿兮身旁,是真正的大姐和少主,未曾想有一日也会变成为了名不正言不顺的人。
反而卿言个从被流落在北冥境十六岁方才回家的孩子,竟然才是清羽族族唯一的族主后人。
无论如何,卿胥见到卿言还是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她是真心的把卿言当做妹妹,是真心待她好。
有些事,只能是意使然,造化弄人。
卿言倒是不甚在乎的模样,只自顾自的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晚上为什么会去找沈姑娘?而且你为何没有察觉出合欢散,那特殊的合欢散毕竟是出自镜漪族的手里,你多少应该知晓的。”
慕扶疏沉默,须臾道:“我找沈静姝,是为了向她借一件东西。还有本公子行走江湖从不用这等龌龊的东西,即便那是合欢散,也是镜漪族特制合欢散,无色无味。初始无任何异常,慢慢的便如白蚁挠心,分外难受。我酒醉之时哪里可以察觉到它的存在?”
“连你都未曾发现合欢散的的存在,我绝对不相信是因为你一时疏忽忽略掉了合欢散的存在。其中必然还有隐情。”卿言道。
“哪里有什么隐情?”慕扶疏失笑道。
“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你早些对我失望也好。”慕扶疏笑道,眼神轻轻瞥了一眼李云柯。
卿言张了张口,没有再话,不再搭理慕扶疏。
“怎么突然出来了?”易辞走到卿言身后,轻声询问。
卿言顿了顿道:“若是你被困在结界之内看着我与其他人在大殿上与人厮磨,你也会待不下去的。”
易辞顿了一下,失笑道:“你可知道厮磨是什么意思?”
卿言蹙了蹙眉,不解的看着易辞。
易辞笑了笑没有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潇璟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铁青。
慕扶疏望了一眼李潇璟,脸上鄙夷之色未退,道:“我曾不心瞥到沈姑娘收到的信件,上面的字迹我颇为眼熟。”
李萧璟眉头一蹙,眼皮微抬,冷声问道:“眼熟?”
慕扶疏点零头,转身面对着申长枫:“我曾经看过国师撰写的符咒,这字迹与国师的字迹倒是有九分相似。”
申长枫笑了笑,道:“你自己也了,只是九分相似了,我所写的符咒实在是太多了,难不保有人为了模仿我的字迹而写的与我相像?”
慕扶疏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这双眼睛能够看透太多东西了。你那字迹根本骗不了我,那就是你的字迹。”
申长枫微怔,继而笑了笑:“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好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易辞看着申长枫,忽而笑了起来:“你当真以为那晚之事神不知鬼不觉吗?”
申长枫一怔,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沈静姝遇害的地方是巷子口,那里可不一定是无人经过啊。虽然沈静姝的尸首是假的,但那晚发生的事情却是真的。”
易辞看着申长枫,缓缓笑了起来:“那晚可是有目击证饶。”
语罢,易辞也不理会申长枫,而是向店殿外看了一眼,轻声道:“出来吧。”
众饶视线齐聚向殿外,都在好奇易辞又会请出何人。
殿内已然乱作一团,他们也不在乎还能如何的乱,反倒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来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殿内的众人都惊得张开了嘴巴。
只见殿外光影重重之下缓缓走出一人影,身姿阿挪纤瘦。
那人一步一步跨入殿内,脸上的面容逐渐清晰。
龙椅之上的人身子微抖,声音都带着些不可置信:“姝儿?”
申长枫的眉头也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来人正是沈静姝。
沈静姝望着龙椅之上的李潇璟,顿了片刻,缓缓笑道:“木郎,我来晚了,我回来了。”
李潇璟听见木郎的那一刹那,手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静姝:“你,你可有受伤?究竟发生了什么?”